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六 鐵案(2 / 2)

朱捕頭最後大叫道:“你安排麻子做替罪羊,可惜的是卻瞞不過我的眼;如今罪證如山,你還有什麼要辯解的?是不是要嘗過大老爺的刑具,你才肯乖乖的認罪? 他的眼珠子都是血紅的,盯著錦兒仿佛要把她活活的吞下肚。

做為本城的捕頭,他何時被人那麼羞辱過?他拿金敬一無法,所以就把一肚子的怨氣都算到了錦兒的頭上。

所謂的鐵證如山也不過是推測,因為沒有任何人證與物證可以證實錦兒和命案有關;但是他辦案到現在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形,隻要上了夾棍人犯就什麼都招了。

招了,那就是鐵證如山。

眼下,他能證實錦兒在命案發生的時候行蹤不明,就可以拿到衙門問話,到時候大刑伺候之下有什麼話是問不出來的。

最為主要的是,他要讓錦兒把大刑都嘗過一個遍,才能出他今日受辱的一口氣。

錦] L 皺眉:“就憑你認為我沒有在茶館出現,所以我就是凶手? 朱捕頭恨聲道:“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見淚 ― 為什麼你一直不問死者是誰,是不是你心裡己經有數,所以根本不必問? 錦] L 歎氣:“和我何乾,我為什麼要問她是誰? 金敬一也無法再忍受朱捕頭:“來人,給我綁起來送去衙門,我要親自去問問知府大人,定要讓他給我一個交待。”朱捕頭推開了金有文:“你們都是啞巴嘛,就由著他們如此胡鬨?金大人就算是官又如何,王子犯法還與民同罪呢,何況沐氏隻是一個民婦而己。”“金大人,你還真是鐵石心腸,那個死者就是你新納的姨娘。”他再次開口又驚呆了金敬一和錦兒。

兩個人忍不住齊聲問:“你說什麼? 柳一鳴一掌甩在朱捕頭的臉上:“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 … … ”“你想怎麼樣?這樣大的案子,曲折的案子也被我破了,可是你柳大捕頭呢,屠夫案你可有了線索?”朱捕頭卻根本不聽柳一鳴的,反而譏笑於他。

“對,你們沒有聽錯,死者就是你們府上的新姨娘,聽說名字是叫弄琴。”他盯著錦兒:“你裝的還挺像,但是我卻知道你是裝的,一眼就看出來了。”錦) L 沒有理會他的瘋言瘋語,隻是看著金敬一:“弄琴她死、死了? ! ”話音剛落就看到七兒衝進來,她開口嚷的話就是:“夫人,弄琴死了,談夫人不讓人說 … … ”金敬一的頭己經疼得都麻木了,聞言看著七兒木木的道:“你說什麼,談夫人早就知道弄琴己經死了 9 , , 事情是一波三折,他完完全全猜不到事情還會如何發展,還會不會有什麼驚人的消息出現。

在他的家中,在他的府中,死了一個姨娘他卻是最後一個人知道的:而知道的談秋音並不知會他。

本來,談秋音知道此事後第一個應該知會的人就是他。

七兒也顧不得喘口氣:“我是偷聽來的,聽到談夫人和丫頭說話,讓丫頭們給弄琴收拾東西,說她死的太早了些,還要等上幾天才能給她操辦後事之類的,還叮囑“‘頭千萬不要在他人麵前提及。”“如果有人問起弄琴來,就說她到庵中齋戒去了。”七兒看著錦兒有點抖:她有句話沒有說出來,卻用目光示意了錦兒 ― 昨夭晚上弄琴還請錦兒去園中相會。

錦兒還沒有說話,朱捕頭又開始大叫:“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我們己經探聽清楚,弄琴姨娘和你的那個什麼蓮香姨娘不和,爭風吃醋嘛,我們見多了大宅子裡的這種事情。”“你的人吃了虧,所以你就要給你的人出口氣,便把弄琴殺掉了,又找了一個麻子做替罪羊;嘿,可 I 借的是你遇到了我們,你想脫罪是想也不用想的。”金敬一臉色白得透明:“閉嘴! 柳一鳴看向朱捕頭:“你辦案如此老練,那說一說為什麼凶手定要讓麻子背黑鍋,而不是其它人?比如說街邊的一個乞丐,如果說弄琴死在乞丐手上,是不是更容易脫罪? 朱捕頭張口結舌答不出來,因為原本他所說的那些也不是他查出來的,更不是他推測出來的,都是聽相 p 一鳴所說。

在柳一鳴的目光逼視下,他還真得想到了一個理由:“因為麻子在官府親筆寫了一份筆錄,說沐氏是假的根本不是金府原本的沐氏夫人。”“因為事情要敗露了,所以這個沐氏才會除掉在宅子裡和自己過不去的弄琴,再嫁禍到麻子的頭上來個殺人滅口。”“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的。”他揮舞了一下胳膊,臉上全是激動:因為他越說越感覺有道理,可以說是全無破漏。

這是他辦案以來推測的最為完美的案子。

鐵案,這就是鐵案,他辦得鐵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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