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時候一家人一起歡樂的場景。
高大帥氣的男人, 優雅溫婉的女人,帶著兩個漂亮的小女孩, 大一點的女孩子叫做蘇冉,小一點的女孩子找個鐘意, 一家人在一起和和樂樂美美滿滿。
有兩個小女孩慢慢一起長大的樣子。
兩個小姐妹你牽著我,我牽著你,你和我鬥嘴, 我和你鬥嘴, 然後又抱在一起打滾,開玩笑, 商量著好玩的事情……
再然後兩個小女孩成了亭亭玉立。
一起學習,一起成長, 一起愛美, 一起和喜歡的男孩子玩耍………慢慢的兩個人有了自己的秘密, 也許還會在一起談論,也許還會在一起購物,但是慢慢的有了自己的思想,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趙明軒就是其中占比最大的小心思。
原主喜歡上了趙明軒, 喜歡這個從小到大都在她身邊的明軒哥哥, 可是她也看明白了, 他的姐姐蘇冉也喜歡上了明軒哥哥……年僅18歲的原主很糾結,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其實她想告訴她的姐姐,她想詢問她的姐姐,到底該如何去做。
隻不過, 還沒等她去說,在18歲生日會的那天晚上趙明軒就對她告白了。
少女情懷總是詩,眼前就是自己日思夢想的少年,少女怎麼可能經受得了誘惑,自然答應了。
隻不過她還是誠實的,第一時間她就她告訴了她的姐姐,看到姐姐笑著祝福他們兩個,原主表示高興極了,果然之前就是自己胡思亂想了吧,現在大家終於可以又快快樂樂毫無芥蒂的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就在她高興了沒多久,突然間傳過來一個消息,說她的父母另外意外事故出車禍當場而亡……
再然後……
當這些小的片段放過之後,腦海裡麵的回憶就再也不清晰了,鐘意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之後原主經曆的事情,想知道原主到底是怎麼死亡。隻可惜那些個記憶就像和她作對一樣,她越想要看清楚,那些記憶就跑得越來越遠,她跟著那些記憶去奔跑,想要抓住,熟悉的刺痛又傳來。
“我想到了我以前的事情,啊,方訣我好痛,真的好痛。怎麼辦?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救我?”
再也也沒忍住,鐘意喊出聲來。
方訣看著在床上不斷打滾的少女,看著她臉上難受的表情,看到她的手指不斷的抱著自己的腦袋,似乎想要將自己的腦袋活生生的打開。
這麼的疼痛……方訣一把將女孩摟過來,將她死死地禁錮在懷裡麵不讓她亂動,一手扶著她的腦袋,嘴巴裡笨拙的說出來從來沒有說過的安慰,“乖,我在這裡,不痛了,不痛啊。”
“可是我還是痛,我回憶不起來了怎麼辦,那些記憶要跑掉……我想要抓住他們,但是抓不到……”
少女迷迷糊糊的說著讓人覺得奇特的話,方訣卻想到了,她可能是因為受到刺激,無意中讓她想到了以前的事。
對於鬼怪來說,記憶的回歸其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根據方訣所學,鬼怪一般是不會記得起以前的事的。
若是能夠記起來以前的事,那必然是一個厲鬼,這樣的鬼在某一方麵雖然有記憶,但是另一方麵來說也會記憶擴大激發出來的怨氣所困擾,是會傷人的。
當時他看到鐘意的第一眼,發現她能夠自主移動,有自己的意識,便以為她是一隻厲鬼,所以才會進來這地方。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厲鬼才能夠自由活動,一般的鬼怪就像無憂無慮的魂魄一樣四處飄蕩的無定性,根本不會有意識。
可是當他靠近鐘意的時候,就發現鐘意完全沒有怨氣,甚至純潔無比,當時他就對她起了無比的興趣,決定留下來。
後來,他知道了她叫鐘意,當下他便查詢知道了她是這座宅子的主人。可惜的是她自己好像不知道,這個傻丫頭好像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之外,對於自己的過往一無所知。
當時他便猜測,難道是因為沒有記憶,所以才能夠成為這樣無憂無慮的鬼魂麼。這樣的話,沒有記憶倒也挺好,畢竟根據他的調查,她的過往那些記憶也不是什麼好的記憶。
可惜他沒有想到這丫頭對自己的過往那麼的執著,一心想要自己調查出來,甚至還想要打開3樓的那間房間。
打開就打開吧,畢竟已經和她說好了後果自負。
他當時想的是,如果她看到了那些屬於她自己的過往的東西,定會被刺激的記憶觸發,到時候說不定體內的怨氣也隨之觸發,就是不知道這丫頭能不能撐過去了。
可是這是他想多了,那丫頭看到那些自己過往的東西之後竟然什麼反應也沒有。他便以為她一輩子再也不會想起過往的東西,隻可惜他失算了,沒想到竟然今天被他遞過去的文件給觸發了過往的記憶……
歎了一口氣,把懷裡的女生摟的更緊了。
“這次算我對不起你,欠了你一次。”
說著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液流出來,他在空中畫了一個符,直接打打入了她的眉心裡。
一直疼痛難耐□□著的少女終於安定了下來,像是虛脫了一般倒在了他的懷裡。
少女安安靜靜的躺著,特彆的乖巧。
可是方訣卻知道,此時的她很危險,記憶的閘門已經完全的打開……與此同時,怨氣的閘門也會隨之一起打開……
方訣頭一次這麼的糾結,有點手忙腳亂,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惜沒有被鐘意看在眼裡,否則的話鐘意定會得意的不能自已。
*
鐘意醒過來的時候,外麵天很亮。
她從床上爬起來,發現旁邊方訣正在半靠著,就和她並排著,一個被窩裡麵。
“……”
她並沒有尖叫,而是沉默了一會兒,這應該是第2天了吧。就以這樣的狀態保持了望著天花板很久,然後才出口詢問,“我們兩個一直躺在一個被窩裡麵?”
旁邊的方訣閉目養神,從她蠕動開始其實就知道她醒了,直到她說出話,這才把眼睛睜開,眼色裡有難以言語的疲憊,“難道你有什麼意見?”
不,她不敢有什麼意見。
雖然現在感覺身體很舒暢,但是她並沒有忘記昨天的情形,昨天晚上因為一個刺激,突然間腦海裡麵多了很多的記憶,那是屬於原主的記憶,那也是原主最痛苦的記憶。那時候就仿佛有千萬顆針紮著她一樣,要不是旁邊的方訣為她緩解痛苦,她完全能夠料想得到,她當時肯定是堅持不過來的。
特彆是在最後的一段時間裡,她明顯的感覺到方訣在給她提供幫助的時候,自己也很虛弱,那是在浪費著方訣自身的能力在為她緩解痛苦。
對此,她自然是感謝的。
不過,她還是想問一句話,“你衣服穿了嗎?”
嗯,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昨天晚上他給她度過了那種可以讓她舒緩的精氣的時候,兩個人的身體是光.裸.著的。
當時雖然可以不講究,但是事情過了之後還是要詢問一下吧,鐘意說話的時候瞥了一眼旁邊的方訣,方訣的整個身體都被被子蓋著,所以完全不知道他到底穿了沒有,她也不可能直接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