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複習前、死線臨近時,往往也是靈感最充沛的時候,與正事無關的各種念頭充斥著腦海,平時滯塞的腦洞突然絲滑順暢,然而等有時間開始動筆,就會發現自己又變成1個小時打10個字的狀態。
蘇露雖然不至於如此,但複習確實給她帶去了新的靈感,這一次她打算寫一本穿越,這或許是她最熟悉的題材。
幾個小時後,她便整理出了新書的大綱。生活在現代的少女穿越到古代的官家小姐身上,在其他世界已經泛濫的題材,在這個世界還沒有出現,故事背景是架空的古代,大部分沿用了她曾經生活過的世界,寫起來也最方便。
這一次她選擇了網絡連載的方式,首先在華夏最大的網站注冊了一個賬號,選擇筆名的時候她沒有半分猶豫,直接輸入了自己的名字,很輕鬆地注冊成功。
“看來還是不夠知名,”少女自言自語地搖頭,對這個情況不是非常滿意,“足夠有名的情況下,現在就該跳出提示不是本人不能使用了。”
這當然是玩笑話,她沒有急著發表,而是將保持著一天一章的節奏存稿,其餘時間用在複習上,數學和理綜的進步依舊緩慢,不過她的刷題速度與當初相比有了顯著的提升。
若不是曆史和地理的學習有種與理綜相似的問題,文科老師私下來勸她轉班的時候,蘇露或許會心動。
期末考試結束,學生們就覺得解放了,在假期作業還沒有公布的時候,一個個身體還坐在教室裡,心都放飛到天邊。
“露姐!”蔣甜桌上亂糟糟一片,各種書籍資料就那樣胡亂堆放著,和蘇露的桌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興致勃勃地掰著手指,“放假了有什麼安排,今年要去旅遊嗎?我想出國去玩,要不要一起?”
她其實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雖然她家露姐被學習這個小妖精完全給勾走了呢,然後對方一邊收拾書一邊詢問:“出國?你要去哪兒?”
“西思亞,那裡的海灘很出名,還有珊瑚礁,可以潛水,還可以坐遊輪出海,我都關注好久了,一直想去玩。”見蘇露似乎有些感興趣,蔣甜立刻大力安利起來,拍胸脯保證,“露姐要一起去的話,我來做攻略,保證咱們好好玩。”
“西思亞的話,”卻見蘇露思索一下,“我記得那裡是英語為母語的國家吧,也好,出去也可以練練你的啞巴英語。”
蔣甜的笑容僵在臉上,彆說啞巴英語了,她就算考試也翻來覆去就會幾句,帶翻譯人員他不好嗎?
然而胳膊擰不過大腿,拿到成績單後,蔣甜又前進了一個考場,而蘇露則前進了二十名。兩個人跑去西思亞玩了半個月,回來後重聚的學習小組看見的就是曬黑了不止一個度,精神萎靡不振的蔣甜,還有皮膚依然白得快要發光,神清氣爽的蘇露。
“蔣甜你這是去旅遊了還是去軍訓了啊?”沈蒼嘖嘖稱奇,“怎麼感覺比高一軍訓還黑。”
“我去你的。”少女隨手抄起手邊的書就向他砸了過去,“你要跟露姐旅遊一次說不定還不如我。”
好玩是真的好玩,露姐總是能找到最地道的餐廳,最劃算的項目,白色的沙灘超級漂亮,海邊的日落尤為壯美,潛水相當有趣,瑰麗的珊瑚,不怕人的小魚,她都想常駐在海邊玩潛水了。
但難熬也是真的難熬,一踩到西思亞的土地上,蘇露就自動切換了英語模式,自己不說英語她就假裝沒聽見,還逼迫自己去和外國人交流,尤其要用語言交流,若非如此,她英語的長進遠不如肢體語言,後者才是全世界通用語!
她現在閉著眼睛都覺得周圍全是接連蹦出來的英文字母,實在是太可怕了。蔣甜打了個哆嗦,看向了語文書,她從來沒有這樣覺得語文是多麼好的一個學科,至少書裡每個字她都看得懂。
不過也不是沒有一點福利,蔣甜突然回憶起什麼,抬頭很是驕傲:“雖然說英語很難受,不過露姐給我看她的新書了,由於遊輪上網不好,沒發到網站的存稿都給我看了!”
當然,蔣甜是不會說自己著迷看書,所以蘇露給她設置了任務,每天和多少人交流,說多少句英語才能看一章這種事情的。
“你寫新書了?”三個聲音重疊響起,沈蒼吵吵嚷嚷地:“太不夠意思了,不是說好要第一時間給我知道的嗎?”
“我沒有說過。”蘇露無奈地掏出手機,將手機裡的文檔發送到群裡,上傳成功再刷新一下,立刻多了四個下載量,轉頭一看,蔣甜也又下載了一次,從頭看起。
沈蒼最先放下手機,他對這個題材不是特彆感興趣,抓了抓頭發:“雖然寫的還是和以前一樣好,但是為什麼沒有武俠元素了,我還想看大俠行俠仗義,女主也可以學武啊。”
“這篇文的設定就是普通的古代,故事在朝堂和後院,帶兵打仗有可能,高深武功不會有。”蘇露低頭在卷子上勾勾畫畫,“最近武俠類的不是很多嗎,有本《千山影》寫的不錯,很有自己的特色。”
“這本我看了,雖說是武俠,但感覺有點偏修真的意味。”沈蒼看了眼她的試卷,上麵公式彎彎扭扭十分催眠,他轉移了視線,“新題材剛出現的時候都是良莠不齊,現在一下兩個新題材,感覺如今寫的作者都沒有找到該有的路,一味跟風也不可取。還是你寫的更有味道。”
出乎意料,對他的話最快做出反應的是顧銘:“可以啊,現在都會抓住重點了,以後說不定還能做個評論家。”
他對這個故事的興趣在於架空了的朝代,調侃了好友以後,他沒等沈蒼惱羞成怒的反駁,轉過頭看蘇露:“你的朝代設定很詳細啊,而且感覺融合了好幾個朝代,又很獨特。”
“服飾規製感覺像唐朝,市井繁榮有宋朝的影子,”阮詩蘭也對這一點最好奇,“朝堂上的官員職卻和曆史不同,是你獨創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