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小鳴假裝懊惱的低下頭去,眼中卻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也不知道心中到底如何打算。
登基大典便在熱鬨中落下帷幕,試圖影響大月氏國策走向的各方,出奇的,竟是同時保持了緘默。
似乎,他們對月凝霜的即位,沒有任何意見似的。
可他們心目中到底如何作想,不到圖窮匕見地那一刻,誰也不得而知。
直到月凝霜在宮女的服侍下,褪去繁瑣的禮服,洗去麵上的鉛華,這才如釋重負的對下人們揮了揮手,道:“我累了,你們先下去吧。有事地話,我會吩咐地。”
“是,陛下!”
就這麼成了陛下了麼?月凝霜一時有些失神,幾疑自己身在夢中。
曾幾何時,自己還是個在母親麵前撒嬌的小女孩。自己還曾天真地以為,自己會永遠在母親麵前撒嬌,而母親……也會一直是這個國家的女王!
“母親,您就這麼匆匆的,把大月氏這副沉重的擔子丟給我。真的讓凝兒……很惶恐呢!”
推開梳妝台前的紙窗,月凝霜望著天上的一輪圓月低聲私語。
世家的那些人,隻看到這王位背後的財富,隻看憑借石油這有力的武器,在幾隻大象麵前跳舞的從容。卻完全沒有考慮,在擁有財富的同時,身為一國之主,該有多麼的疲憊。
作為大月氏從小培養的儲君,月凝霜對政治自然不會陌生。即便她沒想過這麼早,就手握權柄,成為大月氏的最高主宰。卻也是早有準備,不會兩眼一抹黑。
可畢竟是初登大寶,身邊連個可以說兩句心裡話的人都沒有。心中的那股彷徨,月凝霜實在不知道該對何人訴說。
“凝霜,還沒睡呢?”
熟悉的聲音,在月凝霜的背後響起。她先是一驚,隨即一喜。
“阿笛,是你?!!”
幾乎是不敢相信的轉過身來,月凝霜呆呆望著那個壞家夥。
他一點都沒有變,依然和以前一樣。就連那笑容,都和分彆前一樣的讓人牙根發癢!
“啊嗚!”
幾乎沒有多做考慮,月凝霜便撲進了秦笛懷裡,然後尋到他身上肉最厚的地方,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哎喲!這才幾天沒見,你就變成小狗啦?還是說,你改變了飲食習慣,喜歡上了吃人肉?”
“就變小狗,就吃你這個壞蛋的肉!你都不知道,人家心頭有多彷徨。在人家最需要你的時候,你這個混蛋在哪裡?你知不知道人家多想你在我身邊?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把你的名字,寫進了族譜。今天,在典禮上,甚至有人想要見你,要不是我勉強找到借口搪塞,還不知道會怎樣……”
心中的彷徨、無助,委屈、哀傷,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地方。月凝霜一邊揮舞著粉拳,在秦笛的身上的揮舞,一邊對他發泄著自己心頭的不滿。
秦笛抱緊月凝霜,隻是笑了笑,道:“那,我說句對不起,行不行啊?”
沒有解釋,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炫耀的人。尤其是在自己的女人麵前,炫耀自己是如何保護她們。
身為一個男人,秦笛一向認為,保護自己的女人,在她們不注意的地方,溫柔的嗬護她們,是男人理所應當做的。
甜言蜜語隻是一時,溫柔嗬護才是一世!
月凝霜發泄了一陣之後,心中的重擔似乎在一刹那便放了下來。即便是成了女王,她依然無法擺脫對秦笛的依賴。
或許,這種依賴,會維持……一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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