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繃著臉一副為了愛情視死如歸的模樣。
媽媽終於失去耐心,拉著妹妹向商場外走去,看著他們身形漸漸遠去,自己的身旁人來人往,心裡也有些退縮起來。媽媽拉著妹妹走到商場門口,停下了腳步,似乎是對妹妹說了什麼,妹妹回過頭跑了過來。扯著自己向門外走去,“姐姐你彆倔了,以後還可以買的啦,又不是隻有這一次機會。”
自己於是被妹妹拉扯著離開了原地,中午吃飯媽媽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爸爸笑著跟媽**評了幾句,自己一直噘著嘴沒有回答。
什麼以後考好就給自己買,家裡那邊窮鄉僻壤的,根本就買不到這麼好的手辦,明明就是不想買在這拖延。還有冤枉我喜歡的同桌,你們還沒他懂我呢,在自己腦海中,媽媽的形象已經變成了童話故事裡給白雪公主毒蘋果的老巫婆,還有那種專門拆散情侶的狠毒婦人,爸爸也變成了老婦人身邊沒有主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幫凶。
就這樣在自己腦海中編排了一場感人至深的愛情童話後,自己心裡稍微好受了一些。
然而就在下午,一家人繼續逛公園,“老巫婆”又開始作妖了,說什麼因為自己不聽話所以隻給妹妹買冰淇淋,“老巫婆”笑著說出這番話,其實笑容是溫暖而善意的,但當時自己卻把它看成是邪惡的陰冷的奸笑。
看著媽媽和爸爸紛紛遠去,隻留下自己和妹妹在玩蹦蹦床,自己心裡突然就生出一個大膽的計劃:離開他們,離開這個家,反正他們也都不會在乎自己。當時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也不知道自己該跑到哪去,隻是腦子一熱。跟妹妹裝作冷靜地說自己去上廁所後,就像做賊似的跑進了沒有人的樹林,蹲在樹林裡哭了起來。
地鐵車廂內,酒德麻衣感受到背後刺來的鋒利獵刀,她俯下身雙手撐住不鏽鋼座椅,提圖斯獵刀從她背上空刺過。酒德亞紀向下揮砍繼續追擊,酒德麻衣向右側身躲過,提圖斯獵刀直接將座椅劈開,酒德麻衣側踢向酒德亞紀。酒德亞紀收回刀,用手臂擋住酒德麻衣的重踢,兩人同時後退,中間隔出一段距離。
酒德麻衣站在原地,開口回答酒德亞紀的疑問:“不,當時我是跟你撒謊去廁所,然後故意跑走了。”
“為什麼?”酒德亞紀忍不住開口道,往事在她的腦海中快速浮現,“難道你就是因為媽媽不給你買手辦所以離家出走了十多年?”酒德亞紀質問的語氣裡充滿了難以置信。
是啊,如果這是事實的話,未免也太過荒唐。但荒唐的事在世界上發生得還少嗎?當然了,酒德亞紀的猜測隻能算半個事實,因為不給買玩具最多隻是一根導火索罷了,它隻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輕飄飄的稻草,你不知道最後一根稻草前,駱駝經曆了多少的疼痛。
那時候躲在樹林裡悄悄哭泣的自己,想來比受傷的駱駝更加狼狽吧?酒德麻衣怔怔地想到。她想起那天在樹林,梨花帶雨的自己見到了相貌冷酷而英俊的老板,老板身旁,跟著一個第一眼就讓你想起冰雪公主這個詞的小女生。
“你怎麼獨自在這裡哭泣呢?”那時的老板輕聲問道。
“沒……沒什麼。”看見陌生人,自己心裡還是有些慌張。
年輕的老板看了看自己,突然眼裡泛起光芒,嘴角也開始露出微笑。他的笑仿佛有魔力一般,讓人感覺到莫名的溫暖和安心。不知怎的,當時的自己感覺到這是宿命的相逢,是自己躲不開的命運。
於是,她朝老板的方向邁出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