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五章 怕什麼(1 / 2)

第二百一五章 怕什麼

談秋音落淚的時候,金敬一立在談秋音的院外心裡同樣很難受,隻不過他是男人不能隨隨便便就落淚;他知道他的話傷了談秋音的心,但是他真得無法讓錦兒離開。

還是那句話,就算錦兒讓談秋音離開他也不能答應——這話他同談秋音說過,但是談秋音聽不進去。

這可能就是秋音和錦兒的區彆了,因為出身的不同吧,談秋音更為嬌縱一些,更為霸道些:她的就是她的,半點也不容人染指。

金敬一想著錦兒和談秋音的不同,信步向錦兒的院子走去;他的時間不多,把縣主弄出了金府,同樣還是要對皇上有個交待的:兩妻並存不合禮法更有違律法。

他走到錦兒的門前卻並沒有進去,反而深吸幾口氣:重新整理一番想要說的話,不想讓錦兒再生出什麼其它的誤會來。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整理的,左不過就是那些說辭,側重點不同但是結果是一樣,剛剛就在談秋音那裡說過一次了。

但是他想到要對錦兒說,以後他要和談秋音住在京城,就算是回到天元城他也隻能伴在談秋音的身邊時,心裡忽然就湧出了太多太多的不舍。

在想到錦兒會答應——他自己去找談秋音的時候很清楚她不會答應的,而錦兒的反應他同樣也料到了;他的心中生出疼痛來,一絲絲漸漸的越來越多,最後讓他都感覺心要裂開了。

他不想看不到錦兒。

到了京城之後長年累月不能見錦兒一麵,那樣的日子對他來說痛苦的不能形容。

金敬一立在錦兒的院門口,讓他頭痛了幾日的事情他有了答案:從前他放在心上的人是從前的錦兒,現在他放在心上的人是現在的錦兒!

他對現在的錦兒並不隻是欣賞,更不是因為從前才對現在的錦兒好:開始的時候他的情義全因為從前的錦兒,但是不知不覺之間就變了,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他更喜歡現在的錦兒。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錦兒看著院門外的金敬一很不解,探頭往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老爺你有事找我?”她想要去看兩個孩子。

金敬一點點頭:“有事兒,很重要。”他知道錦兒是要出去,但是這一次他隻能攔下錦兒。

錦兒眨眨眼:“行。”不用問也知道金敬一是為何而來,她和談秋音之間的妻位之爭終究不能再拖下去了。

金敬一跟著錦兒進廳,揮手讓七兒等人退了下去,他親自過去拿起水來沏茶:“你現在喜歡吃什麼樣的茶?”說完就想起了蓮香的話自失的一笑:“你沒有什麼特彆喜歡的,倒是我多問了。”

錦兒並沒有在意他的話,反正予她而言那些話都廢話:“老爺可是有了答案,嗯,不知道談夫人和太夫人是什麼意見?”

金敬一聞言苦笑幾聲,拿起茶來遞給錦兒一盞:“我原本是有了主意的,但是行到你的院門外,忽然又沒有了主意。”他真得不能沒有錦兒,但就如談秋音所言他不能隻讓談秋音受委屈啊。

錦兒看著他:“你原來的主意是什麼?”

金敬一喝完整盞熱茶,額頭上的細汗都乾了以後他才輕輕的道:“我以後會到京中供職,兩個月前就得到了消息。”說到這裡他抬頭看看錦兒:“我不需要也不屑於讓談家相幫。”

錦兒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金敬一等他的下文,她沒有驚慌也沒有擔心:金敬一不是薄情負義之人,就算是太夫人當中做梗她占著一個理字,鬨到金殿之上也要正室妻房的名份。

不必大聲說出來,也不必拚命在金家人麵前爭取,那本就是沐錦兒的,她絕不會放棄。

“我想帶著秋音去京城住,天元的祖宅這裡就全托付給你。”金敬一這次倒說的極為乾脆,因為他麵對錦兒的時候說話不用辛苦的去繞圈子:“正室的名份當然是你的,隻是我以後不再納妾也會遣了府裡的妾侍們。”

錦兒聞言低下頭看向手中的茶盞,那淡而不散的香氣讓她輕輕的吸了口氣:金敬一的茶藝不錯,她原來是不知道的。

不過她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不是嗎?她把自心底泛上來的絲絲酸澀壓了下去——金敬一所說本就是她的所求,也是最好的結果,她有什麼理由去反對?

她想到這裡抬頭看向過去,正好迎上金敬一的目光,這次她沒有避開直直的看過去;金敬一長的不錯,嗯,金敬一這個男人也不錯,但這個男人不會是她的。

錦兒知道心中泛起來的那是不舍,但是她很清楚怎麼做才是對的,因此她微微一笑點頭:“這個主意很好,很好;”本來認為很容易的一句話,到說的時候才發覺要吐出來居然是如此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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