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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對原主的恨也是真的，和舜帝離開時帶走了家中所有食物，任其自生自滅。
究竟原因，怕是要追溯到原主的娘更偏愛於懂事的原主身上。
原主沒有懷疑過姚瑜施的咒，她也沒有懷疑過。
終究是她們低估了人性的惡意。
有大善，亦有大惡。
姚瑜的惡，是她低估了。
紫芙眼眸微闔，思緒怔忪。
即便當初她得知臉上咒術，蕭翊沒有殺姚瑜，逼得替她解咒。
姚瑜那種人，也有千萬種辦法來作惡。
誰不想活著？
可若是能拖得她一起死，對他們施以報複，姚瑜也是甘願的。
或許最後還會釀成更大的惡。
所以，殺了是最好的。
紫芙不想蕭翊太難過，手臂慢慢攀縛上他的脖子，輕柔地摩挲著他的臉頰。
指腹觸及到一片濕潤，動作不由頓了一下，紫芙啞然失笑，仰起臉哄他，“我們蕭翊做的是好事呀！不難過不難過。”
蕭翊沒說話，視線無焦距地落在前方，下意識地將人用力緊緊摟在懷中，半分不鬆開。
站在不遠處的姬雪曄，也聽到了這邊兩人的對話。
明白紫芙是中了雙生咒，沒有任何思量，就從袋子裡取出那枚晶瑩剔透的碧色扶桑果。
走上前，將扶桑果遞給蕭翊，“這是生命之果，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試一試吧。”
蕭翊無神的眼眸微動，視線緩緩上移，落在姬雪曄手裡那顆洋溢著生命能量的碧色果子上。
聲線啞得厲害，像在碎石子上磨過一樣，第一次向他道了謝，“謝謝。”
接過那隻碧色果子，低頭想喂給紫芙吃。
紫芙沒有拒絕，咬住果子的一角，喝下所有生命汁液。
雖然治標不治本，可生命之果的能量極為龐大，也讓紫芙身體恢複了些力氣。
在蕭翊懷裡稍稍坐正，細白的手指給他揩去臉上的淚痕，歎了口氣道：“相公，我們又欠人情了。”
“我還。”
蕭翊攥住她的手，看向姬雪曄，“塗山靜的事，我會去阻止。不會讓九州生靈塗炭，還黎民百姓一個太平。”
沒想到蕭翊會出麵，陷入沉思中的姬雪曄聽到這句話，還有些訝然。
這若是紫芙無恙，蕭翊會為了他和紫芙以後的安穩生活去阻止。
可如今紫芙已沒有多少日子好活，他以為蕭翊會就這樣一直陪著她，避開所有紛擾，陪到她離世為止。
現在的他有這樣的能力。
可如今他願意站出來阻止這場九州災禍……
姬雪曄沉默幾息，頷首開口：“饕餮，我替九州所有生靈謝謝你。”
“不必，明日我就會動身。到時候，我娘子還要拜托你看顧。”
蕭翊低頭親了親紫芙的臉，“冀州路途遙遠，你身體不好，我不想讓你受罪，留在這裡等我回來好不好？”
“好。”
紫芙也有自己的考量，手指劃過他清俊的眉骨，一字一字肯定道：“我會一直陪著你。”
“嗯。”
蕭翊眼睫輕顫了一下，心裡明知道這是謊言，但他願意去相信這個謊言。
她騙他，他也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