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章 滅口的差彆(1 / 2)

“如果當初錦兒的腿真得被人打斷過,那為什麼鎮南王府的人沒有提起,更沒有質疑錦兒的真假?這不合道理的,母親。”

“真得有人說了假話,在鎮南王府和秀兒那個丫頭之間,您認為誰在說謊?”金敬一聳聳肩膀:“我是信不過秀兒的。”

太夫人看一眼氣得跌坐在椅子上的談秋音,長歎一聲:“兒啊,不是母親相信秀兒,而是想提醒你凡事經心些,萬一呢?”

金敬一搖搖頭:“母親,秀兒是絕不可信的;因為那些匪徒擄人走的時候,為什麼會讓秀兒跑掉,試問她一個小腳女子,如何能跑過那些大男人的?”

“那些凶神惡煞的人沒有放過暖兒她們三個,在秀兒逃走的時候,怎麼可能會不下殺手?她,本就不應該回來的,母親。”

“她能回來,就證實當年的事情,她和那些匪徒是有勾結的,她的話又如何可信?因為她怕事情敗露,所以巴不得錦兒死啊。”

談秋音真要被金敬一生生氣死了:“那你說為什麼她會這個時候被人滅口?”

“如那個布莊的管事,被人滅了口。”金敬一看著她:“你是有身子的人,多為孩子著想你不應該總是想著……,多想想開心的事情不好嗎?”

談秋音沒有想到金敬一如此答她,和她所想完全是一個東一個西:“你真真是鬼迷了心竅!”

太夫人皺眉:“秋音!”一個女人家怎麼可以對夫君直言相斥,且還口出惡言?雖然兒子的話落在耳中也不是那麼中聽,但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不快是因為兒子對錦兒十成十的相信,但是就算對兒子再有不快,也不會當著兒媳的麵表現出來;同樣的道理,他們夫妻如何相處她是眼不見為淨。

但是在她的麵前,做為妻子的就應該對夫君恭恭敬敬的;而談秋音對金敬一如此,讓她極為不滿,令她認為談秋音會如此完全是恃寵而嬌。

金敬一待談秋音是很好的,在她這個母親的眼中,兒子對媳婦不打不罵就是好上天兒;而她待談秋音更是無理可挑,正因為他們母子的相寵,才讓談秋音失了分寸。

談秋音根本忘了她為妻的本份。

“婆母,秀兒都說了沐錦兒是假的,除了捎來的口信外,她還說有另外的事情可以證實,讓我到時候等著看就可以。”談秋音卻沒有收斂,反而大聲對太夫人說起話來。

“可是如今秀兒被人滅了口,所有對沐錦兒不利的事情都不能展現在眼前,可是我們會騙老爺嗎?老爺卻聽不進我半句良言,一心一意隻知道維護那個沐錦兒。”

太夫人的臉完全的放下來:“秋音,你知道如何為人妻子嗎?做妻子不能得丈夫歡心就要自檢不是,還能怪男人家三心二意不成?!”

談秋音被婆母的話擊得一下子愣在當地,過了半晌才醒過味來,自己又錯了:說起來她先前的氣就沒有發作出來,隻是半途強壓下去。

原本以為能用秀兒的話讓沐錦兒無處可立身,可是沐錦兒不應戰,根本理也不理她起身就走:這本也沒有什麼,如果隻是這樣她反而會更有話說。

你沐錦兒不是理虧躲什麼躲?但是沐錦兒不隻是走了,她留下一句話,讓金敬一替她來應對,而金敬一就真得應了下來,還真得如此做了!

真是讓她忍無可忍。

她才會再次暈頭暈腦的大叫起來,再次招惹的婆母不快,大為失策。

同時,太夫人的話也讓她極為傷心;自她嫁到金府以來侍太夫人可以說儘心儘力的,有什麼好的頭一份不是太夫人的?

她在娘家得到的任何好東西,都要孝敬給太夫人,可是換來的是什麼:你不能得到丈夫的心是你沒有本事,還能怪你丈夫喜歡旁的女人?

你應該自省其身!

這是多麼嚴重的指責,她從小到大都不曾受過這個,怒火心中翻來覆去,最終她還是壓住了一肚子的怒氣:因為,她想要留在金府想要留住金敬一的心,就不能失了太夫人的支持。

金敬一的心本就不在她這裡,如果她再失去太夫人的歡心,那以後她要如何在金府立足?當真不如自己乖乖的拱手相讓來得好,免得最後被人趕出去。

為了肚中的孩子,為了將來,為了金敬一,她不得不把這口惡氣咽下去。

談秋音對著太夫人跪了下去,沒有說話隻是伏在地上泣不成聲;可以說是悔恨,也可以說是委屈。

反正她是談家姑娘,就算太夫人再不滿也不能真得拿她如何,兩句重話後也就隻能收口。

太夫人看到談秋音跪在地上,連忙讓丫頭扶起她來:“你是有身子的人,地上涼豈可以說跪就跪?以後行事一切要以孩子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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