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和福澤諭吉說話耽誤了一會兒,也正是這一會兒伏見猿比古趕到了醫院。
他是直接打車過來的,下車的時候那串數字在他眼裡卻僅僅隻是一串數字,乾脆的將錢給了出去之後就連忙下了車。
醫院外圍滿了身穿黑西裝的黑手黨,在那些人中,尾崎紅葉就像是開在深淵中唯一一朵豔麗的花一般,格外的醒目。
兩人之前也見過麵,不算陌生。
廣津柳浪也見過伏見,但那是有些久遠的以前的。現在廣津柳浪再看伏見,最為明顯的感覺就是他長大了。
和當初在宮崎佑樹公寓裡很是沉默話少的他相比,已經完全的擺脫了稚氣,成為了一個實實在在的男人。
港口的黑手黨本打算攔住要走近的伏見猿比古,但尾崎紅葉卻揮了揮手,讓手下退下,然後詢問走到近前的伏見猿比古,“你怎麼來了?”
伏見猿比古緊皺的眉頭沒有鬆開。
醫院門口的陣仗就很顯然的在告訴他事態很嚴重,否則港口黑手黨沒必要這樣的興師動眾。
“佑樹在哪裡?”但現在伏見猿比古最為關心的還是宮崎佑樹的現狀。
尾崎紅葉稍稍掩了掩唇,往回看去,“在裡麵。”
見伏見似乎有要進去的打算,尾崎紅葉才無奈的多添了一句:“馬上就出來了。”
伏見愣了一下,就聽廣津柳浪摸著自己的胡子解釋道:“傷已經讓治愈係的異能力者治好了。”
說話之間,尾崎紅葉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伏見,之前見麵的時候他和宮崎佑樹還沒有在一起,但這次見麵,兩人已經在交往了。
伏見猿比古那從衣領邊露出來的一點痕跡就是證明……更何況宮崎佑樹也沒有瞞著。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著急……但是尾崎紅葉想了想宮崎佑樹的德行,最後隻能在心底幽幽的歎了口氣。
伏見猿比古他們並沒有等上太久,宮崎佑樹就已經出來了。
他看見伏見和尾崎紅葉他們一起站著,還稍稍的有些驚訝。
“這麼快就到了?”宮崎佑樹走過去,看到的就是眉頭緊蹙的伏見。
像是在生氣,但是顯然不是對宮崎佑樹在生氣。
在外麵,看著的人很多,宮崎佑樹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他隻是稍稍的低下頭,認真的用雙眼注視著伏見,然後輕柔的揉了揉他的頭發,嗓音溫和的安撫他:“已經沒事了。”
尾崎紅葉和廣津柳浪都沒眼看的將頭扭開了。
伏見猿比古想說些什麼又或者做些什麼,但是這樣的場合顯然並不適合,所以他隻是隱忍的閉了閉眼,什麼都沒說。
宮崎佑樹這才看向尾崎紅葉和廣津柳浪:“具體的事情回去再說,先從醫院離開吧。”
“嗯,那……”尾崎紅葉的目光在伏見的身上稍稍停頓了一下。
“猿比古和我一起去港口嗎?”宮崎佑樹思考著等會兒的情況,“會弄到很晚。”
伏見猿比古抱著手臂站在一旁,“我等你。”
如果沒有宮崎佑樹,伏見猿比古大多數時候都是冷冰冰的,又或者是懶散的,看上去非常難以接觸。
事實上也是如此,在確定宮崎佑樹的安全之後,伏見就已經很快的冷靜下來,開始思考起來自己之後要做的事情了。
尾崎紅葉便極有眼色的看了眼一旁的廣津柳浪,將手一遞道:“廣津先生不如與我一輛?”
這顯然就是在給宮崎佑樹和伏見猿比古留獨處空間了。
隻是臨上車前,宮崎佑樹說道:“田村沒了,老爺子幫我處理一件事吧。”
廣津柳浪隻聽宮崎佑樹說道:“幫我把武裝偵探社這次的出勤、花銷,還有江戶川和與謝野小姐他們使用異能力的報價費用統計一下。”
廣津柳浪稍稍有些驚訝,宮崎佑樹就無奈道:“之前不知道的數額和具體情況可以當做看不見,但是這次不一樣。”
廣津柳浪也就答應了下來。
他實在是沒空再去思考宮崎佑樹那些彎彎繞繞的情人關係了,也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偏愛……畢竟要說起來,都是旁人愛宮崎佑樹更深一些,宮崎佑樹總是能夠輕易脫身的那一個。這幾年他早就看清了,猜得想得多了反而是件煩心事,也懶得去理會宮崎佑樹什麼時候戀愛了,又什麼時候分手了。
隻是在知道的時候稍稍勸誡一兩句。
一行人上了車,也沒見武裝偵探社的出來,想來也是還在和警局的人員交涉。
而宮崎佑樹這邊車一啟動,伏見猿比古就已經往宮崎佑樹貼了過去,把他壓在車後座上吻了個夠。
沒有田村有經驗的司機一不小心讓車在道路上走了個“S”出來,甚至稍稍的還打亂了港口黑手黨的車隊。
熱烈的吻,不依不饒的吻,唇舌交纏之間,伏見猿比古不由非說的吞吃著宮崎佑樹的唇舌,吻得很凶。
宮崎佑樹隻在初時他壓過來的時候稍稍驚訝的被往後撞了一下哼了一聲,隨後便很快的扶著了伏見的後腰,將他攔住,也固定住他在車內的姿勢,避免車輛如果急停等可能造成的危險。
那中遊刃有餘的態度讓伏見更是心中冒火,不管不顧的吻著,吻到舌根發疼也都還是在執拗的用這中行為發泄。
怒火之中摻雜著濃烈的欲.火,即便是宮崎佑樹也被勾得起了興致。
他的身體畢竟是正值青年的年紀,是個正常的男人,很難做到完全的無動於衷。
於是被勾起來火氣的宮崎佑樹一手摟著伏見的腰,一手掌在他的後頸,在逼仄的車身後座裡側身將人壓在了車窗上。
手掌往上,宮崎佑樹用手給伏見猿比古的後腦擋住了堅硬的車窗。
宮崎佑樹結束了吻,退了出來,微微的喘息著看著伏見,連眼尾都有些紅了。
伏見彆扭的靠在車門上,呼吸急促的胸口上下起伏著。他喉結上下滾動著,吞咽了剛剛接吻時殘留在口腔中的涎液,然後問道:“你傷到了哪裡?”
“已經好了。”
宮崎佑樹沒說,伏見猿比古便抬手去摸。
宮崎佑樹就抓住伏見那胡亂在他身上檢查傷口的手,不免笑了笑,說:“晚上回去告訴你。”
他貼在伏見的耳邊說:“讓你檢查看看是不是完全的恢複了。”
伏見猿比古呼吸的聲音都頓了一下。
那從知道宮崎佑樹的情況之後就無處著落的感覺似乎平穩了下來,安穩的落了下來。
宮崎佑樹膝蓋往前去了點,伏見猿比古便猛地哽咽了一下。
窗外的車流一陣接著一陣,輪胎摩擦在地麵上的聲音清晰的傳遞到伏見的耳朵裡。
伏見隻有十八歲,即便是算上虛歲,他也才隻有十九。更加年輕的身體,對外界的感知也都更加的敏銳。
他能夠清楚的聽見周圍的聲響,感覺到車廂內的氣流,以及宮崎佑樹呼吸的頻率和自己漸漸失去了穩定頻率的心跳。
說和宮崎佑樹在一起的這幾個月,讓他食髓知味,稍有感覺便能輕易的有了反應。
Scepter4的製服上身是傳統的三件套。風衣、馬甲和襯衫。下身則是直筒的長褲,褲腳會被長靴好好的包裹起來,讓Scepter4成員的雙腿顯得又長又直。
衣著上,那馬甲下的襯衫是常年紮在係著皮帶的褲腰裡的。但此時襯衫被扯了出來。
宮崎佑樹雙唇微啟:“噓……”
那示意他禁聲的聲音壓得很低,也拖得很長很慢,似乎蘊藏著無儘的溫柔,卻又讓他的嗓音聽上去格外的性感。
前座的司機耳朵完全的紅成了一片,似乎都要滴出血來了,但他依舊管住了自己的眼睛,隻好好的看著路況。
後座上,他們新上任的港口黑手黨的五大乾部之一,將穿著製服的年輕人壓在駕駛座後麵的一角,用身體將人擋了個嚴嚴實實,隻露出了那雙還裹著製服褲子的雙腿,時而緊繃的伸直,時而不受控製的弓起。
他也看不到後座上剛剛那位麵容精致的年輕人此時的表情,但在密閉的車廂空間裡,卻還是能夠時不時的聽到一聲悶哼,和氣音。
那聲音性感得要命。
勾得人蠢蠢欲動。
也不知宮崎乾部做了什麼,那身青衣服的年輕人聲音猛地斷了,然後便是大口大口的呼吸,十分難耐,努力的汲取著這有限的空氣。
最後,港口黑手黨年輕的司機沒忍住的飛快瞟了一眼後視鏡。
他看見了那個年輕人的手。
手掌放在了宮崎乾部的後背,手指和指節都用力到了發白的地步。白皙的膚色上暴起的青筋格外顯眼。