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一 母親(1 / 2)

沐老爺對自己的變化並沒有感到吃驚,更沒有感到愧疚之類,反而自心中生出一種熱情來,每天都拱的他心尖癢癢的;尤其是可人水汪汪的眼睛縹過來的時候,他更感覺自己霎間年少十個寒暑。

當然,他並不是認為自己偌大的年紀再納妾,或是找兩個漂亮年少的丫頭相陪,是多麼光彩的事情;要知道,他怎麼也是天元城有功名在身的老秀才。

所謂人要臉樹要皮,他當然不想讓彆人知道晚節不保;但是對家人來說,他認為倒不必遮掩什麼,甚至認為家中的人都應該理解,都應該體諒他才對:多年來,他苦苦的支撐著沐家,今夭就算是稍稍的享樂、稍稍的放縱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他的老妻是個老實的人,在他對其說了不會納妾後,就讓其知趣的躲在房裡不要出來礙眼。

有了如花似玉的丫頭後,他再看老妻,頭發也乾枯了,手背手心都粗糙且硬的格人,更不用說臉上那些能夾住蚊子的皺紋;再看身材,老妻沒有腰身的身子怎麼能和楊柳細腰可比?就不用說丫頭們那一身如水洗凝脂般的皮膚了,想想老妻的皮膚,他隻有厭惡之感。

雖然老妻不敢在他麵前有什麼不滿,頂多也就是小聲的抱怨兩句,但是他很清楚老妻對他的所為並不讚成;不過,男人做什麼事情還需要女人家來指手劃腳嗎?他當然不會把老妻的不滿放在眼中,卻想不到今天女兒會打上門來,讓他感到要多丟臉就有多丟臉;尤其是在兩個丫頭麵前,讓他感覺自己少了最重要的那點男人的威風,一家之主的尊嚴。

沐老爺並沒有細想錦兒怎麼會大半夜出現在他的麵前,他直覺的認為是老妻對女兒說了什麼,才會讓這個百般不聽話的女兒如此做。

對於現在的女兒來說,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半點也不奇怪,但是他很生氣。

沐老爺生氣了那後果當然要很嚴重,最為主要的是,他怎麼能在他喜歡的兩個女子麵前被女兒羞辱呢?所以,又羞又惱之下他想也不想喝問完就衝過來,揚手就給了錦兒兩個耳光。

他打得的確是快,但是年歲擺在那裡,和迅雷不及掩耳相比當然是要慢上許多;之所以會得手,全因為錦兒和金家仆婦正處在震驚與不知所措中。

兩記耳光火辣辣的痛,也讓錦兒完全的清醒過來;拂了一下臉,錦兒便放下手來,瞪了一眼父親看向屋裡的兩個“‘頭:她的臉真得紅了。

不是被打的紅,羞的,替自己的父親:偌大的年紀如此做己經讓人看笑話了,還要一下子弄兩個丫頭上床!她真得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至於那兩記耳光,錦兒此時反倒並沒有生出太過激烈的情緒,因為沐老爺所為實在是太讓她震驚了。

在錦兒腦中第一個閃過的念頭就是母親,不知道這些日子她是怎樣的心情。

“你們,給我滾出來。”錦兒不能打還父親那兩記耳光去,但是事情己經遇上,今天晚上反正也不會再在沐家留下什麼好印像,倒不如一並處置了。

弟弟不能錯下去,父親更不能錯下去。

高氏聞言揮揮手,自有婆子進屋去捉人:婆子們對屋裡的兩個丫頭沒有半點的憐惜,下手都很重,不過是拉扯就讓丫頭吃了不少的苦頭 ― 胳膊上己經出現了青色的指印。

沐老爺顧不得教訓女兒,回頭去護兩個他心尖上的肉,可是他一個老書生哪裡是婆子們的對手?最終他的心頭肉還是被拖出了裡間,被丟在廳上。

錦兒盯了丫頭們一眼:兩個人也就是十七八歲的年紀,但是混身上下那種風塵味兒就是你掩上鼻子毅有嗅得到。

不用問她也知道這兩個“‘頭是什麼出身,再想到開門的那個小“ r 頭,她在心中又罵了一句沐堅。

這種女子豈能帶回來?倒不是錦兒不知道青樓女子的可憐,但是她看到三個丫頭並不能讓人生出半分的同情來 ― 她們舉止間的那層意思,完完全全就沒有半點的被迫和不情願。

反倒對錦兒衝進來打擾了她們和沐老爺,生出很大的反感來;嗯,她們看錦兒的目光裡帶著憎惡,一種幾乎是出自她們本能的憎惡。

就好像錦兒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和她們天生就是敵人、就是對頭的人。

兩個“‘頭並沒有驚呼也沒有求饒,也不整理衣服,任由自己衣衫裡露出一片又一片的肌膚來,隻是不時拿可憐巴巴的眼神看向沐老爺。

對於她們來說很清楚,有什麼是最大的倚仗,什麼是她們最好的武器:讓沐老爺去對付眼前這個討厭的、可惡的女人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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