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章 這才是金大姑娘(1 / 2)

敏兒話音一落,她身後的兩個大丫頭一聲不吭,上前就把跟著錢氏來的丫頭給揪住推倒一邊:“綁了。”

錦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就在昨天的時候敏兒還嬌怯怯的問她應該如何做,不想轉個臉的功夫,敏兒和其身邊的丫頭就像變了一個人般。

人當然是會變得,她也不想讓敏兒成為一個嬌弱柔順的大家閨秀,但是絕不能相信經她一次的教導,敏兒就會轉變如此之大。

錦兒這裡是受驚,錢氏等人就完全呆住了——金家大姑娘可是金府的寶貝疙瘩,當真是不能碰破一層油皮的。

金家老爺金敬一是真真把金家大姑娘和金家大爺兩個孩子當眼珠子護著:誰也不能加一句重話到他一雙兒女頭上。

因此金府上下倒真得沒有人敢給敏兒臉子看,就算是談秋音和敏兒姐弟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而敏兒姐弟也是極爭氣的,這些年來並沒有讓金敬一被人指著後背笑——他如此溺愛有多少人等著說一句:慈父出敗兒。

但是敏兒姐弟雖然並不出色,哪一個在天元城裡都不是有名的人兒,卻和平常的孩子差不多。

金敬一教的好,也要說兩個孩子是個懂事的。

敏兒在母親失蹤之後的多年裡,除了去給長輩們請安外,就是守著幼弟在自己的院子裡,府裡的事情多一個字也不會說。

包括金敬一成親的事情,金敬一是鄭重問過敏兒姐弟的,但是兩個孩子誰也沒有說什麼。

因此,敏兒在金府人的眼中就是一尊要敬著的“仙佛”,隻是表麵上要敬著,並沒有人真正打本心裡敬畏她。

錢氏和帶來的兩個丫頭第一次認識了敏兒,也第一次見識到敏兒丫頭的厲害:原本敏兒這裡最為出名的大丫頭就是靈靈,那張嘴當真比刀子還利三分。

但是因為她身後的主子並不喜多事,所以她並沒有在府裡和哪個過不去,除了落個口不留情外也沒有什麼特彆讓人記住的。

但是如今不止是靈靈,就連那個溫溫婉婉的巧巧,開口就是“綁了”眉頭都不皺一下。

而如平平這樣的小丫頭,居然也如狼似虎一般,聽到巧巧的話上前就把兩個丫頭按住,綁個了結結實實!

錢氏直到自己帶來的丫頭被綁成粽子,才抬頭看向敏兒,此時她才發現在她印像中的那個小小的、粉妝玉琢可愛的如同年畫娃娃一樣的大姑娘,早已經長大成人。

粉麵含威的敏兒讓錢氏不自禁的低下頭,不敢再直視敏兒的眼睛:“大姑娘,奴婢是奉了……”

她現在還是想抬出太夫人來。

敏兒冷冷的道:“你不用開口,我當然知道你是有頭有臉的人——太夫人身邊的伺候的人嘛,哪個看到你不要遠遠的叫聲嫂子。”

“真真是有臉的,欺到我門上來是因為我是個孩子,還是當我是個沒有母親的娃兒?欺我辱我也就罷了,敢欺我母親,嘿,泥人也有土性兒的。”

她瞪著錢氏:“你在我麵前作五作六的,是要打誰的臉?還不是要打我的臉嘛,這事兒我不但要請父親為我做主,還要請祖母打發了你!”

說到這裡她一指大門:“滾。”

錢氏推開了蓮香,也顧不得其它陪上笑臉:“大姑娘,是奴婢不是;奴婢做事不妥當,您應該罰就罰。但是太夫人召您前去,您不去可就是不孝了。”

她上前去扶敏兒:“來,讓奴婢伺候著大姑娘前去;莫要去得太晚了,讓長者相侯是不和禮……”她的話沒有說完,敏兒一掌就甩在錢氏的臉上。

錢氏相比剛剛的被打更莫名其妙,眼下她當然知道是不會落好的,再鬨下去是要吃大虧的,所以她才會陪上笑臉。

反正有太夫人在,隻要把敏兒弄到太夫人那裡,自有她說理的時候;她也很清楚對錦兒如何是一回事兒,對敏兒如何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她可以對錦兒不存敬意,但是如果對敏兒有半點的不敬,等著她的絕對不是好結果。

所以她才賠著笑臉上去,想哄敏兒也是想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卻不想敏兒回手就給她一記耳光。

敏兒指著她:“拿開你的手。真以為自己是個有臉的,給姑娘站遠些。你是個什麼東西自己心裡要有個分寸,自以為在太夫人身邊當差,就可以在府裡橫著走?”

“太夫人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也不想聽你一個奴婢來說,你也擔不起挑撥骨肉親情的罪名來!但是我父親會是什麼意思,哼,我是最清楚的。”

靈靈過來扶住敏兒,巧巧帶著丫頭搬了椅子出來請錦兒坐。

“姑娘,您何必動氣呢,千金的身子和個粗婦著惱不值當得,一切自有老爺和夫人為您做主;您可是金家的嬌主兒,哪個不是變著法兒的哄您個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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