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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我今天就教教你什麼叫暴力傾向。”
……
片刻後，薛染奮力推開程祁。
整個人頭發散亂，脖子上遍布紅痕，漂亮的白皙鎖骨上留下一個幾乎出血的深深牙印。
以那種防備的姿態盯著他，將領口拉上，恨不得把自己遮地嚴嚴實實的。
程祁抬手擦掉唇上破皮滲出的點點血跡，看著眼前的女孩，眸光逐漸深邃幽暗。
他以前真該早早將人變成自己的，現在才不會這麼叛逆。
唇角弧度冷冽，低下眸子，視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薛染，彆人說我什麼都可以，我不在乎。隻有你，不許說。”
薛染心知惹怒他沒什麼好果子吃，可心裡竄起的火，氣地她就想跟他對著乾。
像是一隻掙紮的小獸般發出不服氣地嗚嗚怒吼，瞪著他，“憑什麼？”
程祁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般，眸裡流露出幾分嘲意和憐憫。
“你捫心自問，我這些年是怎麼對你的？”
說完，他倒是有些可憐自己了。
一腔真心，被扔在地上糟蹋，薛染從來都看不見。
不僅如此，現在還處處防備他，好像他是她的敵人一樣。
程祁深黑的眸微微閃動，隨即俯下身，逐漸靠近，視線與之相對，溫熱的呼吸噴在薛染臉上。
薛染剛想後退，就被程祁伸手按住了後腦，不讓她有任何後退的可能。
呼吸平緩，薄唇微張，慢慢吐出一句話——
“養不熟的小白眼狼。”
說完這句話，程祁就鬆開了手。
轉身，長腿邁開，毫不留戀地離開。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真能被薛染氣出暴力傾向。
她竟然那麼說他！
她怎麼敢……
程祁按了按突突直跳、發疼的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