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濃部後鬼咬了咬牙,眼中的神光漸趨瘋狂,他已經沒了退路,王牌狙擊手因為他的私心,死於秦笛之手,哪怕他又千般理由推托,隻要給忍目知道,依然逃不出一個死字。
“呀!喝!”
美濃部後鬼幾乎沒有多做考慮,突然從背後抽出太刀,兜頭就對秦笛劈下。
決心赴死之人,總是能夠迸發出平常人難以企及的力量。若是這個人本就擁有強大的力量,這正增幅,自然更是可觀。
秦笛就覺冷風及體,一陣白光瞬間便來到自己眼前,他目光微閃,在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內,便判斷出,這一刀不可以力敵。
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忍者的拔刀術又頗有可取之處。於是這一刀,便給了秦笛一種可堪一戰的壓力。
嚴重閃出興奮的光芒,秦笛閃身而退,瞬間的功夫,重新又出現在原來的位置,和先前不同的是,他輕舒猿臂,並掌如刀,直擊忍者握刀之處,這一退一進之間,已經巧妙的卸去美濃部後鬼太刀的力道。若不是他不變招,坐等招式用老,隻怕立時便要束手就縛。
隻是美濃部後鬼早已萌生了死誌,哪裡管什麼招式用老布用老,竟是不管不顧的,使出全身的力氣,向下一拉,他竟是打起了兩敗俱傷的主意,隻要秦笛招式不變,固然秦笛有機會卸下他的太刀,可在他卸刀的同時,美濃部後鬼也有很大的機會,破傷秦笛的腰腹。
“來得好!”
秦笛輕喝一聲,手臂一收,身體後仰,腰腿用力,借機彈腿。
這一收一彈,招式用得極好,沒有浪費半點腰力,隻不過,這一次他攻擊的方向,已經不是美濃部後鬼的手臂,而是他的膝踝。
閃躲已是不及,又或者美濃部後鬼壓根就沒動過閃躲的念頭,就聽他又是一聲大喝,不閃不避,手臂先收後放,竟是以更大的力氣,向秦笛的腿骨劈下。
以血肉之軀對抗鋼鐵,實在不是什麼明知的選擇,秦笛略微遺憾的收回了腿腳,足尖微一點地,彈身而起,空中再度出腳,猛踢忍者上三路。
看似攻向美濃部後鬼頭、頸、胸三處,實際上真正的攻擊重心,不過隻有他頭部那一處。
不想,美濃部後鬼的瘋狂竟像是沒有極限,拚著可能被秦笛一擊致死的危險,他竟然也要給秦笛留下一個不可磨滅的紀念。
就見忍者化劈為撩,太刀上舉,所指的方向,竟然是秦笛的腹下三寸之處。
不怕敵人狡猾,不怕敵人狠辣,也不怕敵人不惜性命,怕的是敵人根本不管是否劃算,拚著隻是給敵人製造一點小傷,也要以命相搏!
“真是難纏!”
秦笛心頭不但不惱,反倒頗為歡喜。像這麼凶險卻又不致命的搏鬥機會,可是及其難得的。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演練一下自己新近的領悟,豈不正好?
意沉丹田,手腳攻擊變緩,隻是一瞬的功夫,秦笛便找到了那日絞殺草稚界、八神卷兩人的狀態。
太極真意由內而外輕鬆的被引發,有兩股若有若無的薄霧,分彆從秦笛的兩隻手掌中間瀉出,這兩股薄霧一白一黑,狀若透明,即便站在身前,若不仔細觀看,也會輕易忽略。
美濃部後鬼忽然覺得自己多行動受到了某種限製,原本輕鬆隨意的動作,突然阻塞起來,就像是突然被人從岸上丟進了水利一樣,每一招施展的都是那樣困難。
儘管如此,美濃部後鬼也仍舊沒有放棄,必死的決心,讓他的神經早已變得無比堅韌,他的預期目標更是一再縮小,從最初的殺死秦笛,變成重傷秦笛,再變成傷害秦笛,再到隻要能給他放點血,自己死都甘願。這樣的心理變化如此之快,讓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想更多。
也正是因為目標一再縮小,他的信心反倒更加強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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