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亭的手指緊攥著衣袍,依舊是不適應紫芙這樣對他。
堂堂女皇,如何能做這些事?
紫芙卻沒這個自覺,幾個內侍恨不得將頭低到地裡去,不敢去看這一幕。
他們未進宮前,在家裡也見過爹娘相處的樣子。通常都是爹溫柔地伺候娘,娘從來不會為爹做什麼事。
紫榮國男子尊崇的是以妻為天,他們要為自己的妻主奉獻一切。
女子皆是尊貴的,無需操心家事,家中瑣碎全部都是男子來打理。
像女子伺候男子的,他們這還是頭一回見。
尤其……這還是紫榮國最尊貴的女皇。
肯紆尊降貴去伺候一個男子,那般溫柔相待,讓他們在心裡豔羨不已。
女皇雖沒有提起過納攝政王入後宮,可眼前這等場景,也讓他們意識到,做女皇心尖上的人,比普通人家的正夫更令人羨慕。
普通人家的妻主都做不到的事,可有女子做到了,更遑論這還是高高在上的女皇。
沒人不想被自己的妻主嗬護備至,以至於這幾位內侍羨慕之餘,都想著爬上女皇的床。
若是能入了女皇的眼,獲了聖寵,那便如被捧在手心給疼著寵著。
前有榮鬱,後有攝政王,都能看出女皇對心尖上的男子有多寵愛。
紫芙給賀蘭亭弄完,又給他脫下長靴,脫掉長襪,露出白皙清瘦的雙腳。
賀蘭亭眼眸一凝,急急拉住她,“陛下這是要做什麼?”
紫芙的手心覆在他的手背上,握住他的手,拽下來將其搭在他的膝蓋處。
從內侍手裡端過盛著溫水的木盆,放在賀蘭亭的身前,抬起臉笑意盈盈,回答地理所當然,“給愛卿洗腳呀。”
賀蘭亭緊皺起深眉,“這不該是你做的。”
“我想做,那便是我該做的。”
紫芙剛準備蹲下身,就被賀蘭亭拉住胳膊,似是有些心煩氣躁,將殿內的內侍全部屏退下去。
等寢殿裡隻剩下兩人時,賀蘭亭這才與紫芙說:“陛下,你身為紫榮國的女皇,不該為臣做這些,也不該為任何一個男子做這些。”
“不想給彆人,隻想給愛卿做這些。”
似是擔心賀蘭亭又提起什麼不愉快的人,紫芙主動說:“先前荒唐的時候,對榮鬱也不想做這些。”
說著,紫芙便手疾眼快地抱起他的一雙腿,直接浸入微微燙的熱水裡。
賀蘭亭:“……”
在她的手要摸上自己腳的時候,賀蘭亭再度捉住了她的,手背青筋乍起,似忍耐了許久,才閉了閉眼道:“臣自己來。”
紫芙垂著腦袋,漆黑晶亮的眼瞳骨碌碌地轉了轉,也不與他爭,說了聲好就撤開了身體。
從旁邊扯來一個矮幾,紫芙十分隨意地坐下來,扯下鞋襪,就將自己一雙如玉的小腳塞進熱水木盆裡。
賀蘭亭躲閃不及。
等回過神時,他的一雙腳背,就已經被另一雙小腳給壓著了。
紫芙似是尋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眼眸笑地彎成兩瓣月牙兒,用腳指頭去踩他清瘦的腳背。
不知是水熱,還是腳被泡熱了,賀蘭亭感覺有一股溫熱蔓延至四肢百骸,似讓他的骨血都在戰栗。
少女還玩得高興,低著頭不停用腳去踩他的腳。
賀蘭亭的腳未移動半分,隻是斜睨了她一眼,“陛下,彆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