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扣緊紅木案邊,唇畔輕笑,好意提醒道:“陛下對攝政王勢在必得,宸親王還是放棄罷。”
三妹剛說完,現在又來一個勸她放棄的。
憑什麼?
就憑紫芙是女皇,所以她想要的就該全部讓給她是嗎?
她偏要去爭一爭!
天生要強不服輸的性格,讓紫涵對著這個愛慕她的男子說出最狠的拒絕:“陛下對攝政王如何是她的事,本王隻知自己心儀攝政王,正夫非他不娶!”
榮鬱聽後,點漆眸子徹底黯淡下來,唇角微彎,自嘲哂笑了一下,“我竟不知,宸親王竟對攝政王這般情根深種。”
“攝政王這樣優秀的治世男子,紫榮國幾百年不出一二,本王對他情根深種又有何奇怪?”
榮鬱怎麼用話刺她的,紫涵也分毫不讓地刺回去。
且比他更狠。
對於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紫涵也不想與他再多言,轉頭揮袖便走。
支楞起耳朵偷聽的紫露,在紫涵路過她這邊的時候,立即就將頭壓得更低,不斷地給自己嘴裡塞食物。
等紫涵走出大殿,紫露這才用力錘了錘噎著了的胸口,手一摸到桌上的銀製酒壺,就對著壺嘴往嘴裡灌酒。
咕嘟咕嘟幾口酒,等食物順下去後,紫露才暢快地呼出一口氣。
眼角瞥到怔坐在高位上的人,結合剛才那些對話,紫露以她多年來看折子戲的經驗肯定,陛下的貴君以前絕對與二姐有那麼點不可言說的關係。
……好家夥,還是二姐膽大,敢搞陛下的貴君,怪不得敢與陛下爭攝政王。
這是搞出經驗來了啊!
紫露自覺是知道了什麼皇室秘辛,再不敢偷瞄一眼,吃飽喝足後就迅速溜人。
獨留榮鬱一人留在宮殿裡。
望著眼前寂靜一空的宮殿,榮鬱一杯一杯地飲酒倒酒,唇邊始終噙著嘲弄的笑。
他是榮家最小的公子,父君最是疼寵他。在他記事之初,有父君和長姐護著,他不似其他官家男子那樣整日習琴、習書畫、習繡工,整日像個皮孩子一樣,沒有任何男子樣。
後來父君為了給他磨性子,就給他講故事。說起紫榮國的曆史,說起那些戎馬一生的厲害女子,不由令他心生向往。
那時候的他,便認定了父親所說的女子,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子。
隨著年歲漸長,他的性子也慢慢安定下來。
與此同時,二皇女紫涵在邊關大捷的消息傳回了京城。
一時間,二皇女便成了整個京城官家公子心中所向往的妻主首選。
他也不例外。
未嫁人的男子鮮少出去拋頭露麵,他便讓長姐給他說二皇女的事情。
說的越多,他心中的愛慕便越深。
為了將來可以嫁與二皇女紫涵,他便日夜勤習琴棋書畫,習繡工,習如何討好女子。
硬生生地變成了如今這副所謂的溫柔嫻靜,京城第一公子的模樣。
榮鬱斂著眸,自喉嚨處輕輕溢出壓抑的笑聲。
現在看來,真是……可笑啊。
口口聲聲說什麼愛慕那等優秀的治世男子,他還記得初見之時,她眸中的驚豔,說他不負京城第一公子的頭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