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震撼人心的民樂(1 / 2)

香國競豔 抱香 4586 字 9個月前

秦笛含笑抽出豎笛,悠閒地放進嘴裡,按住笛孔,試了一下音。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音符婉轉曲折,間或帶著一些爆破音,一如季玉蓉吸吮果汁時帶出的聲音那般奇異。然後他轉過身去,麵向大廳。

咖啡廳裡的哄笑聲更響了,有人注意到秦笛吹奏著的豎笛,想當然的就把秦笛當成了最初製造奇異聲響的那個人。

季玉蓉聽到那陣奇異的聲響,半是羞憤,半是好奇地微微抬起頭,四下張望了一下,便發現聲音是從秦笛的嘴裡發出的。一時間,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季玉蓉怒從心邊起,惡向膽邊生,咬碎了銀牙,捏破了拳頭,就待兩手齊上,一拳把秦笛從這二樓捶到一樓去。

卻聽秦笛微微扯開豎笛,笑著朗聲道:“許久沒玩這東西,還真有幾分生疏了,差點沒找到調門!”

哄笑聲漸漸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陣陣的悶笑,顯然,大多數人都把秦笛當成了附庸風雅,卻沒什麼本事的世家子弟。

秦笛也不在意,調好音調,重新就著笛管,緩緩吹奏起來。一曲《陽關三疊》奏來,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吸引了咖啡廳內所有人的注意。

咖啡廳原本放著音樂,是節奏比較舒緩的西方民樂,可在秦笛的豎笛響起沒多久,便被人關了去,也不知是咖啡廳的哪位負責人。

《陽關三疊》曲調哀婉、纏綿、含蓄。樂曲牽動著這哀婉、纏綿的遊絲輕輕地向外飄出,悠悠不儘,纏綿不絕。讓人們的思緒。情不自禁地飛揚到那戰火紛飛的年代,在那激情燃燒的歲月,多少好男兒,為了祖國的興衰榮辱,毅然決然的投入到大時代的熔爐之中,保家衛國,譜寫出一曲曲壯烈的詩篇。

明明是一曲極儘哀怨之能事的樂曲,人們卻偏偏在離情彆緒哀怨到極致之後,生出更多的自強不息情感,一時間。咖啡廳內的眾人,心情實在是複雜矛盾到了極點。

不知什麼時候,咖啡廳的侍者,拿來一杆支架,一把無線麥克風。輕輕的放在秦笛麵前,讓他奏出的音符,飄的更高,飄的更遠……

《陽關三疊》本是琴曲,合著唐朝大詩人王維《送元二使安西》,最是合拍。而在後世,經過後人闡發,由單一的古琴,逐漸延伸出二胡、琴簫等多種演奏方式。

使用豎笛演奏。即便是深諳古曲的大家,怕也是第一次聽到。嚴格來說,豎笛這種單管吹奏樂器,和西方的薩克斯管更為近似,在演奏西方的薩克斯樂曲上麵,有著更佳的表現力,相反,用來表現含蓄、內斂、深沉的東方古曲。不免有些力有未逮,甚或頗有生澀之處。

可秦笛卻並沒有碰到這種狀況,悅耳的音符從他手中的豎笛管中發出。仿佛這《陽關三疊》天生就是為豎笛譜就的名曲一般,兩者之間親密無間,和諧到了極致!

古人奏曲,最喜合詩,若是此時有一歌者,輕吟慢唱王維那首膾炙人口的《送元二使安西》,秦笛的演奏,便能趨於完美。可惜。整個咖啡廳幾近百位客人,竟無一人有此雅趣。他們隻是覺得這首笛曲好聽,也能沉浸在笛曲的意境之中。可惜,這是秦笛演奏之功,並非他們當真聽懂了這首音樂。

待到秦笛奏至第二闕的時候,一陣曼妙的輕吟從他身後響起:“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儘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擔頭行李,沙頭酒樽。攜酒在長亭。咫尺千裡。未飲心已先醉。此恨有誰知。哀可憐。哀可憐。哀哀可憐。不忍離。不忍離。”

和著秦笛曲調的,不是彆人,正是許丹瑩!

隻見許丹瑩長身而起,蓮步輕移,邊走邊吟,俏生生地立在秦笛身側,眉如遠山,目如秋水,顧盼之間,奪目生姿。這一刻,她就像是從工筆仕女圖中走出來的嫦娥仙子,衣袂飄飛,輕盈若仙。

可惜那一身現代裝束降低了許丹瑩身上的古典美感,若是此時她身上是一襲輕薄紗衣,怕不讓人有生出回到古代的錯覺!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美人已是婀娜多姿,偏偏又生就一副夜鶯般的歌喉,在她的吟唱下,秦笛醉了,季玉蓉醉了,整個咖啡廳的客人醉了……

樂曲再美,終有窮儘時。隨著“……從今彆後。兩地相思萬種。有誰告陳。”這最後一闕主題詞的最後一個字,從許丹瑩的喉間脫出,秦笛的《陽關三疊》也演奏到了儘頭,隻留下那顫顫的尾音,透過麥克風的擴放作用,在整個咖啡廳內回響,良久……良久……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