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章 你的機會到了(1 / 2)

談秋音不敢置信的看著金敬一:“為什麼?”

金敬一避開她的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衣袍,不知道是不是在掩飾什麼:“讓你好好歇一歇,因為有了身子要注意些的,母親也是這樣吩咐的,你有聽到的。”

談秋音被金敬一的話弄得火更大,揪住金敬一的衣袖大聲問道:“你怎麼一下子就待我冷淡許多?”她問出來的同時,自己猛得想到了答案。

“不關我的事情,那是我母親的主意,事先我並不知道她打發來請婆母過去。”她看著金敬一:“你信與不信在你,但真得與我無關。”

金敬一低下頭,一時間他很想歎口氣;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或者說不想再多說:“你想得太多了,我並沒有多想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你有身子了,心情比較容易激動我可以理解,我也是過來人了;但是你如此激動怕是會傷到身子的,秋音。”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無奈。

他並不想和談秋音說關於敏兒親事的問題,因為說了又如何,事情已經發生且已經過去。

談秋音是不是知道談夫人打發人來請金太夫人,或是說她同不同意請金太夫人並不重要;因為有一點是確定的,金敬一有十二分的把握可以確定:談秋音知道談夫人要以敏兒的親事相逼。

他去接談秋音的時候,是真得心中有愧,且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的法子解決:他說不出讓談秋音離開的話,除非是談秋音自己想離開。

因此他也準備好了接受談家的責難,甚至是談家的侮辱。因為他要讓談家的人知道,他對秋音並沒有欺侮之心,隻是事情難決。

他的確不是那種殺伐絕斷的男兒,就算心中對錦兒的感情極重,他也對談秋音做不出絕決的事情來。

可能絕決的話會對他,對錦兒和對談秋音更好,但是身在局中讓他冷靜的處置此事,把一個一心一意待自己的女子傷到體無完膚,他真得作不出來。

但是進了談府後,他是失望的。

談家的人如何對他,他都可以接受,因為那是他欠談秋音的,因為那是他金敬一對不起談秋音。

可是談家的人卻把主意打到敏兒的身上,這讓他心中生出極多的惱意來;不說談夫人如何,他一直認為談秋音是懂得也是明白得,更不會容許談夫人如此做。

談秋音卻不是他認為的那樣的人,她默認了自己母親所做得一切,隻為了要保住她主母的地位。

金敬一可以原諒談秋音為了保住妻房正室所做得所有事情,但是他不能接受談秋音把無辜的孩子牽扯進來。

原本就是他金敬一和談秋音、錦兒三個成年人的事情,至多是再加上談府和金府兩家的名聲:絕對和一個孩子無關。

談秋音的所為讓金敬一寒了心,那是他的女兒,骨血相連的女兒;他是不會容任何人動他的兒女一根頭發的。

更何況談家和談秋音的主意打得那麼卑鄙呢?可能自手段上來說,的確是高明無比,但是在金敬一來看卻是無法原諒。

因為無法原諒,所以金敬一才不想和談秋音多談此事;人都有逆鱗的,而金敬一的逆鱗是金家上下都知道的,包括談秋音。

談秋音的想法和金敬一完全不同,她做出來的讓步,做出來的犧牲,甚至為了要回到金家,她還和母親有爭執,幾乎是和母親大吵之後回來的。

卻沒有想到她的付出換回來的,卻是金敬一如此的冷漠:“就因為那是沐錦兒的女兒,對不對?”

她悲痛的問了出來,然後是淚如雨下。

金敬一沉默的看著她,然後長長歎氣取了手帕遞給談秋音:“不是。我的兒女我是不會讓他們受到半點的傷害,否則我就不會要孩子。”

“我們金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有起有落,到如今也隻能算是個中等人家——我給不了孩子天下最好的一切,但是我做為父親定要護他們周全。”

“我的孩子,我是不會讓任何人欺辱的,誰都不可以。”他看著談秋音的眼睛:“如果有人動我的兒女,我會不惜性命。”

他就是平平常常的說了出來,但是深知他脾性的談秋音卻知道,金敬一的話是無比的認真。

她忽然間很後悔,非常後悔沒有阻攔母親提起敏兒的親事來:母親認為金敬一不會太過在意女兒,但是她應該清楚的。

可是昨天晚上的怒火,還有她的自傷自憐卻讓她忽視了;或者說,在金家的一年多,她並沒有料理過敏兒姐弟的事情,還不能真正的知道他們在金敬一心目中有多重。

現在,她知道了。

她也很清楚,金敬一是在對她說,他對孩子好與孩子的母親是誰無關。

“那,你答應嗎?”剛剛金敬一沒有答她的話,她不死心的又問了出來;她要的是金敬一的心,隻有金敬一的心在她的身上,她才會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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