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差已經上前,將四人帶了下去。
“衛大人,我在左卿署後院專門給你準備了房間。”秦逍含笑道:“來人,帶衛大人去歇息,好生伺候,若有怠慢,本官必當重罰。”
衛璧猶豫了一下,終是拱了拱手,跟刑差退了下去。
秦逍揮揮手,示意大堂刑差們也都退下,等眾人退下,隻剩下秦逍和費辛,秦逍這才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費辛臉色卻有些凝重,拿著記錄的案卷走過來,輕聲道:“大人,今日審理過程,下官都親自記錄在案,隻是這份案宗無論交到誰的手裡,都無法證明衛璧有謀劃殺妻之心。倒是那個衛誠,如果隻以今日審理的案卷來說,此人幾乎已經是難逃其罪。”
秦逍接過案卷,掃了幾眼,卻是微微笑道:“謀劃殺妻,非比尋常,衛璧精心策劃了一年多,豈會這麼容易就被我們定罪?他計劃中的每一步,都是嚴絲合縫,自始至終都是利用衛誠來行事,根本不會讓衛誠抓到任何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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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費辛點頭道:“衛誠突然狀告家主,就很是蹊蹺,而且下官覺得衛誠前來遞訴狀,十分匆忙,就像是臨時起意,事先根本沒有準備任何足以對衛璧發起致命一擊的證據。沒有證據,咱們就無法判定衛璧有罪。”眉頭鎖起,低聲道:“大人,你接下了這樁案子,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刑部的人在那邊盯住,一旦無法給衛璧定罪,刑部定然會借機生事,而且衛璧也不會就此罷休。”
“費大人,今日刑部來了個陳郎中。”秦逍想了一下,才輕聲問道:“他悻悻而歸,你說刑部是否就這樣算了?他們還會不會派人過來?”
費辛猶豫一下才道:“下官不敢斷定,隻是這事兒他們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盧俊忠很可能還會再派人過來,最有可能的是他們會派人來聽案!”
“聽案?”
“大理寺和刑部是朝廷的兩大法司衙門,一旦出現大案,雖然互相之間不得乾涉,但卻可以派出官員從旁聽審,也是為了互相監察,保證審案之中不會徇私枉法。”費辛解釋道:“不過這種事兒極其少見,畢竟是關乎顏麵的事情,除非是宮裡下旨三法司連同辦案,否則互相之間不會派人聽案。但這條法令卻並沒有廢黜,大理寺審案的時候,刑部有權派人聽案,下官以為,今日陳郎中沒能將案子移交過去,盧俊忠接下來很可能會派人過來聽案。”
“也好。”秦逍笑道:“我倒希望他們能派人過來,否則我隻能派人去請了。”
費辛不知道秦逍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低聲提醒道:“大人,這案子該如何審下去?衛誠是衛璧的心腹,他都拿不出證據來,咱們咱們又從哪裡找尋證據?”
“證據?”秦逍嘴角泛起笑意,搖頭道:“費大人,衛璧如此小心,我們又哪裡能找到證據。”
費辛一怔,心下忍不住想年輕人就是衝動,接到案子之後,秦逍立刻就讓人去將衛璧帶來大理寺,若是周全一些,也該先審問衛誠手中是否有確鑿證據,否則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被動的處境。
但他嘴裡自然不敢說出來。
秦逍卻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輕聲道:“費大人,你當真覺得咱們能在大堂上了結此案?實不相瞞,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能在大堂上定下衛璧的罪。”
費辛又是一怔,臉色凝重起來,忍不住道:“大人,既然如此,為何為何要開堂審案?”心想你明知道審不出結果,還大張旗鼓開堂審案,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雖然審不出結果,但這樁案子必須要開堂審理。”秦逍淡淡道:“今日審案,是魚餌,為的是釣魚。”看著一臉茫然的費辛,笑道:“不必著急,兩天之內,這案子必然能夠結案,衛璧插翅也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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