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校園女校霸(1 / 2)

語文基礎題全對,理解類稍有扣分,作文寫得很好,阮詩蘭覺得自己離她的作文也有些許差距,又沒有答案,所以直接算的滿分。英語滿分,蘇露在語言方麵很有天賦。

可是,除了一騎絕塵的語文英語,數學、理綜的成績簡直跌破眼鏡的低。

這不應當,以她的記憶力和邏輯思維,以及之前的補課講題時的表現,不會隻有這樣的分數。阮詩蘭眉頭微皺,再次拿起了這兩張試卷,做出來的題都是對的,可試卷上有大片的空白,相同題型前麵選擇題是正確的,後麵大題再怎麼說也應該能做出第一問。

她有了一個猜測:“是時間不夠了嗎?”

蘇露點點頭,阮詩蘭觀察力不錯,畢竟卷子上空出的題不是按照順序來的,她是挑自己能最快反應出來的寫了答案。

對這個分數她也有些無奈,數學理綜,她都是習慣性的先在腦海裡過一遍原本會的算法,選擇還好,填空和大題就比較麻煩,算一遍再轉用這個世界並不熟悉的方式,時間就有些緊張,而且有些題用她如今知道的定理公式還做不出來,需要其他公式,還是基礎的問題。

要是給她充裕的時間,蘇露也能保證這張數學卷子她最少能做到120分,理綜試卷至少240分;要是不用這個世界的體係,她想拿多少分都可以做到。但是阮詩蘭是嚴格按照考試時間進行的,而考試不會隻給她那樣多的時間,也不能用超出本世界的知識。

她歎了口氣,拿筆在試卷上勾畫著:“這幾道題,是我用公式推導不出結果的,其他的題目,都是會但來不及做。”

為了證明自己的說法,蘇露在大題那裡寫了需要運用的公式,速度同樣不快,但她列完公式以後,寫答案的速度特彆快,仿佛早在寫公式之前就算出來了一般。阮詩蘭也看過來,公式運用都是對的,答題關鍵也找得準確,最終答案也沒有錯誤。

“你這樣,就有些難辦。”少女咬著嘴唇,眉眼間都是愁色,真心實意地為蘇露打算,“你不是不會,是做題的速度太慢,速度的提升隻有多刷題,做習慣做順手了自然而然就快了。可是這個方法對你可能沒有效果,給你補課的時候我就發現,你的速度被其他東西拖累著。比如這道幾何題,”

她指著第一道大題:“我之前給你出過幾道這種題型的題目,題乾稍有變動,輔助線卻是同樣的地方,我注意到,你每次第一個想添加的輔助線都是錯誤的,留下的印記卻永遠是同一個地方。”

阮詩蘭看著蘇露:“有時候我都在想,是不是你腦子裡有另一種成體係的計算方式,所以才會養成這樣的習慣。不止這道題也不止數學,你的理綜也有一樣的習慣,但這怎麼可能呢。”

她的敏銳超過了蘇露的預料,這確實是這樣的問題,語文和英語相當於學習全新的知識,使用起來也不費勁,但其他的四科,就是打碎原有的知識體係再構建全新的知識係統,運用起來自然沒有那麼得心應手。

“為什麼你不覺得,是我總會犯同樣的錯誤這個原因?”蘇露歪頭,阮詩蘭沒有說話,隻給了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蘇露假裝沒看懂,阮詩蘭隻好點明解釋:“因為你不僅過目不忘,而且補課的時候,錯誤的部分從來不會出現第二次。”

得到這句誇獎以後,蘇露粲然一笑,矜持地點頭也掩飾不住喜悅。阮詩蘭覺得她有點像貓,順毛摸就會湊過來蹭蹭,就連驕矜的模樣也像貓一樣,她咳嗽一聲,忍住了躍躍欲試打算摸一下對方頭發的手指。

由於思緒都在這個方麵,所以聽見蘇露那句“你說得對”以後,阮詩蘭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地問了句:“什麼?”

“我說的是之前的話題。”她第一次在阮詩蘭麵前流露出苦惱的表情,“我給你說個秘密,你不要說出去,”

少女壓低聲音,顯得有幾分神秘:“我的大腦裡,有另一個世界。”

如果是其他人聽見這句話,可能會看她是不是發燒了再說胡話,或者順著她的話開玩笑,還有蔣甜那樣無條件支持,哪怕有天蘇露指著太陽叫月亮,她或許都會點頭附和的。

阮詩蘭隻是用那雙清淩淩的眼睛看著她,等待著下文。

“大約是過目不忘帶來的後遺症吧,我也記住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彆人胡亂寫的一句話,隻要我認真看過記住以後,就忘不了,小時候還為此得意,後來就覺得難受了。”

她停頓了一下,斟酌字句:“我以前喜歡胡思亂想,把自己看過的夢到的想象出來的東西,全部雜糅到一起,有時候根本分不清是真的存在還是想象出來的。後來突發奇想,覺得這就是我自己創造的星球,於是有意識地加入各種設定。長大了這個習慣也沒有改變,腦海裡的世界還逐漸完善。”

蘇露故意歎氣:“小時候記下了太多沒有根據的東西,又花時間精力來完善它們,讓它們變得有邏輯有條理,和現實相似又不同。結果真正開始學知識的時候,這些東西就冒出來彰顯自己的存在,寫卷子的時候也一樣。我也想過辦法,可這會兒想忘記已經忘不掉了。”

“原來如此。”

蘇露還等著阮詩蘭詢問更多的內容,她在編這個謊言的時候,考慮了很多被追問以後該如何應對,保證能將涉世未深的學生說得一愣一愣的,結果對方同樣不按常理出牌,沒有半分懷疑,輕易就接受了這個說法。

弄得她還有些訝異,阮詩蘭卻點點頭,還幫蘇露解釋起來:“大腦是很精密的,人們到現在都沒有弄懂自己的大腦,出現你這樣的情況也屬於正常範圍內。”

不僅如此,她還開始舉例說明:“有種超憶症患者,能記住自己出生都死亡的所有東西,就算讓他說出走過的某條街道上,旁邊的樹葉紋路,可能都會說得準確無誤;而書寫了《另一個我》、《森林小屋》的作家雅恩·芬威克,也聲稱自己看見了截然不同的新世界;我國的科學家葉長安先生,是平行世界論的支持者,正在努力證實平行世界的存在。”

阮詩蘭開了個玩笑:“說不定,你腦海裡的世界並不是想象出來的,而是另一個平行世界的投影。”

蘇露沉默了,她沒有什麼可以補充的地方。甚至毫不懷疑,自己其實隻需要說第一句話就好,阮詩蘭完全可以完美解釋剩下的一切,嚴絲合縫找不到任何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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