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找了凳子坐下,宮崎才半是調侃半是故意的問道:“不怕我了?”
裡克對宮崎的感覺很複雜,當時的情況下,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處於隨時可能丟掉性命的情況下,外界又全是拚殺的聲音,宮崎又當著他的麵前處理了一個人,裡克很難對宮崎放心。
但他為了活下來由不得不違心的服軟。
直到後來冷靜下來,再去回憶自己應激反應下的言行,便難免搞到歉意。
更何況宮崎佑樹中了槍傷。
如果他那時候沒有起了心思,就不會有這些事情。
裡克說道:“抱歉……那個時候,我害怕。”裡克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躲閃,顯然是不太好意思,畢竟他自認已經不算小孩子了,但也不是什麼成熟的大人。可承認自己的恐懼的時候,特彆是麵對自己並不算特彆熟悉的宮崎承認,那樣的心情就更明顯。
宮崎倒是因為裡克的這句話,這樣的表情露出了笑容。
如果不是有了赤井秀一,他會對裡克這個孩子有點興趣。
會坦誠麵對自己錯誤的孩子很好不是嗎?
更何況這樣彆扭的神情也很不錯。
不過在日常,宮崎佑樹的性格還是偏向溫和的,那些惡趣味都會被他藏起來,用在特定的時候。
宮崎說道:“是人都會害怕,你的理由我接受了。”
裡克笑了笑,表情有些靦腆卻又不失大男孩的明朗,他看著宮崎的眼神充滿了好奇,“那個……宮崎醫生,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可以。”
“……你是那個世界的人嗎?”
宮崎佑樹笑了笑,說:“這不是你們應該問的問題。”
“好吧,我理解。”他倒也不顯得沮喪。
三個人又說了會兒話,宮崎看
天色漸晚,就讓他們回去了。離開之前,久遠希斯利對宮崎鞠了個躬,宮崎對他笑了笑,沒說什麼。
吃過護士送來的晚飯後沒多久,宮崎身上麻藥的效果就漸漸褪去了,他有些疼,又不想睡。試著等了等竟然還真的將赤井秀一等來了。
赤井秀一身上還帶著外麵寒冷的空氣。他剛剛在護士那裡問過宮崎的情況了,護士隻說今天晚上可能睡不好,病人會慢慢的感覺到疼痛感。
他一來見宮崎醒著還愣了一下,但跟著他就在宮崎的床邊坐了下來,看著宮崎傷口的位置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疼。”宮崎說。
赤井秀一抿了抿唇,“謝謝。”
宮崎歪著頭靠在枕頭上輕笑,“隻是說說?”
赤井秀一:“你想我怎麼做?”
宮崎想了想,說:“扶我去衛生間。”
赤井秀一:“……”
他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扶著宮崎去了衛生間。
宮崎的點滴還剩一點,但他兩隻手一邊肩膀傷了,一邊紮著針,都沒法大動作,於是是赤井秀一扶著宮崎下麵解決完生理問題的。
赤井矮下身幫宮崎提褲子的時候宮崎就自己給自己把針拔了,然後走出了衛生間。
赤井秀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宮崎捉弄了。
但後來想了想,這或許是宮崎為了讓他放鬆故意的。
宮崎躺回了床上也是這樣說的:“我救你是因為我喜歡你,不用有負擔。”
“你覺得你嘴巴裡的喜歡有幾分可信度?”赤井秀一坐在床邊用紙擦拭著自己剛剛洗過還沾著水的手。
“看來我在你這裡的信譽度不高。”宮崎無奈的說。
赤井秀一的動作頓了頓,聲音柔和了一點,“……已經有所提高了。”
宮崎佑樹愉悅的勾了勾嘴角。
*****
一個星期後,宮崎佑樹從醫院裡出來。
兩人商量之後,決定宮崎佑樹搬到赤井秀一那邊住下,也方便赤井秀一照顧。
因為赤井秀一的住處很多東西都沒有雙人份的,於是兩人一起去超市添置了不少的東西。
兩天後,赤井秀一的住處的生活用品便都成雙成對了。
這傷一養就養了一個多月,宮崎也在赤井秀一住處住了一個多月。
直到傷好得差不多了也沒有搬走。
但兩人除了偶爾的互相幫忙也沒有做到最後一步,直到宮崎佑樹去醫院複查回去的路上。
他回去的時候不巧,看到了正和宮野明美走在一塊的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倒是和以往沒什麼區彆,冷著一張臉,像是沒有看到身邊的美女一樣。反倒是宮野明美看著赤井秀一的眼神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格外奪目。
宮崎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看著赤井秀一的眼神中露出了點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宮崎: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