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手漸漸的下滑,觸摸的禁地,弄得懷中的女人嚇了一跳,然後開始氣喘籲籲,低聲求饒說道,“……嗚…我不說了。”
“以後還敢不敢亂說!”
“……不敢…”
“還生不生氣?”
“不……”
難得這麼順從,齊銘哪裡還顧得什麼其他,更不記得之前答應的,把所謂的小白貓抱給外麵的人看。彎腰就抱起懷裡的人直接扔到了床上去……
至於外麵等著的那些人。
5分鐘10分鐘,半個小時之後……大家麵麵相覷……
“額……”
“嗯……”
“好像我們都賭輸了。”
“那我們還要等嗎?”
“不用了吧,看齊教授狀態,應該還需要很久。”
“我也覺得。”
“那我們走吧……”
大家商量了一番,一個個都十分懂的離開了這裡。等到許久之後,兩人從房間裡麵換了一件衣服出來,果然看到這裡已經空空如也。
齊銘倒是默默挑眉說一句,大家還挺識時務,鐘意聽到了這句話之後不太明白,隻是,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啊。
直到很久之後,網上無意中有個地方老是冒出來一個帖子,帖子的內容是談論關於齊銘教授的持久性問題,據說有好幾個目擊證人證明齊銘教授持久性毋庸置疑,他們是見證過的……看到這個回答,鐘意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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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裡,鐘意在活了30年之後,發現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她基本上沒有衰老。
當年幻化成人形的時候,十**歲的模樣,到現在如果換作同樣的打扮的話,看上去可能依舊也隻有十**歲。隻不過,她現在雖然不可能那樣的打扮了因為周圍的人都開始慢慢的衰老,為了不引起其她人的注意,她隻能夠往成熟裡的去打扮,但是還依舊的對人家詢問是怎麼保養。
對於齊銘也是毫無任何變化。
不過相對於她的毫無改變,大家仿佛更容易接受齊銘的青春永駐,用一句話來說,就是男人四十一枝花嘛。
聽到之後鐘意很想吐槽,如果按照年齡算的話,齊銘絕對不止40歲好嗎?
對此鐘意詢問過齊銘,他們可以活到多少年紀。
如果是按照電視裡麵玄幻的算法算的話,難道她要永生永世的活下去?
齊銘這些年越發的深沉,如果不是認識很久的人,幾乎不可能猜測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聽到鐘意的詢問,齊銘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四五百年沒有問題。”
聽到之後,鐘意嚇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齊銘起身把她的下巴合上,“所以不要吃驚,我們要準備搬家了。”
“……”
搬家……也對,現在可以說他們保養得好,但是人畢竟有生老病死,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這麼年輕的樣貌會顯得越來越突兀,時間久了,絕對會有人發現不對勁的。
想到當年的那些貓咪,不過短短十幾年的生命就過去了,而他們可是你是他們的好幾十倍……
四五百年……都可以經曆過好幾個王朝了。
鐘意吞了吞口水,視線轉向了齊銘,他正拿著一片麵包往上麵抹著黃油。
“有什麼事,說。”
鐘意舉手提問,“齊先生,可以給我稍微透露一下,您到底多大年紀了嗎?”
她現在多活了30多年,也沒能夠生出一種能力能夠讓一隻通了靈智的貓咪變成人,但是當年的齊銘就有這樣的能力……這樣的人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
看見他久久的不回答,鐘意更加確定了。
“我不會嫁了一個老頭子吧?”
這麼一想,鐘意突然覺得自己好吃虧呀,歎了一口氣,她糾結的說道,“想我明明是二八年華,還居然嫁給了一個老頭子,嘖嘖…吃虧啊,吃虧…”
還沒敢看完就看到對麵正在吃東西的某人放下手中的東西,一下次就站到了她的麵前。
“老頭子?”
“……”
“吃虧?”
“……”
這樣的眼神……意識到什麼,鐘意趕緊投降,“不對,是我的失誤,我剛才說錯了,齊先生,您絕對不是老頭子,您正值壯年啊,我才沒有吃虧,是你吃虧了……”
齊銘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一把扛起來本來就沒多重的人。
“喂,你要乾什麼去?把我放下來!”
“不是說吃虧了嗎?讓你多吃幾次虧你就知道教訓了!”
……
第二年,他們就換了地方。
遠離了城市的生活,遠離所有認識的人,離開了寵物醫院……
地方是鐘意挑選的,一個特彆山清水秀適合生活的地方。齊銘說他們畢竟也是有知名度的人,所以需要隱居一段日子,等到這段日子過去了,大家忘記了,他們就可以出來,再以新的身份生活。
聽起來好高大上的樣子,鐘意忙不迭的答應,其實除了答應她好像沒什麼彆的方法。
自此之後,每天就過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歸的生活。
齊銘說過有四五百年的日子可以過,所以一開始的時候,鐘意過得相當的無所謂,反正最多的就是時間了……直到有一天,她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勁。
那種熟悉的排斥的感覺,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想把她擠出這個身體之外,想把她排除這個世界之中。
一瞬間她就慌了,她明白了,她在這個世界待的時間不久了。
於是她的生活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忙著準備吃的,忙著準備玩的,忙著準備膩在一起……一下子她又發現自己還有好多的事情沒有做。
慢慢的,她開始糾結起來,如果自己走了之後,剩下的四五百年,齊銘會乾什麼?
齊銘會過得好嗎?
齊銘會不會想念她?
齊銘還會找彆的貓麼,想到這裡她有點不爽,早知道就該找人就行了,找什麼貓啊,活的這麼久,遲早有一天會忘記她的。
齊銘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不過她沒有說,齊銘也就不問她,就這樣看著她,有時候還會搭把手,兩個人形成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直到她堅持不住躺在床上的時候。
看到一邊的齊銘直接拿著一把刀插上了自己的胸口……鐘意知道的不多,但是她知道,但是她知道在他們這種動物化形的精怪中有一個傳說——心頭血,是可以救人的。
可以救人,但是也會害了自己。
“你不能這樣做,你可以活很久的。”如果把心頭血給他的話,那齊銘就活不了很久了,這樣不值得。
齊銘卻不聽她的,逼著她把血喝了下去。
他說,“沒有你的時間,過不了。”
鐘意心頭一震,突然有點想哭。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對於鐘意來說,很久很久。但是鐘意知道對於齊銘來說,可能還不夠他人生的一點點的距離。可是就因為這一點點的距離搭上了他所有的後來的生命。
她問,這樣值得嗎?
他道,你都不值得,還有什麼值得的。
鐘意不禁想起了她的現實世界,如果當時……也有一個人可以這樣的支持她……她應該會很有勇氣的麵對所有吧。
可是到最後心頭血還是沒有用。
鐘意覺得自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是那種無法挽回的離開。
她埋怨,“你看,浪費了,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用。”
這時候的齊銘已經頭發斑白,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由一個正值壯年的成年男性變成這一幅暮靄沉沉的樣子,預示著他的生命也不久了。
不過整個人還是精神的,一邊撫摸著她的臉他道,“這樣也挺好的,你先過去探路了,我在後麵跟著你。”
認識齊銘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聽他講過這樣的話語。
由此可見,一個人話語的滄桑和年歲的多少沒有關係,而和生命的生死是有很大關係。
無論是誰,生死永遠是不可抗拒的最大的命題。
鐘意轉過頭去不想理他,“我才不給你探路呢。”
對於她的氣話,他笑了,“你不給我探路是想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嗎?”
才不是……
隻是……無論從何種解說來說,無論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黃泉路這條路,他們根本不可能遇到的呀。
她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乾嘛那麼傻呢?
想到這裡,鐘意一滴眼淚流了下來。
齊銘看到了,用手去給她擦拭,“這麼大把年紀了,哭什麼。”
“都是你,本來想你過得好好的。”
聽到她的話,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鐘意,你還不明白嗎?因為愛你,所以什麼都可以。”
說實話,這是齊銘第一次說愛。
“愛我?”鐘意仔細的品讀著愛這個字。
“不然呢?”
她呆呆傻傻的樣子真好笑。
“無條件那種?”
“永遠無條件。”齊銘承諾,拉著她的手,“而且,這是我唯一能給你做的。所以,你何必有這麼大的負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