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蝴蝶效應, 是指一隻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以在兩周以後引起美國得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
其原因就是蝴蝶扇動翅膀的運動, 導致其身邊的空氣係統發生變化, 並產生微弱的氣流,而微弱的氣流的產生又會引起四周空氣或其他係統產生相應的變化,由此引起一個連鎖反應,最終導致其他係統的極大變化。[注1]
雖然有些誇張,但是也能看出所謂的連鎖反應具有多麼強大的力量, 不起眼的一個小動作卻能引起一連串的巨大反應。
前置條件如果發生改變的話, 怎麼可能會得到和原本一樣的結果呢?
酒吧。
這是一家位於東京某地的酒吧,並不在橫濱的範圍之內,不過從橫濱到這裡,倒是不難。
畢竟日本本來就是個小地方, 橫濱到東京的距離本來就不遠, 要到達兩個距離不遠的地方, 本來就花費不了多長時間, 如無意外,橫濱和東京開車的話, 也隻需要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吧?
今天,無賴派的三人——不,也許在這邊根本就沒有無賴派這一說法,畢竟現如今,三人之中也隻有一個織田作之助在寫,且已經有了一定的成就。
總之, 今晚, 這三個人難得巧之又巧的在這裡碰麵了。阪口安吾驅車趕到的時候, 還以為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約好要在這裡碰麵,而他隻是剛好遇到兩人,誰想,是織田作之助來的時候太宰治剛好在這裡。
三人如同往常一樣閒聊,畢竟都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一個港口黑手黨高層乾部,一個異常是感概了整個港口黑手黨階級也不為過出。
太宰治和阪口安吾聊起了在工作上遇到的趣事,當太宰治好奇問起織田作之助的時候,織田作之助用他一貫毫無起伏變化的聲音講出自己的日常:“也沒什麼,就是……上午去調解了一位上司老婆和小三的矛盾,然後下午bb,晚上過來的時候順便拆了了啞彈。”
這些在太宰治看來無比有趣的工作讓太宰治整個人眼睛都亮了:“哦!!聽起來好有意思!織田作,要不我們兩個來換工作吧!”
織田作之助好不意外的拒絕:“不行。”
阪口安吾補充道:“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吧?”
“如果是太宰的話,一定會在拆啞彈的時候被炸飛吧!”織田作之助煞有介事的說道,仿佛已經能看到太宰治拆(xun)彈(si)的樣子了。
“炸飛!安吾!你聽到了嗎?他說我會被炸飛唉!”太宰治興奮的對阪口安吾喊到,回應他的是阪口安吾無奈的歎氣聲。
“不過,話說回來……”織田作之助沉默的看著兩位友人打鬨,唐突的開口:“我打算,退出港口黑手黨了。”
“?!!”突然聽到這句話的太宰治和阪口安吾齊刷刷的看向織田作之助。
“嗯?”看兩位友人這樣,還以為他們擔心自己離開港口黑手黨以後不會再和他們兩個見麵的織田作之助愣了一瞬,說道:
“你們也不用反應這麼大吧?我們還是可以一起在這裡喝酒聊天的啊。”
“不,那個不是重點。”三人之中吐槽擔當的阪口安吾再次擔起吐槽的任務。
“嗯嗯,”太宰治難得沒有搞怪,而且極為讚同的點點頭:“織田作,你剛剛說,你要退出港口黑手黨?——這不就是外麵常說的那個,辭職嗎?!”
在裡世界,尤其是港口黑手黨這種地方從來沒見過有人說要退出——也就是表世界的“辭職”,太宰治似乎很感興趣一般,整個宰眼睛亮的好像幾千瓦的燈泡:“織田作!你要辭職?!!”
被太宰治閃了一下的織田作之助點點頭:“對。”
“啊啊啊啊!!居然是辭職!真不愧是織田作!”太宰治興奮的在凳子上轉圈圈,轉到阪口安吾那邊:“安吾!你聽到了嗎!”
“啊,我聽到了。”阪口安吾無語的看著這個突然興奮起來的友人,不過這也正常,畢竟想在裡世界輕易退出一個組織,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這是對於特定的人來說,像織田作之助這種對於組織起不了太多作用的底層人士,也許會有些麻煩,不過並不是做不到。
“不過……你居然決定辭職了?”阪口安吾推推眼鏡,沉吟:“這樣也好,黑手黨確實是很危險的工作,對了,辭職的話,你要去做什麼?我記得你家裡還養了五個孩子。”
阪口安吾不覺得織田作之助不會考慮到孩子們的問題,所以說,關於這方麵的問題,麵前這個男人應該是留有後路,甚至已經有固定資金收入了才對。
織田作之助要從港口黑手黨辭職離開的消息是來的挺突然的,不過也作為友人,他們也是支持對方的做法的。
雖然很突然,但是在織田作之助看來,也算是理所當然。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向好不容易在聚在一起的兩位友人解釋:“我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辭職,孩子們都大了,都到了上學的年紀,現在在繼續當黑手黨也有些不合適。”
“唔,真的沒問題?”太宰治詢問道:“港口黑手黨的底層人員工資對你來說也隻是勉勉強強養他們吧?新的工作真的能養活你們嗎?”
收起了剛剛聽到消息得興奮勁兒,太宰治不禁為友人考慮家庭生存的問題。作為友人,他當然知道織田作之助是個收養了五個孩子的奶爸,他不得不為這個家庭未來的生存,阿不,生活擔憂一下。
太宰治知道織田作之助因為中島敦的原因被推薦給了佐佐木編輯,也知道他這幾年有寫文章,不過因為織田作之助保密太好——據他自己說他不好意思讓友人們看,因為他覺得自己寫的真的是不怎麼樣。
以至於太宰治對於織田作之助在文學方麵的成就如何,並沒有一個很明確的概念。雖然他自己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作為好友,也要尊重友人的想法不是。
“啊,這個不用擔心,”織田作之助解釋道:“現在的話,我寫文章的錢養活幾個孩子,送他們去上學還是沒問題的。”
這是大實話。
織田作之助再怎麼說也是三次元文豪,儘管二次元的他咕咕咕,產量不怎麼樣,但是他寫出來的東西還是有相當一部分讀者喜歡的,到現在為止,織田作之助在方麵的收益,已經超過了他在港口黑手黨的收入。
在分成的稿費逐漸多起來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就開始動了從港口黑手黨辭職的想法。
他本來就不想殺人,但因為自己曾經是個殺手的原因,雖然有著當個作家的夢想卻不知道怎麼做,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自己除了“殺人”以外還能怎麼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