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等到俞可修忙完手頭的事,便和他一起離開金凱大廈。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俞可修沒有接受保鏢的建議,坐他那輛防彈賓士,反而坐上了泰迪的那輛沃爾沃。
車子一路緩緩行駛,泰迪並不趕時間。
透過後視鏡,泰迪可以輕易的發現,俞可修時不時偷看自己兩眼,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打著什麼主意。
俞可修的保鏢開了兩輛車,一輛防彈賓士,一輛價格不高,卻勝在速度夠快的普通轎車,始終不急不緩的跟在泰迪車後。
從車上到現在,泰迪和俞可修說過的話屈指可數。俞可修不主動說話,不過是想留存幾分臉麵,也好在等下的談判中,能夠多留點籌碼。泰迪自然也是打著同樣的主意,如果不趁著他埔遭襲擊,驚魂不定的當兒,多磨磨他的性子,這老狐狸怎麼會老老實實的亮出底牌。
兩人既然各懷鬼胎,自然不會輕易開口。隻不過,相較之下,俞可修並沒有什麼優勢可言,他這麼做,不過是儘人事,聽天命罷了。
車子停在歐凱咖啡廳樓下,還未下樓,韓嫣便湊在泰迪耳邊,薄嗔了一句話:“阿笛,我說你平素都不喝咖啡的,怎麼會想到要去咖啡廳,感情是想念凝霜妹子了呢!”
一晃旬日不見,泰迪還真是有些想念月凝霜了。乘著這個機會,到咖啡廳看看,確實也是存了私心。
有外人在旁,不好就此事多做解釋,泰迪索性給了韓嫣一個笑容,坦然道:“多日不見,是有些想她了。”
韓嫣沒有生氣,反倒是甜甜一笑,給了泰迪一個香吻,低聲道:“我就知道你會想她,我不生氣是因為我知道,如果我這麼久不在你身邊,你也會同樣想我的!”說完,便快快樂樂的解開安全帶,起身下車。
俞可修不用人招呼,早在車子停下來的時候。便打開了車門,作勢下車。卻直到泰迪回答了韓嫣的問題,這才完成下車的動作。毫無疑問,他這麼做,便是想乘著兩人私語的時候,能夠多了解一點隱秘的信息。
泰迪和韓嫣是什麼關係,早在前次a.d.o公司召新品發布會的時候,俞可修便隱約猜到了幾分。事後,他也曾著手調查過泰迪的資料,隻是可惜,能夠收集到的情報實在是不多。也恰恰因為如此,他才會在遇到麻煩的時候,想要找泰迪幫忙。
在俞可修的心裡,能夠有那麼好的身手,有資料極少流於市麵的人物,就算沒有政府背景,肯定也和軍方脫不了乾係。便是在這樣的思維指導下,才會有這一次的碰麵。
泰迪笑著搖了搖頭,很是有些不解的意思。女人真是一種很複雜的生物,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坦然相告,不但沒有惹來韓嫣的絲毫不悅,反倒讓她如此高興。
鎖上車門,泰迪緊走幾步。引著俞可修走進咖啡廳。
咖啡廳的迎賓剛剛彎腰,尚未來得及說出敬語,便有一個保鏢從後麵從了上來。匆匆對咖啡廳的環境掃了一眼,然後便擋住了眾人的去路。
“老板,這樣地歡迎太過複雜,我怕我們難以保證您的安全!”保鏢的鄭重其事,倒有幾分專業的意思。可惜,被他堵在身後的,就是一個精擅暗殺的個中高手。
殺手會選擇在什麼樣的環境下出手,又會采用什麼樣的方式下手,都是有講究的。不是所有複雜環境,都值得殺手出手。
不管出手後果,完全不留後路的,不是殺手,而是恐怖分子。
歐凱咖啡廳的環境很好,一半麵向世紀大道,一半麵向步行街,視野開闊,對麵的樓宇整棟屬於某外資銀行。
在這樣的環境下,即便是預先知道俞可修的行程,也很難找到出手的機會,尤其是在身邊有泰迪這個大高手在旁的情況下。可以這麼說,除非是俞可修腦袋惹了薑子牙的老婆,晦氣無比的掃把星,否則斷然不會有腦袋被驢踢的恐怖分子,前來找他的麻煩。
泰迪的鎮定和微笑,讓俞可修有些拿不定主意。信保鏢,還是信泰迪,在他實在是個艱難的抉擇。按理說,他應該信泰迪,因為泰迪的身手很好,背後的關係可能還很硬,他現在做出信任泰迪的架勢,就算不能增加說服泰迪的籌碼,至少也能增加一些自己的印象分。
可問題在於,俞可修前不久才剛剛和身前的強人結了梁子。對方大鬨自己寄予厚望的發布會現場,而自己也還以顏色,買下了對方新型香水的所有保密配方。這梁子……可是越結越深了!
仔細衡量了一下,俞可修還是覺得身邊的保鏢,要比泰迪可信許多,隻是又不好駁了泰迪的麵子,便笑著問一旁的迎賓道:“小姐,請問你們咖啡廳裡,有沒有比較幽靜點的包廂?”
“幽靜?”聽到這兩個字,泰迪臉上的笑意不由更深了:看來,這個俞可修還真是有點怕死呢!外表的冷靜,都是偽裝的堅強。說起來,他應該也算是個紙老虎的典型了吧!
迎賓小姐不假思索的笑著回答道:“當然,先生!我們歐凱咖啡廳可是附近最好的一家,怎麼會沒有包廂呢?請您跟我來,我帶您去!”說著,便推動旋轉門,當先領路。
俞可修笑著點了點頭,又給了泰迪一個善意的微笑,近乎頗以自己的急智而自得。
泰迪報以一笑,沒說什麼,跟在了迎賓小姐的身後。
迎賓小姐果然在樓上幫俞可修找到了一個很“幽靜”的包廂,這裡幾乎已經是咖啡廳裡的死角。距離安全通道和電梯都很遠,又沒有窗戶,若是發生火災或是被人盯上,逃生的機會是所有包廂裡最小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