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捭風眼裡閃著奪目的金色光芒,除了兩腿直立上有人類特征外,其他各個地方更像是一頭巨龍。他半空中飛了起來,科林同樣展開自己的翼翅。兩頭人形龍化戰士戰成一團,一人手裡握著纖長的寶劍,一人手裡提著鋒利的長刀,乒乒乓乓打鐵般的聲音在半空中不斷響起,這是戰鬥的樂章,是死亡的歌曲。
龍化後的辰捭風鱗片上帶著些許白色紋路,科林則帶著一絲綠色的幽光,當他們達到這個層次的時候,他們不再使用言靈。科林冷冷道:“你龍化堅持的時間肯定比不上我,做好失敗的準備吧。”
科林隻看到敵人眼裡閃著金色的光,嘲弄道:“也是,身為人類開啟三度暴血已經喪失了意誌,估計聽不到我在說什麼。”
辰捭風抓住科林的脖子,帶著科林撞穿一整片樹林,一棵棵樹東倒西歪地倒下來,記錄他們戰鬥的激烈。
科林轉過身將辰捭風死死壓倒在地上,他騎在辰捭風的腰間,一拳又一拳,即便覆蓋著堅固龍鱗的臉也被重若千鈞的拳頭打出印痕。
辰捭風用風語劍貫穿科林背後的黑色翅膀。
科林指間鋒利的手爪在辰捭風胸前留下兩道深深的抓痕。
兩人一來一回地戰鬥著,有時辰捭風占上風,有時科林占上風。風雪還在繼續,不知不覺間,兩人身上已經堆積一層淺淺的白雪,黑色的龍鱗摻雜著雪花顯得白了許多,辰捭風開始感覺自己人類的意誌變得越來越弱。
不能再繼續下去來,再繼續就回不來了,暴血時間到了臨界線,再超出一步就會徹底淪為隻知道殺戮的死侍。辰捭風擋下科林的攻擊,從空中飛落下來,解除自己的暴血狀態。
龍鱗迅速消失不見,翅膀從背後收回,他又恢複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模樣,科林將鋒利的長刀架在辰捭風脖子間。
“早就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一邊說著,科林一邊收回背後的翼翅,他同樣解除了暴血狀態。
“都不動手就逃避可不是名合格的戰士。”辰捭風咳了幾下,嘴角流出一抹鮮血。
“真是讓人看不懂的堅持呢,人類果然是一種可憐又可笑的生物。”科林手一揮,鋒利長刀像離弦之箭一般飛向一旁停著的雪地車。長刀刺入雪地車的油箱,像剪刀剪紙一樣順利,科林輕身一躍,來到雪地車旁,將長刀從油箱裡拔出來,淡黃色的汽油頓時從縫口汨汨流出。
“喂,你把我車毀了我怎麼回去。”辰捭風傻眼了。
“你應該慶幸主人不想我取掉你的性命,不然這把刀插得就不是油箱而是你的心臟了。”科林背向辰捭風,向遠方緩緩走去,“總有辦法回去的,當年那樣的風波你都能活下來,這小小的雪原怎麼會難倒你呢。”
很快,科林就從辰捭風視線中徹底消失。
辰捭風來到雪地車旁,油箱裡的汽油已經流儘,淺黃色的汽油留在地上結成了固體狀,看上去倒有些像是西餐廳裡提供的黃油。看樣子是修不好了,辰捭風雙手一攤,坐到雪地車座位上思考接下來的行動。
科林來到海岸邊上,在高高的崖壁上縱身一跳,跳入冰冷的海水中。他的身體開始變大,變長,很快,他就變成一條巨大的黑龍,在海水中自由地遊動,他探出腦袋,眼睛望向不遠處的黑天鵝港。
黑天鵝港內,零號房間裡被緊緊拘束著的小男孩突然睜開了金色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