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八章 寧可你恨我(1 / 2)

第三百二八章 寧可你恨我

金敬一再次執筆把要寫的寫好,然後遞向談秋音:“保重。”他想談秋音如何肯接過去的話更好,比起讓人硬送到談府去要好的多——談秋音能接受此事,以後她便可以再找到個好人家。

他巴不得談府完蛋,但是對談秋音他還是想著她能有個好結果。如果不能的話,也不能怪他:要怪隻能怪她的父兄了。原本他遲遲沒有給談秋音一個最後的答案,除了鎮南王那邊沒有安排好外,他也有些猶豫。

因為談家父子所為是滿門抄斬的大罪,此時把談秋音趕回去的話,沒有了金府的名份,談秋音就會隨其父兄一起掉腦袋。但是,談家父兄卻利用談秋音把他的母親、兒女拿走了。

鎮南王和柳一鳴知道先機把人救了,如果不然呢?金敬一不敢深想。他的母親已經偌大的年紀是經不起驚嚇的,而且他一雙兒女還小,如何能讓他們經曆那些可怕的事情?

他萬萬不能再讓家人落在他人之手,所以隻能此時請談秋音離開,並非他不念一點情誼,實在是不能拿家人來冒險。而且,如果不是鎮南王等人的相救,如何他的家人會如何還真得很難說。

談家拿住他的家人要脅他一次就能要脅他第二次、第三次,他能事事都退一步再退一步嗎?他真得已經退無可退,隻能把談秋音送回談府——如果談府的人真得有那個心,當會為她打算的。

談秋音不再是他金敬一的責任,所以她的生死禍福都由她的家人來決定吧,他想操那份心也操不起。

雖然他一再的如此對自己說,可是那份和離拿到手中的時候,依然重的超乎他的想像。遞給談秋音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把刀遞給了談秋音,讓談秋音自儘的刀。

談秋音抬頭看向金敬一,在他的目光裡可以看到很多東西,甚至那愧疚是如此的明顯,可是同樣明顯的還是堅決。她知道金敬一真得不會再有改變,顫著雙手接過了那一紙和離書。

既然事情無法挽回,她也不想讓其它人接過她和金敬一最後的決彆:“老爺,妾不會再嫁。就算你不認我是金家人,但是妾依然認為是金家的人,會為老爺守節,直到老、直到死。”

她說完緩緩的站起來,看著那張墨跡淋漓的紙,輕輕的吹了幾口後小心的折好:“這是老爺你給我的最後一樣東西,我會、我會好好的保存。”她說完把和離書收起來。

“老爺,你的心裡可曾有過我?”這是她的執念,就算是到了這種時候她依然還是要問,依然還是存著一份奢望——她之所以問是因為她想要得到一個答案,她想的答案。

金敬一看著她的眼睛,過了好一會兒避開她的目光:“此時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從些之後請談姑娘淡忘了金府的一切,我會祝福姑娘有段好姻緣。”他故意沒有去接談秋音的那番話。

既然要斷就斷個乾淨,寧可談秋音恨他恨的入骨,也不要談秋音還對存有情意:那對談秋音來說不公道,會讓談秋音真得身在談家心在金府,如何還能尋到她的幸福?

金敬一此時能為談秋音做的也唯有此了,所以他狠下心腸來:寧可你恨我。

談秋音看著他的目光不變:“可曾心中有過我?”她不問出答案來不會甘心的,便不會離開金府。不管現在她和金敬一是不是已經恩斷義絕,隻要金敬一曾把她放在心裡過,那她便不悔。

她就要金敬一的一句話,就要金敬一答她一句。她問完後悄悄看看海蓮:她是離開了,但也不要此人安生。隻要金敬一肯答她就好,她以後就會找到機會讓海蓮難受、難堪。

因為金敬一的心很軟的。當然,算計海蓮隻是其中一個原因,或者說根本就隻有一個原因:如果不是她對金敬一情根深種,她也不會如此的惱恨海蓮,也不會如此執意問金敬一。

金敬一擺手:“來人,送談、談姑娘回去。”他背過身子去:“姑娘慢走,金某人對不住姑娘很多,心有愧意實在是沒有臉送姑娘。”他開始趕人了。

談秋音卻上前一步:“你心裡可曾有過我?你答我一句,給我一句心裡的話,一句實話。我嫁入金家也不短了,就算有負於你卻也是真的待你,你就不能給我一句話嗎?”

她真得要知道,非知道不可,不然就算是離開她也不會睡得著、吃得下。隻要金敬一答她一句“是”,所有的一切就都值了,哪怕是以後她真得無法再回來,為金敬一守一輩子她也無怨無悔。

“你不答我不會走的。給我一句話,看在我們沒有來及降生的孩兒份兒,你給我一句話。”她苦苦的哀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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