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淡島世理也會在這種時機好好的戰鬥一番。
畢竟對方是難得的能夠旗鼓相當的對手,可以放開手腳的活動一番。
隻是這次即便淡島世理不說,伏見猿比古也沒有多餘的想法。
他甚至都沒有打算露麵,否則八田美咲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向自己衝過來。
事實也正是如此,即便伏見猿比古沒有下車的打算,隻是在車上觀測著四周的狀況,但當八田美咲看見他的那一刻他就隻能下車了。
明明是非常簡單而蒼白的挑釁,但偏偏從八田美咲的口中說出來後對伏見卻有奇效。
秋山氷社在戰鬥間隙回頭看了眼從車上下來的伏見猿比古,他眉頭一皺,頗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真的亂來……”
誰都能夠看出來伏見猿比古現在身體上的不適,就算是八田美咲,在看清楚伏見猿比古臉色的那一刻也猶豫了起來。
八田美咲明明一點也不想理會伏見猿比古的身體是不是不適,但偏偏還是忍不住的心軟。可他卻也不願意低頭,於是隻能嘴硬道:“怎麼了?該不會是身體不舒服吧?”
八田美咲彆過頭去,看著遠處故意嘲諷的笑了笑,“如果用這個做借口,今天我也不是不能放過你。”
不遠處正招架著淡島世理的草薙出雲聞言隻能扯了扯嘴角,露出頭疼的表情來。
這兩個人明明誰都沒有放下誰,可就是都不會說一句軟話。
而伏見猿比古的脾氣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於是即便再不舒服,他也沒有要服軟的舉動。
伏見猿比古往前踏出一步,拇指抵在腰間的劍鞘上,稍稍抬起下顎,勾著嘴角露出嘲諷意味的笑來,“是嗎……那不如看看是誰放過誰吧?”
紅色與藍色的火焰交錯而過,武器與武器之間的碰撞聲此起彼伏。
天空中流光逸散,兩種顏色的光輝漸漸聚攏,凝聚成了高高懸掛在天空之上的巨大劍身。
達摩克利斯之劍,也是王權者的象征。
四周的行人步伐匆忙的避開了這一區域,隻留下了兩位王者及他們的氏族。
*****
宮崎佑樹從Scepter4接回去了一個燒得滾燙的伏見猿比古。
鑒於想要讓他吸取教訓,宮崎佑樹並沒有把伏見直接的治好。
雖然說事後宮崎佑樹有給伏見猿比古緩解他的不適,但再如何,目前伏見的狀態也是不適合劇烈運動的,更何況是勉強自己使用了能力。
這樣的逞強,身體必然會拉響警報。
而發燒中的伏見猿比古自然也沒有辦法和宮崎佑樹去看宮崎今天預約的房子了。
計劃推後,而伏見猿比古喝了藥後便躺在了床上,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宮崎佑樹把伏見安置好,這才回到客廳,將今天收到的包裹打開。
並不算意外,包裹裡放著的是那些眼熟的藥膏。
新年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天氣卻還沒有回暖的趨勢,大抵是福澤諭吉預估著之前的藥膏要用完了,於是又給宮崎佑樹寄了一些來。
但其實大多數時候那些東西在宮崎佑樹這裡都隻是放著落灰塵的。
宮崎佑樹歎了口氣,看了看和藥膏一同寄來的字條,到底還是坐回了沙發,難得的上了一次藥。
淡淡的藥膏味道彌漫開來,宮崎佑樹微微皺了皺眉,卻也感覺到隨著藥物敷上之後給傷處帶來的暖意。
那有些火辣辣的燙感對刺痛著的部位來說卻是剛剛好的緩解了疼痛。
宮崎佑樹將東西放下,往後靠去閉上眼暫時的休息。
恰到好處的溫度,幾乎一宿沒睡的困倦。
不知不覺間宮崎佑樹也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
屋內的擺設和他睡著之前相比毫無變化,可宮崎佑樹卻莫名的有種什麼東西來過的感覺。
而後他在手邊見到了一根橘色的毛發。
宮崎佑樹眯了眯眼睛,正要細看,就聽見“啪”的一聲。
客廳的燈被打開了。
恢複了一些氣色的伏見猿比古站在開關邊上,“在看什麼?”
宮崎佑樹把手遞了過去,“一根……動物毛?”
伏見皺了皺眉,就聽宮崎佑樹轉移了話題,“現在有舒服一點嗎?”
伏見猿比古自知理虧的避開了目光,應了一聲,“嗯。”
“下次不要逞強了。”宮崎佑樹起身走到伏見身旁揉了揉他的頭發,“我會擔心的。”
伏見猿比古:“……我知道了。”
宮崎佑樹並不是會揪著一個人不放的性格——在他的惡趣味沒有冒出來的時候,所以這個話題很快的就過去了。
因為宮崎佑樹睡了過去,晚餐也沒有弄,於是在隨意的點了外送後,前者便拉著伏見在沙發上坐下,拿著筆記本將今天本來預約的房子信息拿出來給伏見猿比古看。
伏見猿比古在宮崎佑樹的懷中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靠坐著,鼻子輕動,突然的又重新坐直了起來,回過頭去皺起了眉頭看向宮崎佑樹:“你受傷了?”
“是舊傷。”宮崎佑樹對桌上的藥膏揚了揚下顎,把人又拉回了自己的懷裡,“腿傷。”
伏見是知道宮崎佑樹腿上有舊傷的。
兩人住在一起已經有好些年了,即便是斷斷續續的,可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更何況宮崎佑樹根本就沒有打算瞞。
伏見猿比古將手覆蓋在宮崎佑樹的腿上,用指腹細細的撫摩,“……這裡嗎?”
宮崎佑樹的喉結上下滾動。他低低的笑了出來,將伏見的手按住了,“彆亂摸,會忍不住的。”
伏見稍稍一愣,手指倒是真的乖乖不動,任由宮崎收在他的掌心裡去了。
過了會兒,伏見猿比古往後又靠了一些,完全的靠在了宮崎的懷中,“腿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他想知道所有有關宮崎佑樹的過去,甚至不僅僅是過去,他還想參與宮崎佑樹未來的所有。
未來他或許已經抓在了手中,可他依舊對宮崎佑樹過去的二十多年還存在著許多的未知。
宮崎佑樹並沒有立馬的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黑手黨之間的一些事情。”
伏見猿比古問:“不能治好嗎?”
宮崎佑樹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總歸是要留下一些什麼,來讓自己記住一些教訓的。”
伏見猿比古眨了眨眼,突然的也想要留下一些什麼。
就像是那次他不清楚過程的事件一樣,也讓自己在宮崎佑樹的身上留下一些什麼才好。
這樣的念頭一旦冒了出來,就很難在消去了。
甚至於越是去想,就越是想要去實施。
或許那樣也能夠讓他那總是會在不經意間變得空落落的心變得充實起來。
伏見猿比古抓了抓自己鎖骨處被自己毀掉的吠舞羅標記,那裡在昨天晚上也被宮崎佑樹親吻過,也被詢問過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而這個印記,就像是烙在骨子裡了一般,怎麼也去不掉。
伏見也想要在宮崎佑樹的身上留下一個這樣的痕跡……反過來也一樣,他希望宮崎佑樹能夠在他身上留下消磨不掉的痕跡。
似乎隻要這樣,他們就能夠永遠的都屬於彼此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