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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沈清榮第一次見慕容悅哭得那麼傷心。
小姑娘哭得累了，雙手緊緊圈住雙腿，將臉埋進腿裡，不停地抽噎低泣。
沈清榮遠遠看過去，想上前去安慰她，卻被理智狠狠拉扯著。
身上濃重的血腥味竄入鼻尖，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
沈清榮默默闔上雙眸，眼睫濕潤了些許。
小姑娘還在哭，沈清榮就這麼一直沉默地陪著她。
慕容悅在這裡待了一夜，沈清榮陪她站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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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紫芙回宮之後，在殿內沒有發現慕容悅。
問了侍女，才知道她一夜未歸。
昨日是上元節，慕容悅肯定去找沈清榮了。
若是在一起過地開心，慕容悅今早必定歡喜地和她說。
但是現在人都未歸……
以她對兩人的了解，即便是互表心意了，也斷然做不出同寢的事。
紫芙察覺到不對勁，就出了宮殿，順著那條偏僻的路走了過去。
果然在小道外，發現了蹲在地上的慕容悅。
紫芙迅速走過去，脫下身上的披風給她蓋上。
“皇姐。”
慕容悅抬眸見是紫芙，直接抱住她，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不哭了，我們先回去，回去再說。”
紫芙輕輕拍著她的背，似有所感，視線落在遠遠站著的沈清榮身上，眸色冷冽。
她不知道昨晚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沈清榮一而再再而三地傷慕容悅的心，自己受的絕對是成倍的疼。
傷人傷己，何必呢？
和慕容悅相處的這些時日，紫芙心裡也明白，慕容悅這輩子，大抵是認定了沈清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