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體暈過去的時候,蘇露讓係統先將這個世界的資料傳輸過來。
在經過三次現代劇本以後,係統這次選擇了古代世界,爭取每次都帶給它的宿主不一樣的體驗,畢竟宿主的目標是好好玩一玩。隻是儘管係統很貼心,但似乎努力錯了方向。
這個劇本世界講述的是冷宮皇子和他的白月光的愛情,女主蕭詩沁與男主季驊相遇的時候,男主還隻是一個不受重視的冷宮皇子,而蕭詩沁作為世家貴女,甚至被帝王看重,得以賜封郡主。
被欺辱的皇子遇見溫柔若仙女的郡主,再加上幾次受人恩惠,便將蕭詩沁當做了心頭的那抹白月光。為了能將這抹白月光攬入懷中,也為了不再有那分屈辱,季驊拚了命地往上爬,又表現得溫良恭儉讓,在前朝皇子鬥得你死我活的時候安靜蟄伏,私下卻在偷偷籠絡自己的班底,並且努力出現在皇帝麵前。
已經年邁的皇帝看見自己以往看好的兒子都惦記自己身下的位置,自然十分憤怒,此刻清純不做作隻希望父皇安好的季驊就顯露出來,從不被重視的皇子走到人前。老皇帝也很多疑,季驊扛過了數次考驗,才終於慢慢成為了老皇帝最看好的那個繼承人甚至獲得了太子的位置。
大婚時,也開始給季驊鋪路,太子妃是宰相的女兒,良娣是將軍之女,而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卻早在他還未崛起的時候,就嫁給了同為世家的謝氏五郎,季驊痛不欲生,卻無可奈何,隻能銘記住當時弱小的痛苦。
蕭詩沁與謝五郎相敬如賓,原因在於謝五郎是個病秧子,自從一次大病以後便離不開湯藥,謝家本來打算退婚,但蕭詩沁執意要嫁,但是家人以後,她便後悔了,隨著時間推移,悔意逐漸增加。
此刻的她又遇見了季驊,兩個人又有了往來,隻不過顧忌著身份禮法,隻是曖昧沒有逾越的地步。等登基、坐穩了皇位以後,才去施壓謝家,將蕭詩沁搶入宮中,封為婕妤。
但季驊又不願意後宮的爭鬥影響到他的心尖,再加上朝堂還不夠穩定,還需要平衡後宮前朝的勢力,所以季驊找了一個擋箭牌。
而這個擋箭牌的人選,就是蘇露所附身的原身。
原身是一名民間女子,季驊作為太子時出行時看見她,恰巧與原身與蕭詩沁有七分相似,便將她帶回了東宮。原身最開始謹小慎微,但察覺到季驊對自己的偏寵,以及每次的維護以後,隻以為和太子兩情相悅的她,慢慢也被改變。
她對季驊是一見鐘情,愛得沒有自我和立場,季驊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太子府邸時讓她去得罪太子妃和良娣,原身眼睛都不眨一下,登基後讓她在後宮囂張跋扈橫衝直撞,她也照做。
原身被一意孤行捧上了貴妃的位置,幾乎成為了禍水的代名詞,前朝文人武將官員百姓都恨她這個妖妃,但原身一點也不在乎,隻在季驊的暗示下做任何他想要自己做的事情。
然而原身隻不過是一個替身,她壓根不知道,每次她以為季驊留宿在自己宮中,對方都是悄悄去了蕭詩沁那裡。等原身發現了些許端倪,卻找從來沒有注意到的蕭婕妤麻煩以後,季驊第一次責罰了她。
此刻前朝已在掌控中,後宮也翻不起風浪,季驊已經可以毫無顧忌地寵愛他的白月光,加上原身變得不聽話,這顆棋子被舍棄便是理所當然的。
原身曾經做下的事都被翻了出來,季驊表演了一番痛心疾首,自己看錯了人,不料貴妃蛇蠍心腸,在他麵前溫柔小意,在外麵卻心狠手辣。聰明人看出來了也閉口不言,不聰明的義憤填膺將憤怒全部轉移到貴妃身上。
季驊便順應民心,廢掉了貴妃,打入冷宮,並且就此看淡女色,慢慢地將自己的白月光提到了皇後的位置,蕭詩沁的口碑就要比原身好太多,賢惠節儉帶人溫和,各種溢美之詞都堆到了這位白月光的身上,幾乎記載為皇後的標杆典範。
最後,季驊甚至為她遣散後宮,兩人並肩坐擁江山,劇本結束。
在諸多替身上位的劇本中,這樣堅定不移選擇自己白月光的男主很是少見,不過進入的時間點在原身被打入冷宮這一刻的蘇露,卻沒有什麼欣賞的心情。
係統可以選擇進入的時間節點,越到後期花費的能量越低,畢竟這樣任務難度越大。戀愛腦女配扮演係統,可能是經曆過能量匱乏,幾乎停擺的危機,即便現在能量充足,也是能省就省,極其摳門。
對此它還振振有詞:[因為主人很厲害,如果想要有趣的世界,那就不能難度太低!]
“這不是你給我找一個深度中毒的時間點的理由。”蘇露感應著身體,也能聽見外界的聲音,雖然被打入冷宮,但吐血以後,還是有太醫。或許是因為她此刻在昏迷狀態,身邊的宮女太監又離得遠,所以這兩個太醫討論的時候,也沒有太過避諱。
“我觀貴妃娘娘的脈象,倒像是中毒已久。”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壓低了幾分,開口說道,又帶著疑惑,“不應該啊,貴妃娘娘脈案都記錄在冊,上次還毫無問題,為何我把脈卻覺得至少有一年光景。”
“慎言!”另一個稍稍年輕一點的嗓音開口,“您就是因為口無遮攔,才會被排擠到現在的位置,脈案既然無異常,那麼貴妃娘娘就不是中毒已久。”
這麼多年,幾個禦醫都為貴妃看診,卻沒有一個人查出她中毒,這背後隱含的意義,不是他們這樣地位不高、隻會被派去給宮女太監、冷宮嬪妃看診的太醫能夠違背的。
畢竟這個世界上,能讓所有太醫裝聾作啞的,也隻有頭上那一位罷了,不管是後宮爭鬥還是皇權,都不是他們這樣的小角色可以置喙的。
或許是見兩名太醫久久沒能做出診斷,之前頒旨的太監走過來:“可是脈象難以看清?不過是急火攻心,為何還不能開藥?”
他的意思也很明顯,貴妃這不是中毒,隻不過是因為那道聖旨,不能接受現實,所以才吐血,讓太醫們趕快開出藥方,而他的意思,往往代表身後貴人們的意思。
“可是……”那道蒼老的聲音還有幾分遲疑,而年輕的太醫打斷了他的話:“公公說的是,隻需戒驕戒躁,開一些凝神靜氣的方子,貴妃娘娘一定能恢複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