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八章 能奈我何(1 / 2)

第二百九八章 能奈我何

談老爺一麵和海蓮說著話,一麵不時的瞟一眼金敬一:他真正要逼的人不是海蓮是金敬一,他要的是金敬一就範。

海蓮並非沐錦兒是瞞不住的,瞞得過今天也瞞不過明天:假的就真不了,因此假沐氏能翻起多大的浪?在談老大人的眼中,海蓮根本就是案板上的肉,想什麼時候剁就要看他談老大人的心情。

不過是一隻小蟲子罷了。談老大人認為,隻要他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海蓮,這樣的一個小人物他還真得不會當做是敵人看待。並不是輕視,而是根本就沒有看在眼裡,女人嘛本來就翻不出男人的手掌心,更何況一個無根無基還身上有著大錯的婦人呢。

不過他和兒子們的不同就是,他認為就算海蓮這樣的小人物也是有用處的,隻要用對了地方也能得到不少好處:比如說,海蓮就可以讓金敬一就範。

此時的金敬一絕對不想讓海蓮的身份大白於天下,因為那樣的話海蓮就隻能去官府的大牢裡呆著了。就算他金敬一不想,他談老大人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有錯之人還能“逍遙法外”不是。

沐老爺此時再次叫起來:“對,你為什麼不過給我請安,是你現在心虛了嗎?”就連金太夫人都知道此時不便教訓兒子,有什麼事情等打發走談老爺關上門再說;可是沐老爺卻聽風就是雨。

一來,沐錦兒對金太夫人來說,不過是一個五年不在府中的兒媳婦是假的——她還有打算不認下這個兒媳婦;而沐老爺呢,他卻是親生女兒被人假冒了,豈能沉得住氣?

二來,他和金太夫人更大的不同在於,金太夫人是誥命夫人,是堂堂金家的當家主母;可他卻是漸漸敗落的沐家家主,如今就是一個窮得不能再窮的老窮秀才,見識等等當然不能同日而語。

太夫人咳了兩聲:“錦兒,你也不要心生怨氣。不管是你的父親還是我們,不管你的名份如何,我們這些長輩們對你的慈愛是不變的。”她開口給了海蓮一個台階。

她要幫的人不是海蓮而是兒子,任何想要害她兒子的人都是她的仇敵。談老爺居然在她的麵前要脅她的兒子,她豈能這樣就聽著看著無動於衷?她很護犢子的。

她把海蓮所有不對勁的地方都歸於海蓮如今失了妻室名份上,還真得能說過去:哪個女子此時還能正常的了?

沐老爺聞言怒氣更盛:“此事我正要和你們分說,我們家錦兒可是你們金家名媒正娶的妻室,說是妾侍就是妾侍了——你們金家實在是太過仗勢欺人,如果不給我們一個公道,我們就公堂上見。”

他不領太夫人的情,還捉住太夫人的話不放,使太夫人的臉色陰鬱的都要滴下水來:還有比沐家老爺更不知好歹的人嗎?

原本沐老爺雖然不聰明但也不是如此的糊塗,可是如今他卻和從前大不相同,天天消磨在女色和酒氣中,腦子哪裡還能轉得動?

不過眼下有人說沐老爺是老不修,不應該臨老入花叢之類的話,沐老爺是半點也聽不進去:他認為自己現在才算是找到了活著的真正意義,過去的幾十年他都是白活了。

之所以要咬住女兒的名份不放,是因為那是他後半輩子可以“享福”的保證。他沒有本事,家裡又沒有餘產,眼下能指望的當然隻有女兒了。

沐老爺質問太夫人的時候,臉色微微的變了變,目光向海蓮那邊飄了過去,也不知道心中生出了什麼樣的想法來,說到最後連聲音都小了一些。

海蓮不得不開口:“您先回府吧,有什麼事情老爺和我自會回家向您細細的說。”她真得不想看到沐老爺再出醜,她丟不丟臉無所謂,是真心不想讓她的錦兒姐姐臉上無光。

談老爺笑眯眯的:“沐氏,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為什麼不答沐老爺的話?長者問你也敢不答,實在太沒有規矩了。你不好作答的話,不如向沐老爺說一說你和敬一為什麼要去義莊把一具無名的女屍弄到金家的家庵裡去?”

“那人和你們無親無故的,你們要做點好事兒找個地方讓人把她葬了也就是了,為什麼呢?”他看向太夫人:“我想,回頭親家你聽到有人要把那無名女屍葬進金家墓地,你也不用太過吃驚。”

金太夫人的眉頭動了動,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她真得要怒問一聲:敬一你真得有此打算?你要置金家的名聲於何地?

現在她隻是拿眼看看金敬一淡淡的道:“親家說笑了,敬一做事向來是有分寸的,絕不會胡亂行事。”她這是在暗示金敬一,此事是想也不用想。

談老爺看向金敬一和海蓮:“聽到沒有,你們的打算八成要落空呢;原因很簡單啊,任何人行事總要有個原因,你們的原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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