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樣一個幾乎不存在他記憶裡的女人……
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欠了她這麼多。
霍奕記不清她的樣子,可那幾天幾夜回蕩在耳邊的溫柔語調,他忘不掉。
以前,他以為那是任甜甜。
現在知道另有旁人後,霍奕心頭湧起極炙燙的熱意。
他想,再聽她說說話……
可他又有什麼立場?
霍奕慢慢坐下來,探出手,一根冒著寒氣的尖利冰錐漸漸從他手心冉冉升起。
握住那根冰錐,將最尖的那頭抵住自己的臉。
微微用力,冰錐刺破他的肌膚,鮮血順著白皙臉頰緩緩往下流。
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疼,一點一點地沿著傷口劃下來。
整張白皙右臉都被鮮紅血液浸透,霍奕輕扯唇角,慢慢笑了起來。
確實很疼啊……
他當時劃了她多少下?
霍奕神色微微恍惚了一下。
有些記不清了。
手指驀地一鬆,冰錐也隨之跌落。
-
霍奕帶著半臉血回來的時候,嚇了任甜甜一跳。
“霍哥哥,你。”
“滾開!”
霍奕神色不耐地推開她,去了洗浴室。
他覺得這具和任甜甜發生過關係的身體真臟,臟地他心理和生理上都難受。
被推開跌落到座位上的任甜甜,神色驚慌失措不已。
霍奕今天雖然對她的態度與往日不同,可也不會像剛剛那樣,和她動起手來。
眉宇間的不耐,仿佛她是他最不想看見的人一般。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