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五章 冤家(1 / 2)

第一百八五章 冤家

錦兒在馬車上也沒有開口說什麼,而金敬一也沒有多問什麼,隻是親手喂錦兒吃了一碗燕窩。

錦兒沒有胃口吃東西,但是在金敬一的相勸下她還是把一碗燕窩吃得乾乾淨淨。她很清楚,她不可以再暈倒。

如果再暈倒金敬一肯定會帶她回府,到時候她就算是再堅持隻怕金敬一也不會讓步的。

看著遠處那圍了紅色轎圍的牛車,錦兒的眼中又閃過了淚光;她偏過頭去不想讓金敬一看到,也知道自己今天的任性肯定讓金敬一心中生出了疑問來,但是她真的沒有辦法讓自己平平靜靜的離開。

有些事情,就算你知道結果是什麼也要去做,不做你會後悔甚至會惱恨自己。

金敬一把碗放下,拿起帕子很自然的給錦兒拭了拭嘴角,再伸手攬過錦兒:“自你回來後,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如此模樣,就好像一個孩子般的軟弱無力,就好像這世上隻餘下了你一個人般的孤單傷心。”

“歇一會兒吧,到了墓地還要折騰一番的;我知道你現在睡不著,我的意思是讓你合上眼睛歇一歇,什麼也不要想讓腦子空一空。”

他當然有疑問,但是錦兒現在沒有心情說他便不去問。他說過,他會相信錦兒的,男兒要言而有信。

因此,錦兒隻要不說他便不問。

錦兒沒有作聲,把頭放在金敬一的肩膀上合上了眼睛,眼前出現的卻是一片燦爛的陽光,那麼的明媚那麼的溫暖,照在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上,耀出的是一陣又一陣的笑聲。

淚水自她的眼角滲出,然後滑落滴在了金敬一的肩膀上,很快就浸透了金敬一的衣服。

“錦兒?”他有些擔心輕輕的拍打妻子的後背。

“嗯。”錦兒輕輕的應了一聲。

金敬一低下頭卻看不到錦兒的臉:“你又傷心了?”

“沒有。”錦兒的鼻音很重,但是嘴卻倔強的很:“我隻是睡著流了口水。”她用袖子抹去眼角的淚水,轉頭看向金敬一:“弄臟了你的衣服……”

金敬一看到妻子紅通通的眼睛沒有揭穿她:“口水而已,哪裡會臟。”他伸手扶住錦兒的腰:“隻是到了我才喚你的。”

錦兒聽到外麵傳來的哭聲,急忙站起來卻因為太急差點摔倒,幸虧金敬一扶住了他;她輕輕的推開金敬一的手:“我沒有事。”

下車,柳一鳴正等在馬車外。

金敬一看到柳一鳴挑起眉毛來直直的看過去,柳一鳴並沒有回避,兩人的目光便撞在了一起。

棺木被安放到了墓坑中,孤單單的一個,就好像張屠戶生前給人的印像。

有老人家喚柳一鳴過去撒一把土:他是今天的孝子,沒有他的頭一把土棺木無法掩埋的。

柳一鳴這才移開目光看向錦兒:“我,代義父謝謝金大人和金夫人的相送。”他施完禮退後轉身。

錦兒移動腳步,卻隻移了一步最終還是站住了。她,倒底是個外人,就算張屠戶予她有恩,此時那墓坑邊上也沒有她立足的地方。

“想不到我來晚了。”清清亮亮的聲音響起來,就好像響在錦兒的耳邊,使呆立在風中的她驚醒轉身看去。

一身刑部捕頭的官服,和柳一鳴的公服一模一樣——來人長的極為周正隻臉龐有點黑,但是卻讓其平添了幾分男人的陽剛之氣。

和柳一鳴不同的是,此人身後跟著大概有八九個人的樣子:柳一鳴進來出去時常都是一個人,就算是帶差人也不過兩三個。

墳頭已經起來了,柳一鳴叩完最後一個頭起身才看過來,見到來人眉頭微微一皺:“皇甫?”

皇甫豪拱手為禮:“柳兄節哀順變。”

柳一鳴沒有還禮看看自己身上的孝服:“你來做什麼?”

“查案啊。”皇甫豪臉上的笑意沒有因為柳一鳴的不客氣而減少,依然笑得極為親切,就好像和柳一鳴是極要好的朋友般走過去攬住柳一鳴的肩膀:“聽到知府大人說柳兄家有白事,便過來瞧瞧儘一儘同僚之誼。”

柳一鳴沒有動任由他攬著自己的肩膀:“你查什麼案子?”

皇甫豪卻放開了柳一鳴,雙手相擊:“命案、大案。不然的話怎麼會驚動我們這樣的人,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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