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硬(2 / 2)

談家哥倆連忙起身肅立聽父親教導,齊齊應了一聲:“兒子記下了。”

此時的金府之內,金敬一已經到了談秋音的房裡。

談秋音沒有想到金敬一回府後如此快就來自己這裡,很有幾分意外;但是轉念想到父兄的高升,便猜想金敬一今天如此定是和父兄有關。

“可累了嗎?我讓丫頭們燉了些補品,老爺多少吃些如何?”談秋音站起來後又順從金敬一的意思歪到了床上。

金敬一淡淡的道:“也好,正好肚中有些譏餓。兄長們已經離開了?”他的神色間也看不出什麼來,仿佛隻是隨便問問。

談秋音還是有點擔憂的,不知道金敬一對今天之事知道了多少,便小心的道:“他們隻是過來瞧瞧我,不巧你不在府中略坐一坐,後來因為太夫人和沐夫人要說什麼私事,兄長深感不便也就告辭了。”

金敬一點點頭:“敏兒的事情——”他看著談秋音眼睛一眨也眨:“這是最後一次。我的意思是包括禮兒在內,你懂得。”

他沒有發作也沒有責問,事情已經發生且已經解決,他就是發作談秋音一番雙如何;他隻是來告訴談秋音他的決定。

談秋音的臉色微微一緊:“老爺這話有些重了吧?兄長們也沒有惡意,隻是當時聽著那話認為敏兒有些吃虧,才為敏兒著想開口的。老爺你不念好處便罷了……”

“我不想多說什麼,我今天真得很累。”金敬一打斷了談秋音的話:“我就是來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他沒有說再有一次如何,因為那結果是不用說出來的,談秋音不用想也知道。

談秋音坐了起來:“老爺這是在警告我?”

“不止是你。”金敬一說完站起來:“你好好歇著安胎,我再去看看母親如何了。”他不是來與談秋音爭吵的,也不是要和談秋音理論的。

談秋音看著丈夫一步一步離開,雙手緊緊的抓著衣裙,差點要把嘴唇咬破;在金敬一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輕輕的呼出一口氣:“老爺,我有幾句話要同你說,還請稍留片刻。”

金敬一沒有回頭:“我不是來和你爭論的。”

談秋音心中氣苦卻還是壓著怒氣道:“老爺,妾要說的事情並非和今日之事有關,不過夫妻之間的閒話——隻是除了你我實在不知道要和誰說才好。”

金敬一才停下腳步,被談秋音最後一句話給留下來,因為他很清楚談秋音的心意,她是非要留在金府所以她心裡苦悶之時,就算娘家人來了也不好訴苦的。

他輕輕一歎轉身:“什麼事?”

談秋音也歎口氣:“老爺,你可想過你歡喜的倒底是哪一個嗎?你一直念念不忘沐氏夫人,因為老爺長情外也是和沐氏夫妻情深,老爺自是很疼愛沐氏夫人的。”

“老爺所疼愛的沐氏夫人,和現在府中的沐夫人真得一模一樣嗎?妾身有時候想,能讓老爺日夜不忘的婦人定是極好的,極溫柔貼心的,是也不是?”

金敬一聽的神情一窒,盯著談秋音半晌沒有答上話來;他一直沒有忘了錦兒,而讓他記在心中的錦兒當然是從前的錦兒。

現在的錦兒和從前的錦兒是一個人不假,但,還是他念念不忘的那個人嗎?他從來不曾想過,隻是歡喜錦兒回來了,隻是高興於他和錦兒還能朝夕相守白頭到老。

今天聽到談秋音的話,他的心頭巨震眼前不停的閃過從前的錦兒,是那樣的嬌憨與聰明,是那樣的善解人意與溫柔體貼。

再想到的就是現在的錦兒,讓他隻能想起一個字來形容:硬,非常的硬。不是指錦兒的命硬,而是性子硬、脾氣硬,為人處事也硬。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是兩個人,完完全全的兩個人:從前的錦兒和現在的錦兒除了那張臉外,他完全無法把兩個人影疊在一起。

談秋音站起來拉起金敬一的手來,引他坐到床上自己也在他身側坐下:“老爺,你愛重的那個人可是現在府中的沐夫人嗎?妾身認為她現在應該和從前完全不同,仿佛是兩個人才對。”

“我雖然不認識從前的沐夫人,但是聽人提起不止一次,卻怎麼也和眼下的沐夫人和不到一起去。”金敬一看著她沉默半晌:“你,倒底想要說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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