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八 衣裙(1 / 2)

掌櫃的跪在地上,哭得比死了老娘還要痛:自幼就膽小如鼠的他,一個時辰之內被人用刀架到脖子上兩次,他還沒有暈過去和膽子沒有關係 ― 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兒女待哺,他哪裡敢暈?蒙麵人本來打算走了,拿到應該拿的東西,多叮囑一句也不過為了防個萬一:掌櫃的是不是對官府說了謊他還要好好的查一查。

卻想不到掌櫃己經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就連前後證詞不一他都有了解釋。

原本,這應該是蒙麵人要教給掌櫃的,隻是理由和掌櫃所想不太一樣,但是掌櫃所說無疑更好一點兒。

“你倒真是機靈啊。”蒙麵人心有疑惑,但是卻不想久留也不敢久留,生怕被掌櫃的記住什麼,萬一他日被識破身份,那他的一番苦心也就白搭了。

不管其它,先把眼前的事情對付過去,然後才能有時間好好的查一查來龍去脈。

蒙麵人不再多話轉身便走。

掌櫃的看著蒙麵人再次打開門出去,忍不住看了一眼窗子,但雙膝己經發軟哪裡站得住,跌坐在地上連汗也顧不得擦。

他嚇得不輕,就因如此才沒有到妻兒的房裡去,更不想去老母親的房裡,免得被他們看出不對來,再累他們受‘涼。

如果此事真得會讓他有什麼大禍事,他也不希望累及家人,最好的法子當然就是不說給家人半個字了掌櫃的好一陣子才爬起來,蒼白著臉喃喃的道:“這是為什麼,你說這是為了什麼。”他老實巴結的一輩子,做生意也絕不敢騙人半分,怎麼就攤上一件大禍事呢。

坐下連喝涼茶也無法讓心放到肚子裡,更不說去睡了;正驚疑不定的時候,就聽到窗子響了一聲,他心頭一驚連頭都不敢轉過去:不會是又來了吧?怕什麼來什麼,一柄刀子架到掌櫃的脖子上,使掌櫃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掌櫃的淚水忍不住流出來:這還有完沒完,這還讓不讓人活了?來一個又一個,這些人倒底是想鬨哪樣?可是他不敢把怨氣表現出來,連先開口的勇氣都沒有。

“你,為什麼要對官府說謊?”來人聲音雖然和前兩個一樣都是故意壓著嗓子,但是掌櫃的還是驚訝至極,差點就忘了脖子上的刀子要轉頭看過去。

因為,聽聲音掌櫃認為這次來人八成是個女子;隻有八成,因為有些人說話是男女不辯的,他也隻是猜測而己。

掌櫃知道想要活命應該如何做:“好漢,您手下留情。

不是小的對官府說謊,因為今兒老母非要去寺裡上香,我和妻兒隻好相陪,根本就沒有留在店中。”他都沒有向來人問的他扯了什麼謊,因為他太清楚不過了。

來人“咦”了一聲,顯然也沒有想到掌櫃的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但正是因為這一聲讓掌櫃的確定來人就是個女子。

女子怎麼了,女子如果要殺人話也隻需要一把刀就足夠了。

掌櫃不敢因此而生出其它的心思來,因為他感覺這名女子更讓他寒毛直立。

“店裡今天就托給了請來的二掌櫃,也是店裡的帳房;官府來問話的時候,就叫了兩個小二問問,誰也沒有見到金家的馬車與人,自然便對官府那樣說了。

他正好有事回去了。

而我掌櫃怕自己的話讓來人生氣,連忙補救:“好漢,小的實不知金家夫人來過,眼下是知道了,真得知道了。

還有,今天店裡還有兩個小二也請了假,倒是有個夥計說他們兩個伺候了雅間的客人,但是誰也不知道那是誰啊。”“現在您放心,小的知道應該如何說了,肯定會讓官府明白金家的夫人真得來過;明兒帳房和小二們一回來,他們也能到官府為證的。”來人聽完後沉默了一會兒後:“你先給我寫個東西,記得畫押。”掌櫃也不敢多說,己經是駕輕就熟幾下子就寫好放到桌子上:“您看如何? 來人沒有說話隻是取了那紙,刀子也收了起來;雖然沒有出聲,但是掌櫃卻能感覺來人沒有了怒氣。

就算如此掌櫃也不敢亂動,因為他總是感覺身後的女子真得會殺人,絕對不是他妻子那種看到殺雞就會暈倒的之人。

“你說的帳房和兩個請假的小二都住在何處?”來人又開了口:“你最好沒有騙我,如果你今天晚上有一個字是假的 … … ”威脅的話落進掌櫃的耳中,卻讓掌櫃的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性命真得無礙了;他很清楚自己沒有說假話,帳房和那兩個小二自然會向來人說個清楚明白。

如果金家夫人真得來過就是來過,就算沒有來過也希望帳房和店小二放聰明些,知道話應該如何說:真與假不要緊,小命才要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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