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有機會一定會去看一看的。”話音剛落,伊琳娜的眼神望向窗外,因為她聽到對麵的麵包店發出一陣嘈雜的聲音。
“確實有點亂。”辰捭風看到對麵的麵包店排著長長的隊伍,後麵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煩,又或是擔心麵包賣光了又要忍饑挨餓,有的人直接插到前麵,排著隊的人當然不樂意,就發生了推搡與打鬥。
“挺諷刺的是麼,”伊琳娜指了指咖啡館牆壁上的宣傳標語,上麵還寫著“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世界上最幸福的國家”等標號,“我們的國家發展太不均衡了,我們能將宇航員送入太空,能製造出航空母艦、核潛艇等軍事武器,可現在我們的很多百姓卻連麵包都吃不上。”
“這樣發展遲早會出問題啊。”辰捭風看了眼伊琳娜,能坐在這裡享受咖啡冷靜客觀地評價國家製度的女生看樣子不是中產階級就是上層貴族。“華夏曆史上有很多統治者窮兵黷武不顧百姓民生最後覆滅的例子在。”
“六七十年代都還好,大家生活都還挺富足的,主要是最近這些年,”伊琳娜看了看周圍,降低聲音繼續道,“國家將太多的錢用於發展軍事裝備,對實體經濟發展沒以前那麼注重了。還有石油價格下跌也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原來是這樣。”辰捭風突然感到新奇,他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和一位二三十來歲的俄羅斯族姑娘高談闊論著一個大國的政治經濟。雖然現在做的事情和他來這兒的目的偏離得有點遠,但多了解一些總是好的不是麼。
牆上的壁鐘突然敲響,上午十一點到了。伊琳娜看了眼壁鐘,對辰捭風說道:“哎呀,我還約了要去一個朋友家,她家這裡有一段距離,我得先走了。”
“你去忙你的吧,我們有機會再見。”辰捭風禮貌地說道。
“嗯嗯,失陪了,再見。”伊琳娜站起身,向咖啡館外走去。
辰捭風在原地坐了十幾分鐘,喝完杯子裡的最後一口咖啡,辰捭風站起身,在桌上留下一些盧布作為小費,然後便利落地走出了咖啡館。
室外的寒風撲麵而來,冰冷的秋風灌進辰捭風的衣領,辰捭風像寒風中巍然屹立的勁鬆,絲毫不畏懼這股冷意。說起來,他曾經也是一名軍人,而且還是一名英武的將軍。這點冷意對於見過太多生死屠殺的他來說什麼都不是。
辰捭風走在人行道上,對麵的麵包店賣完了最後一塊麵包,將店鋪門緊緊關上,後麵還排著長龍似隊伍的人沮喪地拖著疲憊不堪的步伐離開。辰捭風搖了搖頭,快步向紅場的方向走去。儘管伊琳娜已經囑咐過他去紅場那片區域很容易被誤抓,但他還是要去,因為那裡才是他不遠千裡來到莫斯科的真正目的,那裡有聞名世界的情報部門克格勃的總部大樓。
又要和年輕的戰士們過招了,辰捭風感覺自己身上的血液開始高歌起來。真是人老心不老啊,辰捭風笑了笑自己,看來自己骨子裡還是原來那個好戰的青年沒變。心裡想著這樣熱血沸騰的事,腳下的步伐也輕盈起來,一座座淺紅、灰白色的西式建築從兩側掠過,辰捭風也沒有在意。他逆著寒風,走在建築灑下的陰影下,像一個潛行的幽靈。
如果有人仔細打量的話會驚奇地發現,雖然辰捭風邁步的頻率不快,每次張腿跨開的距離也不遠,但他的速度就是詭異的快,像一陣風,似乎每次他一落腳身前的地麵就自動縮短了好幾米一般。但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硬是沒有一人感覺到奇怪,他們隻是把他當成了一個慢悠悠散著步的普通老頭,除了麵孔是東方人以外其他地方平平無奇。
這才是最驚人的地方,難道辰捭風原來是一個絕頂的殺手,有著鬼神般讓眾人自動忽略他的能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