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德麻衣在酒德亞紀的軟磨硬泡下終究還是答應回去見自己的父母,站在陌生而又熟悉的庭院裡,她心底滿是緊張。今天她穿了一件少女風滿滿的奶白色可愛連帽衫,下麵是同樣顏色的七分休閒褲,配上一雙白色的板鞋,看起來就像是一位放暑假回家不用穿校服的女學生。
酒德麻衣看著家門前那株櫻花樹,停下了腳步。她心裡感覺有個小人在敲鑼打鼓,她有種想跑的衝動,但理智使她站在了原地。
“走啦,姐姐。”酒德亞紀感受到酒德麻衣的忐忑不安,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不要怕,爸爸媽媽又不會把你吃掉。”
酒德亞紀禮貌地笑了笑,明明今天天氣溫暖,陽光明媚,她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變得冰冷。酒德麻衣舉起手放在自己嘴前,呼出一口熱氣,這才舒服了一些。她突然笑了起來:明明是一個冷血的殺手啊,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怎麼今天就慫成這樣,她深吸一口氣,跟上了妹妹的步伐。
現在是中午時間,陽光穿過玻璃,照射在樓梯間棕灰色的石牆上。酒德亞紀咚咚咚敲響了墨綠色的鐵門,吱嘎一聲,鐵門裡麵的木門被打開,屋子裡探出了母親的臉,“媽,我來看你來了。”
“歡迎歡迎。”外麵的鐵門被打開,兩人的母親從鞋櫃裡拿出兩雙鞋在地上。
“媽,你看看我身邊的這位是誰。”酒德亞紀攤開手掌示意身後的酒德麻衣。
“這位是……”母親一邊說著,一邊笑眯眯地將視線移到酒德麻衣臉上,她看到眼前的女孩長得跟亞紀幾乎一模一樣。這位母親心裡一揪,右手將自己長大的嘴巴捂住。
“媽,我把姐姐帶回來了。”酒德亞紀欣喜地在母親的耳邊喊道,她左手捅了一下酒德麻衣的胳膊,示意酒德麻衣給點反應。
“媽。”酒德麻衣聲音有些顫抖,像剛出生的貓咪叫。
這位母親再也繃不住,淚水嘩啦啦地從眼睛裡流下,她彎下腰來,泣不成聲。酒德麻衣連忙托住彎下身子的母親,自己也忍不住流下眼淚。
“爸,快出來,你看看誰來了。”酒德亞紀吸了下鼻子,她的眼淚在姐姐與母親抱在一起的時候已經悄然流下,廚房裡正在切魚的父親將手裡的刀放到砧板上,轉過身向自己走來,哭泣的隊伍於是又增添一名新的成員。
金色的陽光灑在客廳的牆壁上,它被半透明的窗簾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光,有的呈三角形,有的呈菱形,還有的是不規則的四邊形。窗外有微風輕拂,帶動窗簾微微擺動。牆上的光團隨著窗簾的擺動而舞動,它們像一個交響樂團,為眼前的感人話劇而演奏。
傍晚,兩姐妹並肩走出樓房。“姐姐,你還是要回去嗎?”
“嗯。”酒德麻衣感覺自己像做了一場夢,今天下午哭的時間比過去十年加起來還要長。
“為什麼呢,還是沒有釋懷嗎?”酒德亞紀長舒一口氣,她倆現在大腦都哭得有些暈暈乎乎。
“怎麼可能呢,”酒德麻衣柔聲道,“當年隻不過是小孩子一時之間的賭氣罷了,如果我一直在那裡不走,等你們找到我後我肯定會把所有的心事都說出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姐姐。”酒德亞紀將酒德麻衣緊緊抱住,“你的懷抱還是那麼溫暖。”
酒德麻衣左手摟住酒德亞紀的腰,右手在酒德亞紀頭頂摸了摸,“我的傻妹妹,放心了,以後我會經常回家看看的。”
“嗯。”酒德亞紀在姐姐懷裡聽話地點了點頭。
夜幕,兩人終究還是在岔路口分開,酒德亞紀看著姐姐遠去的身影,心裡默默道:姐姐,這不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的老板將你拐走,根本不會有後麵的事發生。即便是你的老板將你一手帶大,我也遲早要找他算賬。
京城,琉璃廠大街的鳳隆堂。店主林鳳隆站在辰捭風旁邊,“老混蛋,你還是那麼神采奕奕啊,真羨慕你和昂熱都有這種bug言靈,還能延緩衰老。”
“哈哈,”辰捭風把玩起櫃台上擺著的一根長條墨塊,“主要還是被身邊的年輕人感染了,你看看他們,鬨得多歡。”
隻見夏彌穿上了掛在牆上的紅色婚衣,金色的條紋,鳳鳥的圖案相映成趣,夏彌站在青石板街上擺著各種姿勢,“好看嗎?”
“美美美,”辰星手裡拿著黑色的單反相機,蹲下來從各個角度替夏彌拍照。突然,芬裡厄一把搶過辰星手裡的相機:“我來拍,你這照片拍的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