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豪門未婚妻(1 / 2)

從昏迷中蘇醒以後,身體還有些虛弱無力,但比起上一次醒來要好得多。蘇露在有些刺眼的陽光下微微側過頭,喉嚨上乾渴得仿佛被火炙烤過,沙啞著開口:“水……”

守在一旁的護士見她睜開眼睛,慌亂按響了鈴,扶起她喝了點水,還未完全潤濕嘴唇,醫生們便魚貫而入,將病床兩邊圍得嚴嚴實實,滿臉嚴肅地看著她,這不小的陣勢,差點讓蘇露誤以為自己得了絕症。

被詢問身體的感受,帶去做了數個檢查以後,蘇露重新回到了病房,除了幾名醫生,還有穿製服的年輕警察等候在病床前。

高燒已經退去,身體正在緩慢地恢複,沒有不良反應,也沒有不該有的藥物,隻要放寬心好好休養,按時吃藥就能好起來。

不知為何,在說到“放寬心”和“按時吃藥”的時候,主治醫生加重了語氣,看她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蘇露回以茫然的目光,他歎息著搖搖頭,離開了房間。

護士上前將桌板拉開,在上麵放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蘇露才感覺到胃部傳來的抗議,白粥應該煮了很久,白米煮得極軟,湯多過米,適合剛蘇醒的病人。

蘇露吃了幾口後,看向留在病房內,似乎有幾分緊張的警察。她還沒有說話,兩人對上她的視線,就率先掏出了自己的證件,遞到她麵前,還解釋照片拍得可能有些失真。

蘇露有些不明所以,意識中的係統已經笑得滿地打滾了:[主人,他們是之前過來的警察中的一員。]

她才有些明白,大約是被她當時站都站不穩,還堅持要看清楚證件,死活不願意放手的模樣給嚇到了,以至於現在都還印象深刻,解釋身份方便之後的問話。

本來是讓蘇露吃完再做筆錄,但她堅持一起進行,所以就邊吃邊問。

姓名年齡一連串常規問題過後,便是對當時情況的詢問,蘇露依舊用了告訴假護士的那段說辭,因為有原身的記憶,還可以說得更加明確,比如她隻相信負責那個病房的兩個輪班護士,換藥前還要給她看藥品名字確認,不可能中途加藥,所以才看出了對方的破綻等等。

而關於自己為什麼能聞出冰毒的味道,蘇露語氣誠懇地感謝了所處轄區的禁毒宣傳活動,年輕的警察筆尖停頓了一下,神情古怪地看向她:“通常情況下,很多人就算參與了禁毒活動,也不會記住毒品的味道。”

“沒辦法,我的記憶力不錯,而這些味道實在太難聞了,搞不懂為什麼有些人會去吸毒。”女孩皺緊眉,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這讓兩位民警的好感都有所上升,不自覺地點頭:“說得對,這些東西都不要沾染最好,你的處理方式也很對。”

話題進行到這裡,終於還剩下一個問題:“你對自己遇害這件事,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在來之前,他們就連夜審訊了那名假護士,毒品都是大案,可惜對方雖然供認不諱,在順藤摸瓜的時候,得到的線索卻在抓住兩個小嘍囉後斷掉。流裡流氣的青年滿嘴胡說八道,不承認被人指使,隻說是蘇露以前高傲的態度得罪了自己,他們蓄意報複是想要給她一個教訓而已。

查探他們的活動範圍、接觸人群,從誰手中拿到的毒品,也一無所獲,各個賬戶都沒有異樣,那五萬也是從他們賬戶中出去的,即使知道不對勁,也沒有辦法繼續查探下去。

與此同時,他們也查過受害人的背景信息,蘇露的資料很齊全,甚至還有新聞報道和視頻,但很難將資料上那個歇斯底裡又沒腦子的豪門千金,和之前闖入病房時看見的那個帶著森然殺氣,警惕至極的女孩子聯係在一起。

要說仇怨,蘇家奉行做人留一線、和氣生財之道,可沒有教好女兒,蘇露本人在外麵與人結仇不少,但沒有違法犯罪的記錄,到這種要人命的地步的仇怨卻也沒有。何況蘇家破產以後,她的精神就出現了問題,都已經落到這個地步了,到底是誰不依不饒還想要她的命?

警察抬頭沉思的女孩側臉,希望能得到一些線索,比如他們可能沒有探查到的豪門隱秘。不過從資料中對方的性格來看,或許隻會得到虛假的結果,以她對商昀晨這個曾經的未婚夫的執著,還有對商昀晨如今女友的仇視,說不定會說出夏可萱的名字。

“說實話,你要讓我提名是誰想殺我,我還真不知道。”蘇露靠在病床上,米粥已經慢慢吃完,這一番折騰以後,她還是有些疲憊,“我知道有很多人看不慣我,但他們要報複,也隻可能會在我家破產這件事上摻一腳。”

女孩說起這件事來有些過於平靜,警察不由得有幾分同情,一夕之間家破人亡,對於一個過去最大的煩惱是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的豪門千金來說是過於沉重的打擊,醫生也叮囑過不能刺激到病人敏感的神經,在一旁的護士虎視眈眈,似乎察覺到不對就要再次呼喚醫生。

但他們也必須詢問這些事情,為了蘇露本人的生命安全。

女孩咳了幾聲:“如果要說誰想殺我的話,我還是覺得可能是因為夏可萱。”

民警有些失望:“蘇小姐,我們之前也聯係過商先生和夏女士,兩個人都在外地,並不知道此事,銀行賬戶也沒有任何問題。而且您在療養院的治療費用,也是商先生在支付……”

言下之意便是,他們沒有動手的理由,而且商昀晨雖然在商場上動不動擠兌彆的公司破產,實際上在外界還是很有信譽,而夏可萱也是一朵完美的白蓮花,外在形象均和毒品扯不上關係。

“我的意思不是說,是夏可萱動手。”蘇露繼續說道。

留在病房中的護士仔細觀察著她的神色,看她並沒有因為這幾個名字失控才鬆了口氣,在此之前,僅僅是提到相關的字眼,她都可能大喊大叫摔東西,如今看來,情緒有所好轉,但轉變過快,是不是也有隱患,護士記下了這一點,準備等會兒去告訴醫生。

蘇露唇邊的笑意有些譏諷:“夏可萱是個柔弱善良的聖母,打了左臉能哭啼啼將右臉伸過去的類型,沒有任何報複的心理。但她身邊的男人,沒一個省油的燈,他們會自發替心上人出氣。如果要說是誰最有可能讓人來殺我的話,那大概是封青昊了。”

“你說的是誰?”

“封青昊。”蘇露重複了一次這個名字,“夏可萱身邊來曆不明的男人,我讓父母去查過,蘇家沒有查出他的底細。表麵上是一個外地來的商人,但他沒有這樣簡單,他的眼神很冷,而我在他身上聞到過血和硝煙的味道。”

她抬頭指了下自己的鼻尖:“我說過,我的鼻子很靈。”

兩個民警對視一眼,將這些話原封不動地記錄下去,他們並沒有疏忽夏可萱的追求者這一點,但由於沒有任何交集,僅看資料是個遵紀守法的商人的緣故,減輕了他們的嫌疑,但既然受害者這樣認為,他們回去以後也會加大調查的力度,看有沒有線索。

又問了幾個問題後,兩人起身:“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了,蘇小姐,您好好休息,祝您早日康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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