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宇文承朝臉色冷峻,厲聲道:“你要造反?”
文仁貴嘴角泛起笑意:“你似乎忘記了,我從一開始就是反賊。”
文仁貴入城,除了宇文承朝,隻帶了三人在身邊,但這三人顯然都不是泛泛之輩,配合極為默契,文仁貴一聲“動手”,親自去抓公主,三人則是立刻起身,轉身阻攔秦逍和宇文承朝出手相救。
他們早就知道宇文承朝和秦逍的位置,所以封住兩人上前的道路,隻需要拖延瞬間,文仁貴便能得手。
文仁貴的動作著實迅速,公主驚呼聲中,文仁貴已經扣住公主的手腕,一個扭身閃到公主身後,一隻手將公主手臂反扣到背後,另一隻手已經饒過公主脖頸,掐住公主的喉骨。
宇文承朝歎道:“是我錯了,我本以為可以拉你一把,幫你恢複文家的名譽,現在看來,文家的名譽在你眼中不值一提。”
“恰恰相反,文家的名譽,我珍若生命。”文仁貴冷笑道:“反倒是你宇文承朝,宇文家的名譽恐怕要被你徹底斷送了。宇文一族身受大唐李氏皇族的恩惠,如今你卻要效忠篡奪李唐江山的夏侯叛族,宇文承朝你可知罪?”
秦逍不等宇文承朝說話,已經冷冷道:“那你可知道,你現在挾持的便是大唐的公主?”
“文仁貴,你言而無信。”宇文承朝臉色鐵青,握拳道:“你這是自絕後路。”
文仁貴冷笑道:“自絕後路?當年家父青州起兵,就已經沒有後路了。宇文承朝,其實到現在,我對你都很佩服,你敢承認自己的身份,甚至敢勸說我歸附公主,沒有過人的膽識,誰也不敢那樣做。西陵宇文家,果然是不簡單。”隨即嘲弄一笑,道:“不過我佩服你的膽量,對你的
智慧卻實在不敢恭維。”
“沒有公主,江南王母會的下場會和青州王母會一模一樣。”文仁貴十分平靜:“當年青州王母會所以慘敗,就是沒有名正言順的旗號,人人都覺得王母會是邪魔外道。如今的江南王母會,也幾乎都是一群烏合之眾,比起當年青州王母會上下齊心,江南王母會更是一盤散沙,左右兩軍還有蘇州錢家,都是各懷心思,這樣一群人想要割據江南,簡直是癡人說夢。”
秦逍冷笑道:“看來你對王母會的處境倒是很清楚。”
文仁貴淡淡一笑,道:“吃一塹長一智,正因為有過當年青州王母會的慘痛經曆,所以我才知道,江南王母會想要有所作為,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須擁有公主作為旗號。隻要公主帶著我們反抗夏侯叛族,那麼大唐所有的仁人誌士必將雲集麾下,隻有如此,才能夠真正成為一支反抗夏侯叛族的力量。”
“公主,恕草民無禮。”文仁貴的語氣倒是十分恭敬:“草民不想這樣做,卻不得不這樣做。草民不想傷害公主,可是有些事情,也由不得草民。”
公主顯然已經嚇得不知所措。
宇文承朝看著文仁貴,歎道:“你是從知道我身份那天開始,就存了這個心思?”
宇文承朝冷視文仁貴,秦逍目光如刀。
“當時我知道你是朝廷的奸細,確實想過將你五馬分屍。”文仁貴看著宇文承朝,冷冷道:“是我將你推薦給左神將,也因此左神將最終才會被你所害。左神將雖然並無曠世才乾,但當年是他收留了我們青州殘部,這些年來,他對我也是照顧有加,他對我有恩,我卻將殺人凶手送到他的身邊,間接導致他的被害,宇文承朝,你說我如果不殺你,如何對得起左神將?”
宇文承朝歎道:“可是你卻忍住了自己的一時意氣,謀劃了更大的陰謀。”
“不錯。”文仁貴笑道:“我當時要殺你,易如反掌。可是殺了你,除了為左神將報仇,卻並沒有更大的利益。既然你勸說我歸附公主,我何不乾脆將計就計,好好利用你的身份,豪賭一場!”
“利用我得到公主的信任,接近公主,趁機擒住公主,這就是你的計劃?”宇文承朝歎道:“文公子,你果然是智慧過人。”臉色凝重,問道:“那麼蘇州營那邊,自然也是和你共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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