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徐弋雅獨自一人落寞地吃著晚餐,前幾天帕西的笑容浮現在自己眼前,金色的長發披在身後,藍色的雙眸就像蔚藍的海波。經曆了一天的疲憊又像一周前那樣沒有人可以傾訴,再也聽不到溫柔的帥氣男生為你講述精彩離奇的故事。再也沒有人為你加油鼓勁。
繁重的工作任務,殘酷冰冷的現實,少女幻想的破滅,種種想法摻雜在徐弋雅的心頭,她的眼眶漸漸濕潤起來,感覺下一秒就要落淚。徐弋雅放下手中的碗筷,揉了揉眼睛,鼻子深吸了一下,她決定聽聽歌舒緩心情,於是拿出手機,點擊播放鍵,開始外放之前在路上戴耳機聽的歌曲。
怎麼去擁抱一道彩虹
怎麼去擁抱一夏天的風
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
總是不能懂不能覺得足夠
手機裡播放著五月天的《知足》,女孩伴著歌曲輕輕哼唱:如果我愛上你的笑容,要怎麼收藏要怎麼擁有。唱著名為“知足”的歌,女孩的心頭不知怎的卻越來越苦澀。
或許女孩永遠都不會知道,在她輕哼著歌曲的同時,有一位殺手因為不願意傷害到她寧願犧牲自己的生命。歌曲在女孩耳中飄蕩,鮮血浸透了殺手的衣裳。同一時刻,不同地點,相互的想念。這份想念幫助殺手抓住最後一絲生機,從死神的手裡頑強地生存下來。心中的想念使女孩在飯後翻開了多年沒動過的日記本,黑色的墨汁化作一個個跳動的字符,在房間裡氤氳生香。
“你醒了。”當帕西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時,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熟悉的聲線。弗羅斯特.加圖索正坐在他的旁邊,翹著二郎腿牛皮封麵的手賬。聽到床上傳來動靜,弗羅斯特的視線從手賬上移開,他嚴肅地對帕西說道:“都告訴你不要輕易使用禁術了,你倒好,跟我通完話不到半天就用,禁術豈是這麼好學的。”
“抱歉。”帕西揉了揉眼睛,他發現自己現在正躺在家族莊園的專屬醫院,這裡他很熟悉,之前因為執行任務受傷沒少來過。
“還好你昏迷前向我發送了信息,雖然將你救下來了,但你以後可再也不能用暴血了。”弗羅斯特眉心擠出一道川字紋,“現在你的血統很不穩定,需要經常服藥壓製體內的龍血,你用床頭櫃的鏡子看看你自己。”
帕西從床頭櫃拿起一麵小鏡,放到自己麵前。鏡子裡,帕西看到自己一隻眼睛瞳孔是正常的冰藍色,而另一隻眼睛卻呈金黃色,看起來十分妖異。
“這就是血統不穩定的表現,雖然意味著你現在有了s級的能力。但和天生的s級不一樣,你隨時都有失控成為龍侍的風險,而且你再也不能暴血了,一旦暴血,就是神也救不回來。”弗羅斯特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好的。”帕西放下精致的黃色楠木框小手鏡,起身下床,血統進化後的他感覺自己煥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