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二章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1 / 2)

第三百二二章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金敬一摸了摸下巴,咳了幾聲後低下頭。

嗯,這一輩子怕也隻有海蓮會當著他的麵兒如此罵他了,可是他還真得不舍得責罵海蓮。他搓了搓手,轉開念頭去想:柳一鳴和鎮南王不在,他們就沒有安排個人在金府嗎?

就算他嚴辭抗議過,但是王爺和柳一鳴也不必那麼當真,至少也不應該如此雷厲風行馬上就照辦吧?他有些後悔了,其實吧,柳一鳴和鎮南王的為人他還是信得過,當初是不是不應該那麼強烈的抗議呢?

談秋音氣的臉都漲紅起來:“我的丫頭如今死的都死了,不死的也都嫁了人……”那嫁人的把她恨的要死,豈會為她做證?她現在還真得沒有貼身丫頭能為她做證。

此事不隻是她知道,而海蓮也很清楚,可是偏海蓮就是這樣逼問到她的臉上來。

事實上,她談秋音何嘗不知道錦兒無人可以為證,海蓮不過是借她的手段一用而已。現在的談秋音同樣無法讓人證實她的“清白”,雖然她沒有離開金府幾年,甚至是幾個月都不曾,但倒底她並非是天天守在金府裡不踏出大門一步。

就像海蓮所說,她總會去上香,總會回娘家,總會去其它府上走動一二;就算她嫁入金府一步也不曾踏出金家的大門,海蓮想要往她身上潑汙水一樣還是有話要說:做為主母當然不可能一次外客沒有見過,更不可能連府中的男仆一次也沒有見過!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但是她無法辯駁的就是,對沐錦兒的名聲她用的是相同的手段。

海蓮眨了眨眼睛:“你,有沒有人能證實你一直清清白白吧?沒有的話,我想要麼你就去投河上吊,要麼就等著一紙休書把你送回去吧。我想金家的門風也不能因為你而壞了,而金家的名聲更不能因為你而壞掉。”

談秋音瞪著海蓮,恨不得把此人生生的吃下肚去:“你、你還有臉站在這裡大呼小叫,你還敢用這樣理直氣壯的模樣來麵對我?你不是沐錦兒,你騙了所有的人,你有什麼臉……”

她想不通海蓮為什麼還像從前一樣待她,按理說現在的海蓮應該羞愧到無話可說才對。海蓮沒有,海蓮還對她動手動腳的:天下怎麼有這樣厚臉皮的人。

海蓮聞言看看她:“我的確不是錦兒姐姐,就算我隱瞞了此事又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了?你是錦兒姐姐的什麼人——如果是沐夫人一家人,如果是老爺和兩個孩子等等,我還真得不會多說一個字,我的確是騙了他們、的確是對不起他們。”

“可是你——,你是錦兒姐姐的什麼人,我就算不是錦兒姐姐也不會沒有臉見你,為什麼不能如此待你呢?我現在就告訴你談秋音,你如果敢對錦兒姐姐有半點不敬,我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我打你不會有半點不好意思。對談家的人,我可是沒有半分愧疚。”海蓮撇撇嘴說完後還晃了晃拳頭:“除非,你和錦兒姐姐有什麼關係,比如你承認錦兒姐姐是金家的夫人,是老爺的正室妻房,那我麵對你也就真得不好意思。”

“你拜倒在錦兒姐姐腳下,我也會拜倒在你的腳下——騙你是我的不對。你現在告訴我,錦兒姐姐是你的什麼人,我憑什麼要在你麵前抬不起頭來?”一雙眼睛盯著談秋音,海蓮不但一步沒有讓反而再緊逼一步。

談秋音咬了咬唇:“閉嘴!你騙了所有的人……%”

“你的清白還沒有說清楚呢,顧左右而言他不能救了你。”海蓮兩拳輕輕相擊:“你如果再找不出證人來,我看今天晚上隻能請你去睡柴房了。依你的過錯,明天把你送回談家交由談家二爺來處置,他也不會輕饒了你吧。”

談秋音尖聲叫起來:“你胡說,你信口開河,我、我,老爺都是知道的。”她無話可說的時候隻能尖叫,隻能把金敬一拖下水。

金敬一看著她:“你說的有道理。”這一句話讓談秋音的惱與怒霎間撫平了,看向海蓮她帶著了幾分的得意。

不管她們這些女人用多少心機、耍多少手段,其實最後的贏家並不是看誰的心機高、誰的手段妙,最最終要看的是男人的心思:他看你順眼你就是贏家,哪怕你半分道理不占,可是長在了男人的眼裡、心裡,那你就立於了不敗之地。

金敬一喝了口茶後把茶盞放下:“海蓮的話也有道理。”他也不看談秋音震驚的模樣:“你們還是把話都說清楚的好。反正,在太夫人和孩子們回來之前還有的是時間,閒著不也是閒著嘛。”

談秋音的得意凍結在臉上,心差點沉到底:“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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