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一章 兄長(1 / 2)

第二百八一章 兄長

金敬一麵對兩人的謾罵臉也不紅氣也不喘,根本沒有半點惱意,反而深深施了一禮:“多謝王爺和兄長點醒於我。”他不是木頭,自然清楚鎮南王和柳一鳴所為是為了什麼。

他能想清楚並下定決心,現在依然還在心傷錦兒之逝,但是他卻能正視心底對海蓮的情意:那也是真真實實的。簡單的事情不要把它弄複雜,錦兒他不會忘也忘不了,但是他也真得不能失去海蓮。

並不僅僅是那張和錦兒一模一樣的臉。

鎮南王擺手:“我隻是怕你鑽了牛角尖,也怕你太過心傷發妻之逝;也要是你能被點醒,不然的話本王真得不介意,不是,不是不介意,是真心的。”他看向海蓮:“那個,他把話說得那麼清楚,本王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但是我的話你記住,反正你們也不會馬上成親,如果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認為金府不是久留之地的話,王府的大門……,敬一你握什麼拳頭,你也說舊誼嘛,本王隻是讓家眷安慰一番你家的海蓮不成嗎?”

他還真得怕了金敬一:文人發起狂來,雖然不會真得傷到他,但是那一拳一拳也疼不說,且很累人啊。

柳一鳴瞪著金敬一:“那個,海蓮從來沒有叫過我哥,我能不能不做你的兄長?”他也很想和鎮南王一樣,對海蓮說幾句以後看金敬一不順眼,或是看清楚金敬一為人不能相守時,歡迎海蓮來尋他的話。

可是被金敬一左一句兄長右一句兄長,逼得硬是說不出一個字來;兄長,真是見鬼的兄長,他分明比金敬一要小好幾歲呢。還有,剛剛金敬一還好像怒目金剛,這文人的腸子果然就是彎彎繞多。

金敬一答得極為乾脆:“當然不行。您一天是海蓮的兄長就永遠都是海蓮的兄長,自然永遠是我金敬一的兄長。”他一直故意在用您這個敬稱,因為很清楚這樣能讓柳一鳴滿肚子的話說不出一個字來。

不管鎮南王和柳一鳴是真情還是假意,金敬一都不喜歡聽他們對海蓮說出非份的話來,更不想他們惦記著海蓮,就算是假的他也不喜歡。但是他是文人,想要打到兩個人服那是想也不用想的事情。

說實話,如果金敬一能把兩個人打到口服心服的話,金敬一絕對不想做個君子。不過他是文人嘛,自有他處理事情的長處,就算不用拳頭也能讓兩個大男人難受上幾天。

兩個人點醒他的事情他感激在心,但是兩個人對海蓮的非份之想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大丈夫恩怨分明嘛,感恩是感恩,報仇歸報仇,一碼歸一碼他算得極為清楚。

柳一鳴被金敬一的話堵得說不出一個字來,那個彆扭啊;當即就又做回了他那個冷麵捕快,瞪了金敬一幾眼後乾脆不再說話了:兄長就兄長吧,事實也是如此。

他是海蓮的義兄,海蓮要留在金府了,他就算再看金敬一不順眼,再討厭金敬一他也是金敬一的大舅哥。這層親戚關係是推也推不掉的,不止是他推不掉,金敬一也推不掉。

想到金敬一同樣很討厭自己時,柳一鳴看向金敬一:“你,不討厭我了?”他才不相信,在金敬一的眼中他就能知道金敬一還是討厭自己的,非常的討厭的。

隻一句話就讓金敬一鬱悶了。聰明人嘛不需要多說,見金敬一的模樣柳一鳴心裡痛快了很多。

“真是小孩子。”鎮南王撇嘴:“一把年紀的大男人了,居然好像小孩子鬥氣,羞不羞。我告訴你們倆個,沒事少往我府裡去,看到你們我就不煩第三個人,尤其是你金敬一。”

他拍拍胸口順氣:“本王現在怎麼看你都不順眼,怎麼看都想打你個烏眼青。海蓮,以後有了娃我就是你娃的義父,此事誰敢不從小心我滅了他的九族!”他說完斜睨柳一鳴一眼。

那意思你有什麼得意的,你以後也不過是海蓮孩子義舅父,咱可是義父,誰遠誰近?!

海蓮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心情忽然間好了許多,可是眼睛卻酸酸的總想落下淚來:鎮南王還敢說旁人小孩子氣?

可是親事,她真得要答應下來嗎?這樣做是不是對不起姐姐?她有點茫然。

金敬一拉著海蓮重新坐下來,現在他說話可以說底氣十足:一個是他將來的舅兄,一個是他將來孩子的義父,都不是外人對不對?

如果不是事關錦兒的身後事,金敬一都會笑出來了;可是想到屍骨還在義莊的發妻,金敬一的眼中全是傷與痛:“錦兒的事情,還要麻煩兄長。”他說著話站起來,整理了衣服後跪在地上對著柳一鳴就叩了三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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