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虛驚一場(1 / 2)

彆說沐堅是錦兒一母同胞的弟弟,就算是庶出的,錦兒當著鄰裡的麵兒也不可能讓身邊的人打他的;能打沐堅的人隻有她,也唯有她。

並不是她想剛到娘家就打弟弟,按說她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娘家的事情也隻有聽得份兒,哪裡有她多嘴的地方?

弟弟的好與壞也論不到她來教訓,因為她還有父母雙親在;但今天沐堅實實在在太過份,如此堵在門口不讓她進,對錦兒無疑就是兩記重重的耳光。

且把女子重過性命的名聲,也被沐堅丟到地上任人踩踏:如果她今天不把沐堅的話堵回去,就算有鎮南王府的證言,她沐錦兒以後也無法在人前抬頭。

不為彆的,就因為沐堅是她沐錦兒的親弟弟!

錦兒指著沐堅的鼻子:“我先回了金家,金家上下的人都知道我的清白,還有鎮南王府的人為證,卻不想回到家裡來,被你生生的毀掉我的清白。”

“嫡親的姐弟啊,你卻生生要把我逼死才高興的樣子。我的清白日月皆知,蒼天為證,還有王爺為證!我對得起天地,也對得起父母。”

沐堅卻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因為他被打得愣住了;也隻是愣了一下下,然後就怒發如狂:“你敢打我?!”

他揚手就打向錦兒,不問是非對錯,也不聽錦兒的指責教訓,他隻記得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被錦兒打了,當眾打了臉。

自有車夫和婆子們上前攔住他。

錦兒卻被沐堅氣得七竅生煙,這樣的娘家回來何益?

“好,很好。我沐錦兒當真是來錯了。”她剛剛是不得已才抬出鎮南王府來,不然的話巷子裡的人就可以讓她的名聲全毀掉。

說到這裡她退後幾步,避開沐堅後對著沐家的大門端端正正的跪下去,然後以頭觸地叩了三個頭:“父親,母親,女兒不孝不能進門給你們叩頭請安了。”

她說完伸手,蓮香上前扶起她來。

她這樣做並不是做戲給人看,而是要告訴眾人她回來是想給父母請個安罷了;弟弟一番惡言她傷心而去,卻並不是沒有臉見父母,羞愧而走。

沐堅現在所想就是狠狠的回擊錦兒,就是狠狠的給錦兒幾個耳光。

他可是堂堂三尺男兒,豈是一個婦人可以打得?當眾被一個婦人打,如果他不能打回去今後他還有臉出現在人前?

但是金家的車夫和婆子豈會讓他得逞,死死的抱住他讓他無法衝到錦兒的麵前:如果他不是錦兒嫡親的弟弟,此時便不是被抱住,肯定會被打趴在地上。

沐堅氣得口不擇言了:“你休要花言巧語,為了你父母多次被人所辱,後來到金家要人,反而被金家老太太搶白,一氣之下病了一大場。”

“花掉家中多少銀子,自此之後家道更是不濟;人人都不願再和我們家來往,就因為被你的不要臉所累。”

“大哥的親事吹了,大哥病倒後就走了;之後我便說不上一門親,在前不久好不容易找到一門不錯的親事,你卻又來攪事!”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還有臉活著,你不死就是想逼死父母,就是想讓我們沐家都被人指著脊梁罵。”

“說得那麼好聽有用嗎,有用嗎?真得是金家認為你清白,認為你是他們金家的主母,如今那個金大老爺為什麼不陪你回來?”

“你以為你胡亂說上兩句,扯一扯鎮南王府就能取信於人了?婦人之愚見,你卻不知道你已經被人恥笑了,害得我們沐家又要被人恥笑!”

“真是清白的金家的大老爺呢,分明就金家不要你了,才把你打發回娘家來,為了苟活於世居然敢說出那樣的彌天大謊。”

他罵得是痛快了,卻把錦兒氣得五臟六腑無處不疼:和此相比,金府的刁難真得不算什麼啊。

錦兒上前一步,接連兩掌打在沐堅的臉上:“你長沒有長腦子,你姐夫是不是跟著來了,和我的清白有什麼相乾?”

“他來當然會來,不一同來就是我的清白有虧?你真真是讓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看到攔你的人是誰府上的人嘛,如果像你所說我是被送回娘家的,她們為什麼要攔你?”

“他們早丟下我就回去了。你真是讀書讀傻了。”錦兒真得不想再和他廢話,因為此人是講不通道理的。

問也不問就憑他的判斷,認定她是被金家送回來的,所以當場翻臉相向;被自己教訓後不知錯,還要再指責自己。

秦奶奶歎口氣:“老婆子都看得清楚,金家的大夫人是回來探親的;你這個金家舅老爺如此,真真是丟儘了你姐姐的臉麵。快認錯吧。”

她是想大事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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