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冷哼一聲,他沒有分毫興趣與這種死敵多說哪怕半句話。當時的殘忍手段,鮮血淋淋的場景已經深刻烙印在辰星的腦中。當時辰星真以為那將是最後一次見麵了,恐懼使他好幾次在午夜從噩夢中醒來,一陣心悸後想起最壞的結果並沒有發生,才漸漸安穩地睡下去。
利刃、鮮血,一刀刀刺穿,辰星的腦海中浮現出種種畫麵,他可不會像一頭失控的莽獸憤怒地咆哮、質問、怒罵敵人,那樣反而顯得自己陣腳大亂。他隻咬牙說了一個字:“死”,聲音像冬月北極最深處的萬丈寒冰,然後揮出湛盧古劍欲要將腦海中的畫麵在薩爾身上實現。
“等等。”加文突然在背後喊道,辰星於是隻揮出一招便停止追擊,被薩爾機敏地躲開了。
“嗯?”辰星轉過頭望向加文,發出疑惑的聲音,加文則認真地望向薩爾:“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也是,薩爾如果現在不把想說的說完,等三人一起動手,在真正激烈的生死戰中他就根本沒機會再說話,劇烈的運動導致急促的呼吸,而一旦說話打亂呼吸節奏會使他死得更快。
薩爾歎了一口氣,先是問辰星、夏彌二人道:“沒想到這荒郊野嶺也能被你們撞到,按理說你們應該住在源氏重工大樓不遠處吧,怎麼會跑到這片天來。”
辰星冷漠地望著薩爾,直接忽視了他的提問。
過了一會兒,夏彌開口道:“今天在目黑川玩,回去路上看到這邊天上爆炸。”雖然開口解釋了,但她同樣語氣僵硬。
“這還真是湊巧啊,”薩爾突然一笑,笑聲中帶著些許淒涼,“看來老天注定要跟我過不去啊。”
淒然一笑後,薩爾又惱怒地低吼道:“去它的吧。”他抬起頭,看到不遠處的加文,突然冷靜地板著臉對辰星道:“我知道你很想殺我報仇,但動手之前,能不能讓我跟加文單獨做最後的決戰。之後隨你們怎麼處置都可以。”
辰星看著薩爾由淒涼到惱怒,又由惱怒變冷靜,已經隱隱有些癲狂的模樣,他心生一絲憐憫,但很快又掐滅這點心思:
我可不關心你是怎麼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也不在乎你的身世是不是可憐,你是不是遭受過什麼不公平待遇。無論如何,你傷害了無辜的人,這個無辜的人還是我的愛人,那你就要必然要為之付出代價。
辰星心裡想定,但還是答應了薩爾的請求,畢竟這個請求並不影響他後續的複仇。於是他點點頭,表示同意,後退到夏彌身邊,給薩爾和加文留下充足的戰鬥空間。
見辰星和夏彌二人已經退開,薩爾重新將目光聚焦到加文身上,他語氣有些激動:“我們繼續吧,加文……哥哥。”
“唉,為什麼呢?”加文有太多想要問的疑惑,看著瘋狂得陌生的薩爾。他隻覺萬千雜緒湧上心頭,情緒複雜到他自己也不知為什麼後麵接的具體是什麼。
薩爾卻仿佛讀懂了加文的心思,他聲音漸漸放大,高聲道:“為什麼?我來告訴你為什麼。”
一邊說著,薩爾一邊泄憤似的重重揮出嗜血刀,加文連連躲閃,沒有反擊。
“因為你搶走了我所有,”薩爾緊握著鋒利的刀刃,直刺加文麵門。加文沒有用力反擊,因此薩爾有空閒繼續說話,“我的榮譽、我的地位,那些關心、讚賞……你太耀眼了,耀眼到沒有人再在乎我這顆可憐的螢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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