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敬一看著錦兒,同樣小巧的身子,為什麼會如此硬:現在的錦兒可能不知道什麼叫低頭與妥協吧?
縣主站起來尖叫:“沐錦兒,你寧可不想報仇也要看著我生不如死?”
錦兒點頭:“對。”
“為什麼?”縣主握緊了雙手:“你得到了他,不是我得到了他,我應該恨你入骨,為什麼你還要恨我入骨呢?”
錦兒並沒有想要教導縣主,所以隻簡單的道:“你是害我的人,所以我恨你有什麼不可以?你生不如死正中我下懷,縣主一路好走,我們金家人是不會探望你的,就不知道我朝之大可有一人會去探望縣主你。”
縣主衝過來卻被金敬一攔住了:“沐錦兒你憑什麼說我害你?我是縣主,我是尊貴的縣主!”
“庶出之人上不得台麵,就算是穿上華服你也是個庶女。”錦兒說完這一句直接往外就走。
縣主氣得想去抓錦兒,卻被金敬一推倒在椅子上:“你敢辱我,沐錦兒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你等著皇上和皇後娘娘的降罪吧。”
錦兒回頭:“你認為皇上和皇後還會再看你寫上去的東西,或者還會再見你使進宮的人嗎?我想你的東西和人都無法再進宮了,你還是省省力氣準備三天後趕路吧。”
縣主大叫:“沐錦兒,你早應該死,五年前就應該死在山上;如果他們肯聽我的,你早就死了也不會活到現在害我,我早就知道應該讓人殺了你的……”
錦兒和金敬一齊齊的轉身盯著縣主。
“我想,老爺你真得要再上書了,縣主這些話皇上和皇後娘娘肯定有興趣知道。”錦兒的聲音有點顫,盯著縣主的眼睛有點濕潤——想不到費儘心思也找不到線索的時候,縣主卻主動送到了她的手上。
金敬一點點頭啞聲道:“的確……”
“不必了。”鎮南王踏進廳門:“小王來處置就可以。來人!”在他身後進來的人除了抱劍外還有柳一鳴。
錦兒心頭一跳感覺不好——柳一鳴不會是來搶人的吧?縣主可是剛剛才說出那麼幾句話,她還什麼都沒有來得及問。
而且鎮南王一行人來得太快了,時機太巧了:他們不會就藏在某處一直聽著看著吧?
柳一鳴已經上前施禮:“金大人,府上金夫人五年之前的案子皇上已經知道,此案已經交於在下。縣主剛剛所說的話,在下認為她與本案有關要請她去問個清楚。”
“大人放心,在下肯定會查個清楚明白,給大人和夫人一個交待的。”他再施一禮就擺手相請:“縣主是跟我走呢,還是等婆子們相請?我認為縣主還是走吧,至少現在還有馬車也不必把縣主綁起來。”
縣主的臉色已經透著青色,剛剛尊貴的模樣全不見了:“我剛剛隻是氣話,隻是被沐錦兒氣壞了。王爺明鑒,我隻是氣急了胡亂說的。”
鎮南王擺著他萬年不化的臉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開口的人也不是他的嘴巴抱劍,反而是柳一鳴。
“縣主,卑職自然能分清楚什麼是氣話什麼是真話,絕不會冤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惡人。請吧,縣主,不要讓卑職為難,也不要讓自己難堪。”
金敬一此時忽然皺皺眉頭:他認為柳一鳴對人自稱都是在下兩個字,因為柳一鳴算是草莽出身,他並沒有深究過。
但是今天柳一鳴清清楚楚的自稱卑職,看來那聲“在下”隻是特彆對他而已。
縣主自然不肯就範,借著她是受封的縣主身份撒潑耍賴,柳一鳴是個男子也不好對她動粗。
一動不動連眼皮也不眨的鎮南王,忽然抬起腳來狠狠的踹在縣主的肚子上,然後又是一腳踩在縣主的臉上:他的力道把握的很好,把縣主疼的不輕卻不會真正的傷到縣主。
縣主被鎮南王鎮住了,不敢再哭也不敢鬨了,乖乖的爬起來跟著柳一鳴往外走。
錦兒看得眼睛都直了,鎮南王不愧是鎮南王,那個鎮字不是平白叫的:他堂堂男人居然打女子,呃,他不會臉紅嗎?
她悄悄看一眼,鎮南王的臉真得不紅,依然還是冷冰冰的沒有半點變化,就好像剛剛踹了縣主的人不是她;倒是鎮南王身後的抱劍臉有點紅,仿佛打人的那個是抱劍般。錦兒在心中歎了口氣的時候,卻看到鎮南王對著她眨了眨眼睛,她莫名感到後背發涼:鎮南王不止能鎮得住縣主,鎮她小小的沐錦兒更是不費吹灰之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