第二八章 不說狠話(1 / 2)

費大姨娘所說都是真得,因為鋪子裡麵可是真金白銀,沒有幾個自己人怎麼弄體己?

再說鋪子裡有自己人,總有太多的便宜,不傻的人都會把自己的人塞進去:最好能讓鋪子在暗中變成自己的小金庫。

做姨娘的還有什麼盼頭,反正成不了金府當家作主的那一個,倒不如多弄些金銀傍身:老了之後總要過活的,指望男人那是肯定指望不上的。

以色而侍人,她們哪一個不是明明白白老了之後,那個男人就不會多看她們一眼?因此金府的鋪子裡人手是很複雜的,沒有一個姨娘不想伸手的。

當然,也不是姨娘們說安插人就能安插人的,自然是要那個男人說了才能算;比得就是誰的枕頭風厲害,男人隻要答應了就算是主母也隻能心頭有氣。

比如說費大姨娘,她可不是隻有些銀子傍身而已,金老太爺可是給了她一個莊子的。

隻要你能讓男人開心快活了,男人就會很大方的;而女人能有幾年好年華,哪個不拚命撈好處那就是傻子。

聽到費大姨娘的話,錦兒眼中的寒光一閃,抬頭看向金敬一:鋪子裡事情是庶務,一般而言都是男人家來做主。

也有主母當家的,那都是男人忙不開才讓妻子去管中,如果日後兒子長大成人,老子管不過來當然就是兒子去管,主母還是打理府裡的事情。

錦兒就是想讓金敬一給句話,費大姨娘所說是不是真得。

金敬一眼珠子真得要掉下來了,如果不是錦兒的目光轉過來,和他的目光撞在一起,他還不知道要呆立多久呢。

他真得不敢相信那個出手果斷麻利的人是他的錦兒、他的妻;不要說是一般的女子,就是一般的男子也不可能做到錦兒那樣。

這真得是他的錦兒?霎間在他的腦海滑過一個疑問。

“鋪子裡有不少親戚幫忙。”他咳了幾聲答道,可是聲音些乾:“原來我和你說過一些事情的。”

他也真得有些疑惑。

因為父親寵信妾室左弄一個人插進來,右弄一個人插進來,什麼事情也不會乾領工錢嗎?領工錢也就算了,但是還一副老板的模樣真讓人受不了。

如這樣的事情他也不好同旁人說,有那麼三五次因為姨娘們的親戚讓鋪子賠了銀子或是出了亂子,他才在晚上對著妻子抱怨兩句。

但是現在錦兒卻好像完全不記得那些事情了。

錦兒看到了金敬一眼中的疑慮,淡淡的回他一句:“我曾大病一場,忘了很多事情;不記得這些事了。”

她說得極為自然且理直氣壯,倒讓金敬一生出幾分尷尬來,看著錦兒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做為錦兒的丈夫來說,他現在應該好好的保護自己的妻子而不是去懷疑她,因為她五年來就當真是活在地獄裡啊。

金太夫人很不快的瞪兩眼兒子,沐錦兒一個眼神就把兒子的魂勾走了,不用人家開口相問他就說話,哪裡把她做母親的話放在了心上。

她瞪完兒子又瞪一眼錦兒,看看被錦兒按在桌上的費大姨娘心裡當然是高興的,可以說是太高興了。

自從老太爺納了費大姨娘後,她不是沒有想過要狠狠的收拾過費大姨娘,但是她是不能,因為她是妻,她是金家的主母。

女人不能妒嫉,要賢惠,要主動為丈夫納妾。

同時她也被錦兒鎮住了,更是打定主意不會再去和錦兒麵對麵:錦兒這五年來倒底過得什麼日子,原來那真得是個嬌怯怯的大小姐,如今怎麼和個土匪似的。

真嚇人。她不懷疑費大姨娘說不清楚的話,錦兒一惱怒會當真殺人。

她也說不清楚,但是錦兒就是讓她有這種感覺。

錦兒不再理會金敬一,鬆開不再按著費大姨娘,讓費大姨娘大大的喘了兩口氣。

不等費大姨娘掙紮起身,錦兒已經伸手拿起一個沒有掉下去的碟子,在桌上一拍兩半。

響聲把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蓮香看到錦兒如此,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立在錦兒身後盯著金順一等人。

事情已經如此,絕對不是她一個婢仆可以做主的;錦兒做事也不容她說三道四啊,對與錯她也隻能跟著走下去。

錦兒飛拿起一半碟子飛快的抵到費大姨娘的脖子上,破掉的那一邊就挨著費大姨娘的皮膚。

費大姨娘保養的不錯,皮膚雖然不再吹彈可破但還是細嬾的緊;因此她的皮膚上就多出了一條紅痕來,疼痛讓她不敢再多動哪怕一點點。

錦兒冷冷的道:“既然如此——那你今天來做什麼,為什麼開口就要我的性命?你不說個清楚,就認為我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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