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七 秘密與把柄(1 / 2)

金敬一會怒,是因為還有人要對錦兒下手,就在他的眼皮下謀害他的妻:豈能不怒?還有,他還有一層怒意就是對自己的,為什麼自己再一次讓錦兒獨自麵對這些?

他對歸來的錦兒信誓旦旦的說過,有他在不會再讓人傷害錦兒。可是在金府之中就有母親等一乾人等與錦兒為難,而離開金府卻還有匪人想害錦兒的性命!

他感覺自己對不起錦兒,也因為錦兒再遇到危險,和五年前的事情有點仿佛——如果沒有柳捕頭的話,他趕到這裡會看到什麼?

是錦兒冰冷的屍身還是錦兒再次消失在他的生活裡,從此後再落到匪人手裡受儘苦難?他真得不敢去想,隻是一個念頭就讓他遍體生寒。

也因此他更想知道倒底發生了什麼,更想知道那兩個匪人是誰,又是誰支使得他們,今天晚上他們對錦兒做了什麼。

看到柳捕頭的目光,他便不由自主的盯緊了他的臉;手卻不忘牢牢的握住錦兒,他嘴裡卻不是追問柳捕頭而是對錦兒道:“你沒有事就好,沒有事就好。”

柳捕頭咳了一聲,目光移開沒有再看著金敬一,更沒有去看錦兒,嘴裡要說的卻沒有因為金敬一的話而有遲疑:“大人,兩個匪人跟了金家的車馬一整天。”

“我得到底下人的回報便跟過來看看,沒有捉拿他們就是想知道他們意欲何為,幕後之人又是誰;卻不想他們大膽妄為,和寺中的某些人有勾結,居然對金夫人下手……”

他的頭微微低下,一雙胳膊垂下看上去就很有力量的樣子:“因為事關夫人的名節,一是來不及請同僚二來也不便讓太多人知道此事。”

說到此處他的頭動了動,轉到了錦兒的方向,微微抬起頭來卻又沒有看錦兒:“在下的身手還過得去便自己收拾了兩個匪人。但還是讓夫人迫不得已被人所脅離開寺,是在下辦事不力請大人責罰。”

柳捕頭隨即欠身抱拳,真得擺出請罪的樣子來。

金敬一長長的吸口氣,上前一步扶起柳捕頭:“你救下了拙荊,此情此恩我記下了,他日定當厚報。”

錦兒本來高高懸起來的心放了回去,但是臉色卻有些發白,轉過頭不再看柳捕頭。

她原本認為柳捕頭開口後,等著她的就是金家的怒火;可是,這樣的結果卻並沒有讓她輕鬆:原本應該是輕鬆的,但是她的心更加的沉,仿佛那上麵壓上了整整一座山般。

沉重的讓她呼吸都有些亂。

柳捕頭後退一步再次抱拳:“金大人言重,本就是在下的份內事。累到金夫人受驚是在下失職,大人不怪罪已經是極為開恩。”

金敬一聞言看看他點頭:“大恩不言謝,我便不多說了。”他看向兩個匪人——定要好好的問個清楚不可,找到那個心心念念要害錦兒的人,定要把其剝皮抽筋,以償錦兒五年來的苦楚。

他是個讀書人,向來不喜血腥手段,但是這次不同,他是真得很難以放過那個人;就算是給那人一個痛快的死法,他都感覺是太過便宜了那人。

因為,那人賊心不死五年之後還是不放過錦兒。

柳捕頭再次抱拳:“在下就告退了。兩個匪人歸案,在下還要把他們拿回去好好的審問。”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有什麼消息在下會及時稟於大人知道。”

他說到這裡欠身後退,看樣子馬上就要離開。

錦兒沒有轉身,看著那沉沉的夜色就好像已經化成了一尊石像般;在此時,她也真得恨不能化成一尊石像,可以無知無識。

現在她還有什麼能說呢?柳捕頭把話說得極為圓滿,不但解釋了他出現在這的原因,還把今天晚上所有的疑點都抹去了,使一切聽上去是那麼的合情又合理。

她原本的擔心全都不用擔心了,可是柳捕頭是知道內情的,他瞞了金敬一真得就是好事嗎?真得就是嗎?錦兒問了自己無數無數遍,卻隻得到一陣又一陣的心煩意亂。

就有她有一肚子的疑問,就算她對柳捕頭的用心極為不安,卻不能開口問上一個字。

秘密隻有她一個人知道的時候是秘密,多一個人知道那便不是秘密而是把柄。

“可否容我問他們幾句話?”金敬一說的極為客氣,但是用意卻很是堅決。

“居然有許多人,如此熱鬨!”鎮南王自黑暗中一步步走出來,聽他的口氣極為不滿後山有錦兒等人。

他身後自然跟著抱劍。

抱劍對金敬一和錦兒點了點頭,仔細的打量一番柳捕頭:“王爺,原本後山是真得很清靜,婢子哪裡知道會有許多人也生出王爺的雅興來?”

“你們,大半夜不睡跑到後山來做什麼?”她很不客氣的質問,就好像她和鎮南王大半夜不睡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不等金敬一開口,她就看到了兩個躺在地上的兩個人:“咦,還睡著了兩個?”

錦兒當然知道抱劍不會是認為那兩個人睡著了,眼下她的心是實實在在的提到了嗓子眼兒,下一刻很有可能就會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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