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慧英隻能訕訕閉嘴。
的確說多是沒有意思。
冀陽文也適時轉移話題道:“知道又菱的情況,我已經讓權威的醫生對她進行診治,相信問題應該不大。”
容慧英道:“那怎麼好意思。”
“舉手之勞而已。”
再寒暄片刻,冀陽文起身告辭,因天色不早。
容慧英熱情相送,儼然對冀陽文還算滿意。
這段時間,對於周家和付家之間的事情,冀陽文也已經了解了七七八八。是以,他非常能夠理解容慧英的心情。因此,冀陽文也明白,自己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周又菱的世界裡顯然不太合適。
外麵夜幕已經拉開,繁星點點高掛夜空,也是難得的一番美景。
轉眼,已經快要到元宵節。
冀陽文乘坐電梯到了一樓,恰好遇到了正在一樓等待電梯的付勳州。讓冀陽文意外的是,一向打扮成熟老練的付勳州,今天的穿著倒是非常不同,差點讓他認不出來。
“巧。”冀陽文率先與付勳州打招呼。
付勳州並不屑和冀陽文說話,但還是禮貌地朝他點了一下頭。猜測到冀陽文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之一,付勳州下意識皺了皺眉。
冀陽文從電梯裡出來,一並堵住了付勳州的路。
付勳州進不來電梯,往後退一步,抬眼看著冀陽文。
“有意思嗎?”冀陽文問。
付勳州冷冷看著冀陽文:“你想說什麼?”
冀陽文也不饒彎子,道:“你明知道她乃至她們家都不歡迎你,你現在這樣做又是何苦?”
“那是我的事。”
冀陽文雙手抱胸,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望著付勳州:“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這麼憋屈的樣子,我心裡就特彆舒爽。”
付勳州冷笑:“你有病?直走左轉瘋人院,慢走不送。”
冀陽文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付勳州沒有說話。
冀陽文:“知道有個女人為了你變成什麼樣子嗎?薛伊寧你認識麼?”
付勳州依舊沒有說話。
冀陽文:“這個女人從學生時代喜歡你一直到現在,現在又因為你得了重度抑鬱症和重度焦慮症,每天需要服用大量的藥物。你難道沒有一點愧疚之心?”
事實上,冀陽文所說的這一切,付勳州都知道。
付勳州從大學的時候就知道薛伊寧有抑鬱症和焦慮症,這是少數人知道的秘密。當然,付勳州也知道薛伊寧喜歡自己。隻不過,學生時代他早已經明確拒絕過薛伊寧,他也以為薛伊寧能夠理解,畢竟這種事情不能強求。
或許是知道薛伊寧有病,付勳州對她的態度一直要比彆人要寬容一些,也更加有耐心一些。
從大學畢業,這些年過去,付勳州以為薛伊寧的病情已經有所好轉。因他有所耳聞,這些年薛伊寧背著行囊四處走,知道她有一番小成就。他也曾與她打過交道,見她與常人一般無二。
沒想到,經過幾個月前的事情之後,薛伊寧的病情越來越嚴重。
幾個月前,薛伊寧在周又菱的餐廳大鬨,被警察帶走。也是從那以後,薛伊寧一直到現在都住在醫院進行心理治療。
這期間,付勳州去過醫院探望過薛伊寧一次,原是想去和她“對峙”清楚。但見到薛伊寧恍惚又呆滯的樣子,付勳州明白自己的計較也是多餘。
冀陽文說:“你彆跟我說,你一直都不知道薛伊寧喜歡你?她可以為了你去死啊!”
付勳州終於開口:“那又與我何乾?”
“嘭”的一聲,冀陽文一拳頭打在付勳州的臉上。
付勳州險些倒地。
冀陽文雙手拎著付勳州的衣領,怒氣衝衝道:“你哪怕裝一下喜歡她都不會嗎?”
付勳州一把推開冀陽文,冷冷道:“抱歉,不會。”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