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九章 求解而來(2 / 2)

金敬一沒有馬上應答,反而先看向錦兒,直到錦兒點頭他才點頭稱是離開:他雖然認為錦兒沒有什麼不對被母親捉到,但是不放心錦兒又不能在母親麵前明說。

看到錦兒的示意他才稍放下心來,想著母親也不會真得拿錦兒如何,頂多也就是刁難錦兒兩句,便乖乖的答應著退出去:他如果再為錦兒多說話,隻會讓太夫人看錦兒更不順眼。

柔兒並不知道太夫人聽到後已經生出不喜來,還自認得計:她並沒有馬上對太夫人說出她的發現來,是聽說了錦兒昨天晚上就離開金府——她猜想十有八九沐氏夫人回不來了。

人都回不來了,她再說什麼是非又有什麼用;所以她就想等等看,如果沐錦兒回來了,那她就到太夫人這裡來——沐錦兒敢回來就有了應對太夫人的法子,而她把事情一說正好幫到太夫人。

借此就能得到太夫人的賞識,往後她也就算在府裡有了一個靠山。她的打算很精細,但是卻沒有想到太夫人沒有讓她進去,隻是讓個丫頭來問她話。

柔兒想了想,尤其是想到蓮香甩在她臉上的耳光,便對丫頭說了幾句大概:她看到沐氏夫人大晚上偷偷的離開金家,並且她還有物證為憑。

來問柔兒的丫頭是蝶舞,聽到柔兒的話心頭都忍不住跳了跳,因為事關一個女子的名節,這樣的話可不是能胡亂說的:“你,確定?不會是看錯了吧,大晚上看不清楚也是有可能的。”

她其實也是好心提點柔兒幾句,也不想金家鬨出這樣的醜聞來。

柔兒卻答得極為肯定,說她看得清楚且還認真的查看過,物證還在原來的地方,隻要太夫人讓人去查看就能知道。

蝶舞無話隻能回來對太夫人低語回稟,聽到完蝶舞的話,一直沉默的太夫人忽然生出精神來:她就知道錦兒回來是有目的,不可能像她說的那般,果然讓人看到了。

眼前的銀子也不那麼討厭了,太夫人擺手讓人取了下去:“我說話當然是作數的,但是不能再有下一次;我們金家的銀錢是世代省吃儉用積累所得,豈能胡亂花在不相乾的人身上。”

錦兒微笑:“太夫人說的是。嗯,怪不得太夫人和娘家不怎麼走動,原來都是不相乾的人。”她看著太夫人的眼睛是眨也不眨。

就算沐堅是不對,但是她不能讓太夫人把她娘家人稱為不相乾的人:誰人沒有父母兄弟?

太夫人被頂撞的火氣上湧,但是她並沒有發作錦兒,反而淡淡的道:“娘家人當然不是不相乾的,但是身為人妻應該分的清楚哪個是家;幫襯並不能取婆家之所有而濟娘家之所無。”

“我就算是有幫襯,也沒有拿過金家的一分銀子;至於敬一嘛,那是他對外家的孝心,便不是我這個做母親所能管的。”

她說到這裡看向錦兒,眼中帶著幾分譏諷:你想貼補娘家?行,先等你成了金家的主母,還要等到你兒子長大成為金家的主人再說。

錦兒並沒有在意太夫人的話,反而在心中生出警醒來,因為太夫人沒有生氣:隻可能是剛剛那個丫頭進來所說,予她沐錦兒而言不是好事,對太夫人而言就是又捉到她的把柄。

太夫人大可以再光明正大的找她麻煩,自不必和她在話語上多作計較。

錦兒想來想去也想不到自己能讓太夫人捉到什麼錯處,正是如此才讓她心裡更是七上八下。

“事情已經了結,沐家不欠金家一分銀子,媳婦便先回去了。”此時她再開口要離開,卻是為了試探。

太夫人微笑:“何必急著走,坐下我們好好的說一會子話。來人,請柔姨娘進來——她還真是乖巧的孩子,對吧?”

錦兒對柔兒沒有太多的印像,應該說她對金敬一的妾侍就沒有興趣:因為她根本不在意金敬一晚上會宿到誰的房裡。

她也想不到柔兒會對她生出敵意來,但是轉念間便明白和蓮香有關;輕輕的歎口氣,如果不是事情太多,她何至於對姨娘們沒有半點防範呢?

她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做不到,有太多的事情都比對付姨娘們要緊太多。

柔兒進來先對著太夫人行禮,又向錦兒請安;自禮節上來說,誰也挑不出柔兒的不是來。哪怕她是來找錦兒麻煩的,也沒有在禮節上怠慢了錦兒。

一個禮罷了,有什麼要緊的?最為重要的是,要看誰能笑到最後:計較眼下一個禮的人,永遠不會成為笑到最後的人。

柔兒明白這層道理,所以她在禮節等很多小事上都不會和人認真的;但是有人和她搶男人的話,那便不再是小事兒了。“太夫人。”她輕輕的開口,聲音仿佛晚上帶著溫暖之意的風:“婢妾有事要稟於太夫人知道,正好夫人也在這裡最好不過——夫人,並不是婢妾要生事,隻是婢妾有些不懂,夫人正好可以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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