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本來想著和白虎營的騎兵直接回營,但又想自己入城,離開之時也不去和宇文承朝打聲招呼,終不妥當,吩咐騎兵先行回營,自己則是往大公子的住宅過去。
“王騎校,王騎校。”秦逍等騎兵們離開,正準備騎馬去宇文大宅,卻見陳芝泰又從旁邊冒出來。
秦逍有些無語,問道:“怎麼了?”
“我怎麼辦?”陳芝泰撓頭道:“當兵的都走了,趕車的也走了,沒有人理我。”
秦逍心想你一個山賊,保住性命已經是萬幸,換做彆人隻怕早跑了,就這家夥沒心沒肺,竟然還留下來囉嗦。
“怎麼了?”見秦逍看著自己不說話,陳芝泰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有東西?”
秦逍猶豫了一下,才道:“你先跟我走吧。”暗想帶他去宇文大宅,若是宇文承朝在宅子裡,直接將那一百兩賞銀給了陳芝泰,以後他要往哪裡去,和自己就沒有什麼關係。
陳芝泰咧嘴笑道:“我就知道王騎校宅心仁厚,這世上像你這樣的好人不多了。”
秦逍也不理他,策馬便行。
“王騎校,等等我。”陳芝泰立刻撒開腿追著跑。
秦逍自然不會放馬飛奔,掌握速度,讓陳芝泰始終能看得見自己,到了宇文大宅,秦逍翻身下馬,陳芝泰卻已經一屁股坐在門前,上氣不接下氣,想要說話,一時間也說不出來。
“咦,王兄弟,你來了?”守在門前的正是與秦逍熟識的費涼,迎上前來。
“費大哥,一向可好?”秦逍笑著拱手道:“大公子可回來了?”
“大公子還沒回來,不過胖魚大哥倒是回來了,你要不要進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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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涼討好道:“聽說王兄弟在白虎營風生水起,真是可喜可賀,其實我第一天見到你,就覺得你非池中之物,必然會一飛衝天,我看人一向很準!”
“彆拍馬屁了。”陳芝泰終於順過氣來:“老子最討厭拍馬屁的人,這些話說出來,你自己臉不臉紅?”
費涼根本沒注意坐在台階上的陳芝泰,聽他聲音,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瞧見他腰間還掛著兩把斧子,立刻拔刀在手,喝問道:“什麼人?竟敢帶刀出現在這裡?”
“我是王騎校的心腹。”陳芝泰毫不猶豫道:“你真是好大膽子,竟敢這樣和王騎校的心腹說話,還想不想活了?”
費涼一怔,他雖然瞧不上陳芝泰,但秦逍的麵子可不敢不給。
秦逍心下歎氣,這陳芝泰沒皮沒臉,什麼話都敢說,他抬手拍拍費涼肩頭,笑道:“不用理他,讓他坐在這裡歇歇。我進去看看胖魚大哥。”也不廢話,立下陳芝泰在門外坐了,進了府中,還沒進大廳,龐昱胖魚和趙毅已經從屋裡迎上來,胖魚笑道:“王兄弟,交接如何?”
“很順利,這是交接的單子。”秦逍取了糧倉給自己的交接清單,遞給胖魚:“在那邊喝了杯茶,所以過來晚了些。”
“大公子還沒回來,要不咱們先弄點酒菜填填肚子?”胖魚笑道:“清單還是你自己交給大公子,不管怎麼說,這次你立下了大功勞,等大公子回來,定要他好好賞你。”
趙毅也笑道:“王兄弟,你這次可真是威風,隻恨我沒有和你們在一起,否則能夠親眼目睹你的神威。”
宇文承朝帶人去攻打雞公峽之前,令趙毅帶人將糧隊護送回城,是以錯過了上山的機會,這也讓他頗有些遺憾。
“哪有什麼威風,隻是死裡求生而已。”秦逍笑道:“兩位大哥,千萬彆再提什麼神威,若再這樣說,我以後可沒臉見你們。”
“王兄弟臉皮薄,上次咱們就見識過。”趙毅苦笑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趙大哥請講!”
“那天晚上的西域舞姬,你真的沒動心?”趙毅狐疑道:“天下所有男人都忍不住的事情,為什麼你偏偏忍住?”
秦逍一怔,知道他說的是哈尼孜,立時尷尬無比,心想那天晚上定是老子此生最後悔的時刻之一,卻還是淡定自若道:“其實也不是不動心,隻是我年紀還輕,膽子太小。”
“膽子小?”趙毅苦笑道:“我一直覺得你的膽子比虎豹還大。你可知道,那天晚上,我好不容易攢的銀子全都輸光,都便宜了這死胖子。”
胖魚嘿嘿一笑,正在此時,卻聽得腳步聲響,三人抬頭瞧過去,隻見宇文承朝和大鵬二人正匆匆過來。
“大公子!”三人立刻迎上前去。
宇文承朝看到三人,依然沒露出笑容,吩咐道:“趙毅,你去賬房取一百兩銀子,賞給門口的那位三當家。”徑自走進大廳,伸手拿茶杯,裡麵沒有茶,胖魚忙給他倒上。
秦逍見宇文承朝臉色很不好看,便是大鵬也神色凝重,心知事情不對勁。
“大公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胖魚小心問道。
宇文承朝一口飲儘杯中茶,看了看胖魚和秦逍,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丁子修的事情還沒查明白,兀陀那邊出大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