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軒倒覺得更像是一種習慣,一種習慣了身邊有這個人的存在。
和一個人朝夕相處,且又發生了那麼多肌膚相親的舉動。
說心裡沒有半分觸動,連他自己都不信。
可觸動並非心悅。
怔怔地想了片刻,容軒就收好那根舂桶。
翻開案幾上的幾冊竹簡,開始處理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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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近兩年來,天災人禍不斷。
瘟疫、洪水、大旱,山火,在各地發生。
流民遍地,四處都是無家可歸的難民。
加上繁重的賦稅,最底層的大楚百姓都無法再維持最基本的生活。
明明是豐年,卻被活活餓死。
楚皇前不久派二皇子慕容桓去處理流入臨城的難民,慕容桓卻將那些難民趕出去,關閉城門。
讓他們在外麵饑寒交迫地受餓受凍,最後滿城外都是死人。
此事被慕容桓壓了下去,回來上報楚皇時,說是將流民全部安頓好。
後麵果然沒有再上臨城流民暴動的折子,楚皇還好好嘉獎了慕容桓一番。
雖然楚皇並不屬意慕容桓,但目前看來,可堪大任的皇子隻有他一個。
現在朝中一半官員都是慕容桓的人,楚皇的勢力正在被逐漸架空。
等楚皇真正失勢後,便是慕容桓露出獠牙的時候。
容軒想了想,寫了一份有關臨城難民真實情況的奏折,匿名托沈清榮幫他塞進楚皇養心殿的床頭。
楚皇昏庸無道,貪圖享樂,連在養心殿批改奏折都要讓慕容桓一起。
若是塞進折子裡,楚皇很有可能看不到。
床頭是最顯眼的地方,荒淫無度的楚皇,必定能看見那份奏折。,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