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博取眾人的同情,趁著沒有外人在場,保鏢們也已被支開,接下來的時間,俞可修索性自揭老底,說出了部分傷心往事。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若非一直觀察著俞可修的眼睛,秦笛險些就相信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得以而為之,相信他其實是一個好人。可惜,俞可修的眼睛,出賣了他的內心。他那雙冰冷,而又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睛,即便是在噙住淚水的時候,閃爍著的,依然是算計和狡猾,而沒有絲毫的懊惱和痛苦。
語言可以騙人,表情可以騙人,可眼睛卻很難騙人。秦笛從俞可修的眼睛裡,得到了真實的答案,心中剛剛生出的些許同情,便就此煙消雲散。
仔細想想,秦笛忍不住為自己心生同情的行為感到好笑。俞可修是個什麼人?一個自私自利,又極度以個人為中心的人。即便如此,原本也算不得什麼大錯。可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做出傷害香姐的事,更不該主動招惹秦笛的愛人。
如果說這些都還可以原諒的話,那他每走一步,都是以利益為先,一步一步都在靠著出賣來換取利益的行為,就讓人無法原諒了。
為了博取白蘭香父親的好感,他可以討好白蘭香,其目的不過是為了那張公費留學資格。此後,他更是為了得到進身之階,不惜出賣白蘭香父親多年的研究成果!然後,又出賣自己的色相,最終成了布魯斯家族的乘龍快婿……
像這種道德沒有底線,靈魂早已腐爛到發臭的惡棍,恐怕隻有地獄,才是他的最好歸宿吧!秦笛收起心中最後一絲同情,眼神逐漸開始變的冰冷。
不但是月凝霜,便是韓嫣,對俞可修的憎惡也消減了幾分。開始轉過身子,正視起他來。
一個被妻子背叛的男人,總是很容易博取女人的同情。更何況這個男人長的還很不錯,雖然此刻顯得有些憔悴和狼狽,可細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
對於幾人的反應,俞可修感到十分滿意。被月凝霜刺激到吐血地尷尬,被保鏢猥褻的苦惱。似乎也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可惜,這都隻是表麵現象。俞可修知道,他沒有辦法忘記,也不可能忘記!任何一個曾給他帶來屈辱感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哪怕這個人是秦笛的情人,他一樣會痛下殺手!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要等到他扛下那個麻煩,背上那個黑鍋之後,才可以動手!
想到開心處。俞可修笑得益發燦爛起來:“不妨事!不妨事!不知者不怪嘛,哈哈!好,咱們不說這些了。繼續談正事……”
“篤篤!篤篤篤!”
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打斷了俞可修的言論。
想起可能是保鏢找到了可供替換的包廂,俞可修敲了敲腦門,不好意思的笑道:“你看我,居然忘了這裡已經不適合談話了。走!走!走!咱們換個房間!”
打開房門,果然是保鏢另外找到了一間相對隱蔽地包廂,要帶幾人過去。
行走在走廊之上,俞可修笑著對月凝霜道:“對了。月小姐。有件事我可是要說明的哦,我身體很健康,定期都有去醫院檢查,從來沒有得過肺癆。所以,月小姐你大可放心。”
表麵上看,這似乎是很正常的解釋之詞,可若是秦笛幾人當真這麼想,可就上了俞可修的惡當。一般人會這麼想:人家這麼誠心的解釋,恐怕是擔心等一下我們不敢跟他同居一室。說起來,好像先前我們還誤會過人家……
既然有了愧疚的想法。自然免不了先天上就弱了氣勢。接下來的談判,很自然的就會變成俞可修掌握主動。這,便是俞可修的真實目的!
“哪裡!哪裡!說起來,剛才倒是我誤會了尹先生,真是對不起!”被俞可修這麼一說,月凝霜表情益發地羞愧,走路都在低著頭,似乎很是非常懊悔的樣子。
彆人不知道月凝霜的底細,秦笛卻不會輕易被她騙過。從小就在宮廷裡長大的公主殿下,什麼樣的手段沒有見過?雖然大月氏王國疆域不廣,卻並不妨礙他們繼承大夏數千年的宮廷鬥爭經驗。從小就耳濡目染的,公主殿下又豈會是弱者。
沒錯,月凝霜的確是在演戲!隻不過她的演技很好,戲又演的很成功。不但騙過了韓嫣,還騙過了俞可修,除了沒騙過秦笛,她騙過了所有她想騙地人!
月凝霜和凱莉亞·布魯斯相交不深不假,可這並不妨礙她詳細了解布魯斯家族的底細。身為以商立國,國內有大小數十個跨國集團,三個全球五百強企業的王國繼承人,她自然有她的情報渠道。
俞可修地過往,以及他和凱莉亞·布魯斯相兩夫妻那些狗屁倒灶的糗事,除了布魯斯家族內部,可能就數月凝霜了解的最為透徹。要不然,她也不會言出必中,那麼恰到好處的氣的俞可修接連吐血。
月凝霜之所以要演戲,其實不過是為了秦笛。她雖然了解俞可修的底細,卻不知道秦笛也了解俞可修地底細。在不清楚秦笛和俞可修有什麼合作之前,她不好輕易出言,若是因此壞了夫君的好事,就算秦笛不罰她,凝霜公主自己也會不安的。
對於秦笛幾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反應,俞可修相當的滿意。可在進門的時候,還偏要假惺惺的故作大方道:“沒關係!沒關係!都說了不知者不怪,哈哈,咱們不說這個了。來!來!來!咱們坐下,談正事!”
等到幾人重新分了賓主坐好。俞可修這才臉色一正,沉聲道:“各位,今天時間已經不早。索性我也就不再繞***,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貴公司配方失竊一事,的確與我無關。但是,卻和我們公司有關!”
秦笛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各自轉著念頭。都在嘀咕:這俞可修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開始不是說什麼和他老婆有淵源地公司,怎麼現在又和他們公司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